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完后,这几天连见面都难,何况向总最近也回家了,还换了一个新门锁,跟防着他似的。看见路千里抑郁表情,文赫没忍住‘嘿’了一声。路千里眼睛撩开条线,睨一眼文小二。文赫立刻噤声。追不到老婆的朋友都变成疯子了。“所以哪鹅肉你到底吃不吃?”文赫心虚目移,转移话题道。路千里摆摆手,“不用,你自己吃吧,过段时间我得去外婆那边,有的是鹅——”小路忽然停顿,文赫还没反应过来,视频就被挂断了。路千里宛若一阵峡谷的风,快速地飞走出门。小静敷着黄瓜面膜路过,“……?”路昌云后脚下楼,只有老婆坐在沙发边,仰着脑袋。路昌云走过去,从小静脸上摘了一片黄瓜放在嘴里,嚼了两口。“还挺嫩的。”“你恶不恶心啊,走开。”小静碍于脸上东西没法大声说话,也没能动作,十分限制发挥。路昌云便美美坐到老婆身边,按住小静踢过来的脚踝。“千里那小子跑哪里去了?”路昌云张望,他给路千里准备了一份公司一月游,无偿。小静反问:“你儿子跑出门还能做什么?”路昌云揽住董小静,“也是,他俩长这么大就没怎么分开过。开学尘尘去燕京读书,我们儿子会不会偷偷抹眼泪?”小静心说路千里怎么会偷偷的,他必然抱着同尘的大腿嚎。董小静太了解自己生出来的崽子了,“分开?路千里说不定会求着你在海淀买房子呢。”路昌云笑容一僵。糟糕了,昨天才给了路千里一把百川的复式房子钥匙。他疑惑,“大学还要住在一起吗?”就算崽们感情好,但以后总有自己的生活、感情。小静只是笑了下,抬手摸摸路昌云狗头卷毛,讳莫如深:“你没发现,最近向总都没答应的钓鱼邀请吗?”路昌云更加迷惑,挠头道:“这两者又有什么关系?”不钓鱼难道不是因为他俩总要空军吗?董小静便不说话了,徒留路昌云迷惑。另一边,同尘家。同尘卧室的阳台玻璃被敲了敲,同尘放下书,平静道:“请进——”他说完,自己都一愣,刚刚是什么被敲了敲?同尘倏忽扶着桌子回头,阳台空无一人,只是玻璃外面空落落摆着一个钥匙扣。他知道是谁。同尘谨慎得走到阳台里的窗帘后,遮掩着看着下方。哪怕隔着浅灰色厚厚的长帘,路千里却似有所感,心有灵犀似的,目光直直地望向同尘的方位,同尘感觉被他的视线烫了一下,顿时一抖。路千里坐在高墙上,直到尘尘就在哪里。他言笑晏晏,望着不远上方,其实很容易就能跳上去。“尘尘,你要躲着我到什么时候?”同尘一噎,他没有躲,只是站在窗帘后面而已。外面的阳光刺眼,同尘却知道,路千里此时笑得一定会比所有朝霞雨露都吸引自己注意力。“不要被迷惑。”尘尘拍了拍自己的脸,认真道。同尘尘悄悄蹲下,捡起那个钥匙扣,上面只挂着一个同尘未曾见过的钥匙。同尘伸手,把钥匙扣往外一扔,听到了落到草地上的声音。下一刻,就是路千里跳到草地上实心的一声。同尘便站起来,站到阳台边,处于绝对高位,俯视着小路同学。“整天爬墙,你是小偷吗?”路千里哼声,也不再爬墙,努力抬头仰视,“我这叫不走寻常路。”“……”路千里跃跃欲试的瞧着两边的路,似乎在考虑走陆空哪一条。尘尘微微弯腰,趴在阳台上,眼里有些坏意,“我爸爸在家哦。”瞧见楼上少年嘴角毫不掩饰的笑促狭意,路千里心痒,挠挠脸,“我们这样像不像罗密欧朱丽叶?”“我可以上来吗?”路千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准备爬墙。“你别!”同尘犹豫,真怕小路摔成脑震荡了,“走正门进来。”路千里礼貌地微笑,真心实意地发问:“宝宝,只有强者才配做你的男朋友吗?”此刻向总应该在厨房里砍瓜切菜,准备晚饭,路千里这时候进去,就差吧嘿嘿老贼我来拱你家白菜写在脸上了。同尘猝然听见这么直白的话,脸顿时发烫。他瞪人,“你不许上来。”小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在尘尘内心里,他是有些害怕的,自从事情挑开之后,他才终于发现——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可能引起路千里不正常。高三时候,小路假借各种借口,对他上下其手,揩油无数。路千里耳朵只听自己想听的,眼睛张望着,似乎在考虑从哪里翻墙比较潇洒。同尘尘眼皮狂跳,这只疯路。路千里自顾自道:“而且我是来送你一个礼物的。”“?什么礼物。”除了钥匙扣,同尘只见他两手空空。路千里摊手,下一刻又伸手翻上墙,“礼物在你的房间里。”顷刻之间,同尘便无法高高在上、胜券在握地俯视路千里,同尘尘往后退了一步。同尘闻所未闻,“你是说你送我的礼物,要去我的房间里取?”路千里点点头,下一刻,他耳朵一动,不等同尘答应,手便搭在空调外机的外墙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