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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第88章项盛恒气急败坏道:“这还让我怎么退?我也不是没提出给堂侄过继的提议,但这刁妇找了各种借口推三阻四,难不成还真要把这家产全都留给她不成?!在咱大齐,从古至今就没这个理儿!”徐曼青沉吟了片刻,这才稍微放软了姿态道:“娘和我也并非不愿意过继子嗣,只是如今婆婆她还沉浸在亲儿子出事的痛楚中无法接受现实,就算要过继,那也应该等到官府规定的半年期限后再行讨论。族叔现在就这般火烧眉毛地逼娘做这件事,岂不是要在老太太的心窝子里捅刀子么?”一直跟在小捕快身后没搭腔的衙役们听着也觉着那项盛恒十分过分,便也帮忙搭腔道:“上吊也尚且要喘两口气呢,哪能失踪名单一公布就即刻给人销了户的?”试问谁的人心不是肉长的?就算要勉强自己接受现实,也是需要时间来疗伤的。可恨这项盛恒满口仁义道德的,字字不离要为项望山“着想”这一出发点,摆明了就是做贼心虚、此地无银罢了。徐曼青道:“若族叔答应先将过继一事押后半年再议,且在这半年里允许我和婆婆继续住在这烟袋胡同里,那我可以先将这座屋宅的房契交给族叔保管。这样一来,族叔就不必担心我事后会赖着不走了。”小捕快一听,便觉得徐曼青提出的这个条件似乎让步得有些太多了。要知道这房契一旦落到项盛恒手里,项盛恒随时可以拿去官府过契——毕竟项望山已经被销了户,项家宗族收回子嗣的房产是合理合法的。见小捕快一直不着痕迹地朝自己使眼色,徐曼青淡定地回望了一眼。小捕快一看徐曼青似留有后招的样子,才稍微放了点心,把话茬给接了下去。“这位项族长,既然你的侄媳妇都已经退让到这份上了,你若还这般咄咄逼人闹出大事的话,休怪我们不客气了。”项盛恒见这帮官差衙役明显是在拉偏架,明面上看着公正无私保护弱小,其实根本就是站在徐曼青那边的。原本他满打满算要在今日就将所有的“事情”办完,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如今奈何形势比人强,这徐曼青性子刚烈不说还有官府中人做后台,他也不能把事给做绝了,至少先把这套三进的宅院给弄到手里不是?考虑了半晌,项盛恒道:“那便这样定下吧!可至多半年这事情就一定要有个定论,再拖下去就不成体统了!”徐曼青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此这般,就请族叔在官差的见证下随我进去取房契吧!”项盛恒见徐曼青总算识时务了一回,这才装模作样地哼唧了两声,甩甩袖子要跟徐曼青回屋取房契。徐曼青走了两步,见项盛恒身后还跟着两个他带来的青壮男子,随即皱了皱眉头。“虽说大家都是项家人,但毕竟亲疏有别,我这内宅如今住的都是女眷,族叔一人进去便可,带这么多人实在于理不合。”项盛恒谅徐曼青一个弱小女子也耍不出什么幺蛾子来,便朝身后跟着的人示意让他们在原地候着,自己则跟着徐曼青入了内室。那小捕快坐在厅堂中正纳闷着,任他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徐曼青这小女子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方才她还一副要跟项盛恒死磕到底的模样,怎么一转眼就做出如此大的牺牲,连安生立命的房子都拱手让人了?小捕快刚想着,便听到内室里传来一阵激励的争吵声。只听徐曼青在里头发出了一声惨叫,随之又听她大喊道:“族叔,这万万使不得,这可是太后御赐给我的宝物啊……啊!!!”紧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震天杂响。众人听徐曼青喊出了太后的名讳,此时哪还顾及得到什么礼数不礼数的问题?只见在小捕快的带领下,众衙役立马横刀冲进了内室。进到内室一看,只见各色器皿瓶罐扫了一地,柜子里装着的上好的绫罗绸缎散得到处都是。而徐曼青则额角流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在她身边躺着的,是一双被磕坏了一角的精致头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捕快见徐曼青伤了,音量难免大了些,直把立在一旁的项盛恒给吓了一跳。徐曼青捂着额上鲜血直流的伤口,泪流满面地朝项盛恒哭喊道:“族叔,虽说我嫁进了项家就是项家的人,但这绿雪含芳簪是太后赏赐给我的宝贝啊!如今这房契给你了还不成么?连这天家御赐之物你也敢染指,族叔你就不怕承受不住这个福分折了自己的寿么?”那项盛恒听徐曼青这般一说也顿时急了眼。“你这刁妇疯婆子少在那边胡说八道!我只不过是跟你进来拿房契罢了,什么时候要动过你其他东西了?!”徐曼青直接回过头去爬到小捕快身旁,用染了鲜血的手抓住了小捕快的衣袍下摆。“官爷,您可得帮民女做主啊!”“并不是我不愿交出太后御赐的宝物,只是这些东西当时都是太后金口玉言说是赏给我的,我怎么敢随便转手于人?”“族叔见我在拿房契的时候开了这些放置宝物的箱笼,看到了这对绿雪含芳簪,便扬言说要一并带走。可惜我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听。”“民女哪里肯依?就怕太后怪罪下来,民女的小命都不保啊!”徐曼青啜泣道:“可我刚想抢回那对簪子,族叔他,他便对我动粗,还将我推倒在地。”用颤抖的手捡起碰坏了一角的簪子,徐曼青大哭道:“如今这御赐之物坏了,可如何是好?!”那小捕快一听这项盛恒竟然闹出了比人命还大的事情来,顿时晕了脑袋,立刻就让人把项盛恒给架住了。那项盛恒见徐曼青这般说道,倒也急红了眼,不管不顾地大骂开来。“你这小贱蹄子竟然敢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自己开了箱笼就莫名其妙地把这些东西往地上扫,然后也是你自己把头往桌角磕去的!我什么时候动过你一根寒毛了!”徐曼青也不分辨,只是满头是血的抱着破掉的簪子哭。徐曼青本来就是美人胚子,虽然现下形容憔悴披头散发的很是狼狈,但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生生能让人生出怜悯之心来。相比而言,那项盛恒五大三粗的,此次登门明显就是冲着钱财来的,而且还带着堪比打手的六七个青壮年男子,若不是官差及时赶到,估计都已经把项寡妇给抬走了。虽然事发当时没有第三者在场,但这形势明显要对项盛恒不利。要知道,放在古代,又有哪个女子有胆量为了栽赃他人而把御赐之物给摔了?可惜蛰伏在“徐青”这副躯壳里的女子根本就不是盏省油的灯,这柔弱的外表有时候也能成为攻击他人的利器——试问当一头受伤的小鹿倒在豺狼身边的时候,谁会认为加害者其实是那只小鹿而非豺狼呢?都说思维定势害死人,但若运用得好,也能成为保护自己的一大利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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