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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不妙。郁容觉得自己再这样贪逸逃避下去,哪天被人剥皮煮了吃了……哭也来不及。果断实施起“逃婚”大计。便想了个昏招,在男人的饭食里下了药。不伤身的,只是好好睡一觉的迷药。全然疏忽了,便是男人昏睡了,这院里院外的戒备极严,他到底如何能逃出去?事实上,郁容根本没机会想那样“远”的问题。只因……才伸手试探男人有没有昏睡过去,就被对方一把捉住了手腕。好不容易壮着胆子做了件坏事,不承想对方根本没中招的郁容,心虚得心跳顿时一百八。男人不辨喜怒的嗓音,这时响起了——“你想逃哪里去?”郁容骤然睁开了眼。心脏砰砰的,险些没跳出嗓子眼。“容儿?”睡在身侧的男人及时将他揽紧,像哄小孩一般,手掌轻拍在其后背间,“做噩梦了?”郁容缓了好一会儿,情绪才逐渐脱离梦境。回想着梦中种种,他摇了摇头:“不算噩梦……”顿了顿,猛地翻了个身,趴在男人胸膛上,扬起一抹笑,“你知道我梦到谁了吗?”聂昕之毫不迟疑地答:“我。”郁容:“……”虽然确实是兄长啦,但这家伙也忒自信了吧?算了,懒得纠结。他就着话题继续道:“我跟你说兄长……”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将梦境从头到尾——穿越前的事情依旧是搬用了海外背景——给自家兄长复述了一遍。梦里的经历虽有几分趣味,太过真实如同身临其境的感觉,难免让人觉得小小压抑。郁容叹了口气,情不自禁地替梦中的“自己”担起了心:“梦里的兄长有些奇奇怪怪的,偶尔……还有些小吓人呢。”聂昕之沉默听完了他的讲述,片刻,浅声说明:“无论何时,我都不会伤害到容儿的。”郁容一个感动,果断献上火辣辣的一个热吻,咳!聂昕之当即反客为主。遂是一发不可收拾。三九寒冬,帐帷间却是春意融融。宣泄了一通,郁容不再想有的没的,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哈欠,依偎在男人的怀抱里,再度沉沉陷入睡乡。聂昕之却没再睡着。他低着头,静静地注视着怀中人良久,倏而伸出一根手指,在那颗桃花痣上轻轻抚摸。真想,将这个人圈禁,在除他以外再没有第三个人的地方。然而……聂昕之摩挲着郁容隐带笑意的眉眼。理智清楚地告知他,如何才能真正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第188章 番外四这些天, 喜事扎堆来。比如聂昕之成亲后,逆鸧卫的第一光棍安朗犀终于要成亲了。日子定好了在一个月后, 这回女方家庭及其本人没任何问题, 婚嫁双方是你情我愿,大概……不会再出现什么“刑克”了吧?郁容不由想起了安朗犀的表姐。嫁入凌郡府,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却是蛇胎的那位, 早些年便与其夫和离,在安朗犀的暗中相助下立了女户,带着儿子单独过。寡母孤儿日子不太好过,却也幸亏和离了。前几年,凌郡府因结党问题现如今已成历史云烟, 她若没有与那家子断绝关系,怕不得遭受牵连, 无辜落罪……算是因祸得福罢!扯远了。郁容会想到那位表姐, 纯粹是他暗搓搓地以为安朗犀会不会与之最终如何如何,咳。毕竟两人青梅竹马,郎有情妾未必无意。反正这个时代表亲关系总有些暧昧,再者就算考虑到后代, 毋需顾虑,他俩不存在真正的血缘关系。不想, 世事难料。郁容转而摇头, 觉得自己想当然了。两人若真的有缘,也不至于拖到现在还没在一起……感情的事本就如人饮水,旁人如何得知其间的冷暖?不光是安朗犀成亲在即。八年前就说自个儿马上可以成亲、并想早早相好对象、防止年纪大了跟其大兄一样没人要的盘子, 如今年过二十一,才终于定下于三月后在花朝节时举行昏仪。郁容想想就好笑,盘子这年龄在旻朝也是晚婚了吧?当然了,对聂家子弟来说,二十一未婚不算稀奇。曾经的头号大光棍聂昕之且不提。聂暄步其大兄“后尘”。仗着身子骨破烂,官家不好支使他干活,整日东奔西跑在外浪得不要家,到现在一个看对眼的对象也没。好歹捡了个便宜儿子阿福留待养老。聂旦就更不用说了,比聂暄更会浪。自西南鼠疫之后,郁容几乎就没见过对方几面,只从聂昕之那三不五时获悉其片段消息。据说不久前,聂旦在西南浪够了,跑去了比西琴更西的西胡,把某几个对旻朝暗存不轨之心的国家搞得鸡犬不宁。聂家的子弟们啊……郁容有时候对他们挺无语的。然而。回忆起“历史”中大家的结局,他不自觉地心情柔软——成不成婚的,都不紧要,只要大家伙儿平安康泰,活得恣意就好。喜事不仅仅有亲事,郁容今日就接到了老朋友周昉祯,第四个孩子出生的喜讯。听到这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佩服:当年闹出“云梦仙子”一事,周兄的身子被掏亏了不少,他一度担心别有什么尚未发现的隐患呢!不承想,周兄真真厉害,八年生了四个……嗯,其妻主乌云大王才是居功至伟。“公子。”管事敲开了书房门,说道,“主子从南海带回了一些土仪,你要不清点查看一下?”郁容沉吟了片刻,微颔首没拒绝:“也好。”说到南海土仪,就想到了“透明装”与“比基尼”——哦,不对,是鲛纱与天精宝珍衣——难免起了好奇之心;再则他想起那几桩喜事,需得准备贺礼,正巧去库房看看有什么得用的好东西。打定了主意便不拖延。某晏安大夫遂搁下毛笔,收拾好写到一半的儿科论篇,起身跟着管事一起去往库房。插句题外话。八年时间,人与事改变良多。就拿郁容自身来说,医术的提升不必提,文笔的进步亦是可观。有系统布置的日常写作小任务,最主要的是有文言文“老师”聂昕之精心教导,他现在不管是写什么“小论文”啊,或者给周昉祯的《武林志》供稿,不说轻轻松松,至少对写文章一事,不会再有当年那般痛苦到隐约排斥的感觉了。难产多年的《产论十三说》在两年前终于刻印发行了。不过,这篇“论文”并非由周昉祯的“花边杂志”《武林志》刊载,也终究没采用私人刻书的形式推向普罗大众。到底是官营医药局的“局长”晏安大夫,郁容现如今想写个什么医学论篇,根本毋需担心别人不买账了,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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