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史官抱着一众卷宗起身,骤然看见身侧的白衣美人。白衣美人正神情淡淡的盯着他手上的书。“上…上上…上公?”史官嗷一嗓子,手中的东西啪嗒啪嗒掉。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诈,尸,了!”第76 章 菀菀类卿,阿枝类蘖漫天的尖叫犹如万千驴子过境,刺的人耳朵生疼。林蘖只觉得天灵盖都要裂开,他脸一黑,烦躁道:“吵死了。”中年史官立刻噤声,将两手迭在自己嘴上。林蘖:“……”他打开折扇遮住自己下边脸,略微心虚,方才一时情急,谁料竟吼了朝中官员。话说刚这人说什么来着?史官惊魂未定,放下手走近一步,颤巍巍拿出食指戳戳林蘖的衣袖。温…温的。史官瞪大眼睛,忙不迭的绕着人转来转去,忽然眼眶红润,对着门外晴日高喊:“噫,苍天不负!”“上公,臣就知道你没死,祸害都能遗千年呢,您不知道,臣想死你了!”眼见着这史官张开大大拥抱,林蘖赶忙退步避过这一遭。这是又把他当那位林太傅了?细细一想,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袍,手上还抱着个大折扇,这身体平日穿的艳红姹紫就有七分像,如今这般打扮竟有九成像。林蘖恍然大悟,怪不得今日谢书寒这般好说话,原来真是菀菀类卿。这般说来,原文中林太傅在太史馆的确有势力存在,里面比较憨的…叫什么来着。他眼珠一转,将脸前的折扇遮的上些,迟疑道:“王史官?”王丈林顿时手舞足蹈:“正是,正是下官,您有何吩咐?”见人答是,林蘖微怔,继而将错就错道:“劳烦史官,将近几年的史册拿来过目一二。”“好,您这边请。”上公吩咐,王丈林哪敢不从,赶忙请人落座,小跑至架子上挑拣,须臾抱着一堆卷宗放至桌沿。“这是陛下登基后的史册,请您过目。“林蘖点头,翻看起来。他顺着史册向下,一行行仔细浏览,突然指尖微顿。【庆历一年七月,户部尚书之子刘项涉命案打入天牢,次日癔症病发,于牢中自缢而亡。同月,户部尚书刘显涉贪污腐败,圈养死士,镇北将军韩林上书弹劾之,打入天牢,同日,于牢中服毒自尽。】是了,剧情就是从这里开始变的。林蘖呼吸一滞,语速加快:“这刘项是怎么回事?”王丈林看一眼,哦一声:“上公,你忘啦,这人可是您抓来的呢。”这才奇怪。林蘖无言,继续看至最后一卷,整个人埋没在阴影里。王丈林想起那段蹉跎时光,不住叹息,自顾自道:“您是不知道,当年您突逝,陛下罢朝三日后,第一次朝会上的场面。”那年,林蘖逝世,有奸臣起了歹心,欲向林蘖一般掌控傀儡皇帝。谁知陛下大肆赞扬,拍手迈下大殿,一剎那间长剑出鞘,竟将那人头颅砍下。直至死亡,那颗头颅上还布满着贪婪的笑意。群臣皆颤。帝王春光和煦,稍一挥手,无数禁军蜂拥而至,不论先景王爪牙,还是起贪心的臣子,皆斩于殿。殿中血溅成潭,休目惊心,吓晕逼疯者无数,所见之处令人毛骨悚然。“真是世事无常,世事难料啊。”王丈林摸着胡须,摇头感慨。林蘖沉默无声,看向还在感叹当年的中年人,不知是喜是愁。毕竟原文中谢书寒上位先砍的是太傅爪牙。所以到底哪一步出了问题,莫非他穿了个假《醉昭华》不成?林蘖百思不得其解,思虑中站起身来向外走。王丈林赶忙追随而去:“上公,您要去哪?”林蘖回神,看着憨厚老实的史官,于心不忍,“大人,其实我叫林有枝。”“多谢大人准我浏览。”他抱个拳,在人震惊的目光中窜出去。王丈林眨眨眼,挠头看着林蘖的背影:“啥玩意,上公改名了?”这时,有一同事从门外探过头来,见人傻傻站在门边,疑惑问道:“王大人,您在这干什么?”王丈林逮住人:“你来的正好,林有枝你可知晓?”“陛下的选侍嘛。”同事惊疑:“听闻他追陛下无所不用其极…如今倒是得了宠。”选侍?王丈林瞠目结舌,想象上公入了陛下的后宫,死命摇头。“我不相信,你休要骗我!”方才那人绝对是上公,他的眼睛就是尺!“额…”同事无言,不明觉厉。…………林蘖刚回到偏僻小院,直接diss系统。“3,你不解释一下?”圆周率淡淡回道【宿主,咱这边可以向您保证这是原着,保真的。】林蘖不信:“您确定,这剧情都偏爷爷家去了。”圆周率:【问您咯y∩__∩y】得,问了等于白问。林蘖不再言语,躺在自己小床上怀疑人生。昏昏欲睡间,感觉有人在给他盖被子,林蘖睁开眼睛,幽幽清醒过来。林寒满眼笑意:“身子这般差,再感染风寒,可是有你受的。”林蘖向他靠靠,打个哈欠:“怕什么,不是还有你。”“真是服了你。”林寒叹口气:“好生养着,我可盼着吃肉呢…”不知羞!林蘖瞪他一眼,扯开话题:“你今日怎么这般开心,说来,今日去圣宸宫,并未发现你。”“我自不止在圣宸宫当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