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我来端就好,尘尘来帮我拿下碗!”路千里在厨房喊。三人坐在桌前,路千里一边大口吃里面的汤里的鸡肉,一边夸同清泉厨艺好。同尘坐在旁边,端着汤小口啜。同清泉说,“尘尘今晚都没有怎么吃,我就说他会饿的。”“姨这你就不知道,尘尘是想留着胃口晚上和我一起~”同尘放下碗,桌子底下恶狠猜他一脚。“能吃就吃,不吃回家。”小路表情扭曲一瞬,不说话了,把脸埋在碗里喝。喝完一碗,路千里意犹未尽放下。“对了,阿姨你家什么时候贴春联?我可以来帮忙哦。”同尘抬手又给他添了一碗,试图堵住这人叭叭的嘴。“显着你长得高了。”路千里得意,“我很快就会一米八了哦。”他没说夸大话,路千里早问过路昌云他是什么时候到一米八的,路昌云说大概就是初中毕业。路二代自认为他蹦的比路昌云还高,吃得还多,很快就会一米八了。尘尘还没来得及打击他,话到嘴边就被忽然响起的门铃打断了。同清泉站起来,“我去开门,可能是寄过来的稿子。”路千里啊两身,“都快过年了,还要工作。”同清泉走去开门。他们在餐桌等了一会儿,玄关处安静无声。同尘蹙眉,站起来,“妈妈,是谁来了?”“……”同尘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向停霄。远远的,向总抱着一堆年货,讨好地朝着同清泉笑。门外的冷风被向停霄高大的身躯挡着,透过缝隙还是吹进来了,隔着客厅,好像要吹进同尘的心。让他的心更加冷硬。同尘握拳,还不容易消停一段时间,又来了。同清泉与向停霄交谈了几句,最终她还是侧身,“进来吧。”笨重的向总将他带的过年礼放在玄关,(迫不及待)关上门。放下了礼物,厚重向总瞬间清爽。同清泉一言难尽,对着向停霄看了又看,还是没说什么,领着人走去餐桌。“喝点汤。”同尘坐回去,看着向停霄落座,汤勺在碗里搅动,“向总冷吗?”亲儿子的关心莫名其妙,向总受宠若惊,瞬间感觉自己热血难凉。“还好还好,进来就暖和了。”同尘意味不明地笑,“那也是难为向总,大冬天穿着大衣就来了。”拙劣的开屏技巧。“……”向总汗流浃背。路千里也坐着喝汤,他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向总为自己挽尊,“据说是什么……羊绒材质,保暖的。我给你和清泉也带了。”同尘放下汤勺,抱胸靠在椅边。“我这个年纪穿羽绒服正合适,大衣这种比较适合向总,年长——成熟。”同尘拉长声线,刻意强调向总‘年长’。向总只好埋碗喝汤。同尘抱胸坐在路千里身边,和他小声聊天,打定主意要忽视向总。同清泉站在窗边打电话。一年一度最热闹的春节,向停霄一下飞机,带着大包小包赶来,来到自己期待的应许之地,却发现里面人对他说:“这里不欢迎你!”同尘对路千里说,“你今晚和我睡。”骤然间,向总咳嗽了两声,脸从大碗里抬起来,阴暗地盯着路千里后背,快要烧出一个洞。路千里感觉自己被盯上了,他看了看同尘,怎么也是阖家日子,脸皮厚如小路也怪心虚。他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同尘勾住他手腕,“喝完了吗?喝完放回厨房,我们上楼吧。”路千里瞬间晕乎,站起来,“好哦好哦。”第二天一早。路千里是被窗外阳光刺醒的,他摸身边被窝里,已经没有温度了。冬天,假期,同尘尘,早起,路千里很难想象这几个词居然能组合在一起。路千里穿着睡衣,裹着件长款羽绒服就下楼。同尘坐在沙发上,某国外经典贺岁片正在放着。仔细看就知道,同尘注意力根本不在电视上,他一只注意车落地窗外的动静。路千里顺着他的目光巡去——“……”向总又在做苦力了哈。窗户外,向停霄在清院子,忙碌但知足,他也是为这个家创造价值了!“向总昨晚没回家?”同尘阴测磨牙,“肯定是卖惨,我妈妈心软放他一晚,今天我就把他赶出去。”路千里坐到尘尘旁边安慰他。半个小时后,向停霄进来了,他从玄关那堆年货里掏出一副对联,问同清泉有没有梯子,他来贴。路千里痛失副业,也开始磨牙了。同清泉在厨房忙碌,她喊同尘和路千里去照顾一下。今天出太阳了,升温,外面霜化了会很滑溜。两人不情不愿磨过去。路千里去杂物房里搬出梯子,搭在墙边。向总擦了擦劳动过后薄汗,一呼一吸之间,胸肌被黑色高领毛衣包裹着跳动。成熟男人气质出众,一副十分适合居家的模样。可惜替他扶着梯子这两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属于媚眼抛给瞎子看。他在上面胶,路千里和同尘一人扶着一边梯子,旁若无人开始聊天。同尘问,“你作业写完了吗?”路千里扶着梯,“没有,你的作业藏哪里了?我居然还没找到。”同尘冷笑,“开学最后一天你也找不到的。”路千里振奋,“你是说最后一晚才给我?放心,一支笔我也能创造奇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