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许归辰取下口罩扔垃圾桶,“为什么?”“他会被我终身标记是因为昨晚我在酒会上被人下了药。当晚我神志不清,失去智,才会导致现在的结果。”“那他昨晚也应该是处于雨露期的。”许归辰听出他话语里掺着的几分愧意,“所以会有现在的结果,不全是你的原因。”“雨露期来了还在外面乱跑,这也挺不自爱的。”傅长衿的事情,许归辰在陆云河那里已经了解到了七七八八。“别的雨露期的时候都把自己锁在家里,连门都不敢开。”“他却还敢跑到酒店里去。”许归辰冷嗤一声,“这不是上赶着给人标记吗?“搞不好这人的目的本来就不纯。”不同的人对同一件事情的看法不一很是正常。许归辰这话说得虽然在,但是在傅长衿心里却不这么认为。陆星已经被他终身标记,他说过会负责的就一定会做到。“不管怎么说,这都已经成了事实。”许归辰有一点认同但是不多,“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傅总你不会觉得自己亏本吗?”“我可是听说你为了把这个带回来,还倒贴了三千万的。”“比起我,损失更多的难道不是他吗?”傅长衿朝着床上的人努努嘴。这话,许归辰倒是完全认同。他也是。在如今这个是天的社会,尽管被条条独立开来的法律保护着,可是身上也束缚着无数的道德条。抛开其他的不说,许归辰的心底也是同情着陆星的。假使这一切真的都是陆星的计谋,那到底要把一个逼迫到何种程度,才会想出用身体与清白来换取自由。第10章 许归辰一针抑制剂下去,陆星虽然已经安分了不少,但是终归是效果不大。两人聊完,许归辰只是下楼喝杯水的时间,傅长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嘴里的水还来不及咽,许归辰就大步的跑上楼抑制剂的药效褪去,陆星比之前看起来更难受。“抑制剂对他来说几乎没用。”许归辰也没办法了,转头相劝,“长衿,你要不就”傅长衿垂着眸,眸光沉在眼底,晦暗不明。许归辰看不透他的心思,却明白陆星此时的煎熬。只好叹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雨露期的得不到抚慰的话会很难受的。”“长衿,他是你的,在抑制剂无效的情况下只有你能帮他。”“这也是你应该担的责任。”许归辰一段话说完,傅长衿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反应。房间里默了半晌。陆星难受的翻了个身,抱着怀里的相框,含糊呜咽,“妈妈”“星星……难受”许归辰直接拿出抑制剂推进针筒。他可以等,傅长衿也可以等,但是陆星等不了了。傅长衿却在此时出声,“你走吧。”许归辰捏住针筒的手一顿,侧头问:“我走了,你准备怎么办?”“这种事就不用明着问了吧?”“这种是有什么不好明说的。”许归辰嗤笑一声,收起装备,“我走了,除了有生命危险的事,今天晚上就不要叫我了。”楼下的汽车声逐渐远去。傅长衿用遥控关上窗帘,走到床边坐下。“陆星?”用力的咬着下唇,咬出血了都浑然不觉。傅长衿握住陆星的肩膀,试图喊醒他,“陆星?”陆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我好难受”“我知道。”傅长衿抽两张纸,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先张开嘴给我看看,好吗?”陆星听话的张开口,傅长衿用纸轻轻擦去他唇上的血迹。擦完血后,傅长衿又看向他怀里的相框,柔声问:“这个可以先给我吗?”陆星低头看一眼,收紧手臂,“这是星星的。”“我知道是星星的,我不跟星星抢。”傅长衿耐着心哄,“星星现在要睡觉了,如果抱着这个睡觉,星星会不舒服。”陆星怎么说也不松手。担心相框的边角会磕着他,傅长衿只好放出些信息素,想着这样能安抚他的情绪。陆星一闻到他的信息素就松开了手。甚至还伸出双手,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哭腔委屈的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抱”傅长衿赶紧把相框放到一旁的床头柜,看着伸出的手,犹豫了几秒,随后双手穿过的腋下,俯身将人搂进怀里。身形高大,正好能将娇小的抱个满怀。陆星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攥紧衣服布料,依赖的趴在傅长衿的肩头,生怕这道气息远离。脖颈后的气味阻隔贴已经被汗水浸湿,傅长衿索性直接撕下来。霎时间,房间里被清甜的荔枝味灌满,淡淡的冷杉气息穿在其中。傅长衿像拎小猫一样拎住陆星的后颈,“陆星,看着我。”陆星仰头。“我是谁?”陆星努力抓住那一抹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残影,“你是傅先生。”“嗯,我是傅先生傅长衿。”“是你的。”这句话,像是说给陆星听,又像是在说给傅长衿自己听。他是陆星的,这也是他的责任。轩林别苑最后一盏灯关上,无数的呜咽声都被吞进黑夜里。荔枝融合了冷杉的清新后,尝起来更加清甜。傅长衿一夜无眠。看着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傅长衿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今早的闹钟没有按时响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