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秒钟,安诣又发现了一件事——这只熊狸在维持精神壁垒的同时,无法做出其他的攻击,甚至无法动弹。这也是它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装“敢死队”的原因。“呵。”安诣笑了,他还以为这是跟那老鼠一样不畏死的兽族,但现在看来,恐怕只是跟那只角蟒差不多的凶兽。有了精神壁垒发动限制的前提在,现在他们之间不过两米不到的距离,安诣有十成的把握杀死熊狸。因为,他在是用精神力的同时,可是能动的。而另一边。士兵们只看到安诣跟熊狸“含情脉脉”地对视着,然后当安诣开始朝那只熊狸靠近的时候,那只熊狸顿时焦躁不安,喉咙发出咆哮声,到最后竟然成了呜咽声。士兵们一脸茫然——怎么了?被吓哭了?熊狸没哭,只是它意识到了自己的死局——释放精神壁垒,扛得住这个人类的精神攻击,但也扛不住他手里的刀;放弃精神壁垒,它的速度能快过这个人类的精神力攻击吗?熊狸最后还是决定了。就在安诣举起刀的瞬间,熊狸突然撤掉了精神壁垒,一甩脑袋,猛地扑向安诣,不过动作才刚起步,身体就立马僵住,然后抽搐着倒下了。它的爪子擦着安诣的头落下,锐利的尖爪勾破了安诣的军装,这是它唯一带给安诣的伤害。旁观的士兵们一时间还有些愣神,死了?短短几分钟,所有凶兽都死了?“赢了,杀死了!天呐!”有人发出了惊呼声,然后士兵们都欢呼起来,欢呼之中还带着敬畏跟崇拜——如果安诣绞杀凶兽的这个画面被记录下来,那绝对会惊呆安森斯特的所有人!“呼……呼……”安诣站在原地,嘴唇张开,从牙缝中喘着气。安森斯特建立数百年,凶兽只会绕道走,今天为什么会有凶兽来袭击?这只熊狸的灵智还不足以称之为兽族、或者说还不足以当个头领,那它来袭击,是兽族的授命?为什么?打探情报?疑问如同泉水一样从安诣的脑海里涌出来,充斥着他的大脑涨疼无比。“祖宗!”艾比跑了过来,眼眶红彤彤的,不知道是气哭了还是气怒了。安诣抬起手挡了下艾比,虚弱地说道:“小声点,头疼。”艾比一下就紧张了起来,终于发现安诣的脸色十分难看。艾比连忙扶着安诣:“你怎么样啊?有没有伤到啊?你要是受伤,塞恩大人回来会宰了我的!”“我只是有点累,这几天都是睡三四个小时,刚才那么消耗,有些吃不消了。”安诣把手里的短刀交给艾比,拍拍她的手臂说道:“我没——”话还没说完,安诣只觉得脑袋突然像是被扎进了一根颀长的钢针,刺进颅骨,还在拼命往里钻——原本蛰伏在脑海深处的精神图谱跳了出来,一道尖锐的峰值几乎要拔尖成针。安诣后背汗毛直立,与此同时他感觉到意识在远离,有什么东西在蛮横地往他意识里钻。最后,安诣只用尽全力转了半身,看向百米远处的一片小树林。但他根本来不及说什么,就晕倒了。“安诣!”艾比真的要哭了,士兵们也连忙跑过来,一群人手忙脚乱把安诣带上飞车,快速离开了。当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远处的小树林里,就走出来了一个人影。人影站在树林边缘的阴影中,远远的,只看得到他发光的竖瞳。那竖瞳微眯起,仿佛带了点笑意。下一瞬,风吹树动,人影如树荫被摇散,消失在了原地,仿若从未出现过。>>>>西凡森林。四周都是高大的参天大树,枝叶依旧茂密碧绿,织成一张铺天盖地的绿毯,掩盖了所有行走的痕迹。这里是西凡森林深处,鲜少有人会走到这里来,再往里,就是可能从未有人踏足过的区域。“好吧,我们迷路了。”阿卡金拐着一条腿,撑着一根树干坐在了凸出地面的树根上,然后才转头看向前方那个依旧如标杆般站立的男人。“塞恩大人,或许我们发一下求救信号?”“凶兽会来得比救援快。”阿瑞斯头也没回地说道。阿卡金哼了一声,他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一个腿受伤了又走了这么久的人,难免有些怨气。“亚度尼斯,清点人数、伤亡情况。”“是,塞恩大人。”亚度尼斯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还算不错。亚度尼斯很快点完人数,说道:“塞恩大人,队内其他一共23人,全部都在。失踪的三人依旧联系不上,重伤的还有两人。”“原地休息。”“是。”二十来人分散坐下,都是一个比一个的疲惫。三天前,他们遭遇了兽族的埋伏,一只直立行走的豪猪率领了一大群凶兽,将他们杀了个措手不及。有些人听到豪猪口吐人言,直接傻眼了,被冲击得如沙散。好在阿瑞斯的亲卫队,多多少少都听到了些风声,堪堪稳住了局势——这一次,阿瑞斯除了自己的亲卫队10人,还带着其他军团的人——这是一些顽固派的耳目,他们要亲眼见过才算完。阿瑞斯相信,这次这些人带回的录像,会让那些老石头大跌眼镜的。阿瑞斯从背包拿出安诣给他准备的肉干,递给了亚度尼斯:“拿下去分了。能补充异能能量,省着吃。”“是。”阿卡金最先凑了过来,从里面挑出了最肥厚的两块——安诣出品的东西,他可是亲自体验过的。“我们现在怎么办?”阿卡金挪近了一些,对阿瑞斯的态度在亚度尼斯看来,简直可以杀之而后快了。阿瑞斯手里也拿着肉干——他事先给自己留了一小包——闻言说道:“有人在故意误导我们。”阿卡金动作一僵,脸色有些难看了:“你是说,三天前那只死猪,还在跟着我们?”“可能是它们,也可能不是。这里太过深入森林了。”阿卡金皱眉沉思了片刻,又转头看阿瑞斯:“你确定?”阿瑞斯侧头看了阿卡金一眼:“你可以自己去看。”阿卡金举起双手,说道:“好吧,我信。啧,离了安诣,你简直就是个炸-药桶,就你这臭脾气,安诣居然那么脑残你,真是……哎,暴殄天物啊。”阿瑞斯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耳朵自动过滤,只留下了阿卡金“夸”安诣的话。阿卡金暗自翻了个白眼,转头看了下后边散开坐着的士兵们,压低了些声音:“就不能甩开这些累赘?他们本来跟来也是不怀好意吧。”“他们只是士兵。”阿卡金摊手:“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做?如果有人在故意误导我们,是抓出来、还是抓出来?”“没那么简单。记得那只老鼠改变地下通道的办法吗?”阿卡金的脸色立马变了:“你是说,这次来的,比那只豪猪又升级了?我天,要是来个会异能的兽族,咱们能扛住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