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欺人太甚!方才的年轻臣子向前走两步,又被吏部尚书拉住。“唉唉,你干什么去!”年轻臣子幽怨道:“大人,您们为何处处附和于他,明明…”一阶选侍,地位不高,明明前些日子这些老油条们还在骂祸国妖妃,这又是怎么了?因为林蘖他妈的真的说到做到啊!吏部尚书有口难言。谢书寒狠,林蘖就不狠吗?那可是当年硬生生在皇权中杀出一条血路的权臣。得罪了他,真能玩死你。吏部尚书拉着他转身就走:“你给我住嘴,走走走…”威胁了一遍人的林蘖心情稍好,走路带风,一溜烟就蹿回帝王寝宫。寝宫中一众太医已经给帝王换好了药。林蘖小心翼翼凑上前去,“陛下怎么样?”打头的苏太医闻言转身,话中带着些许惊喜:“真是神迹,臣方才查看,竟发现血止住了!”虽然太医们认为帝王醒来还是难事,但起码让林蘖松了口气。这系统给的丹药确实有效。林蘖道:“有劳苏太医,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苏太医赶忙道:“可千万别让陛下着了风,水和药切勿轻易饮用,还有…”苏太医一口气说完,才带着一众太医离去。林蘖将其记在心上里,坐至床边的凳子上,将手搭在谢书寒额头上。还是烫…“你这狗东西,等你醒了老子就走!”林蘖感受着揪起来的心脏,暗搓搓放着狠话。还说什么醒了就回去了......谢书寒当时究竟是怀着什么心情才说出口的,背上那么大一道口子,他真的不痛吗?林蘖想,肯定是痛的,可是…半晌,美人理理帝王的发梢。“谢书寒,快些醒来吧,你的臣子们还需要你。”当然,我也是臣子。帝王仍然没有动,周边一切都静悄悄的。忽然,门外传来短暂的惊呼,紧接着洪德全弓着腰推门而入。洪德全小声叭叭:“上公,韩将军想要见你…”林蘖道:“不见。”“可是上公,韩将军翻窗户进来了,奴才们拦不住啊!”林蘖:“……”林蘖无语片刻:“你在这守着,我出去片刻。”“哎,是。”林蘖走至大厅,就见到韩林大步走过来。“夜深了,将军来做什么?”韩林叹口气:“你当我愿意来,外面站着的臣子多了去,都是来探望陛下的,你真不打算接见一两个?”在寝室中听不清,在大厅中乱腾腾的声音听了个真切。“见这么些人做什么,难保不会进来点脏东西。”林蘖神情淡淡,“将军来就是告诉我这个的?”韩林摇头,神情复杂道:“宴中你杀的那位大臣……”“他是奸细。”原来如此。韩林神情冷下来,啐了一声。给外邦当细作的,不是脑残,就是智障。正说着,一名小太监走过来,对着林蘖道:“娘娘,南启两位殿下求见。”小太监紧接凑在林蘖耳旁小声低语。林蘖沉默片刻,还是说道:“让他们进来吧。”韩林见状,迈向窗户:“我不打扰你谈事情,先走了。”于是,这位老将军,就在林蘖无奈的的眼神下翻窗就跑。林蘖无声叹息,他果然跟这大一轮的人有代沟。紧接着,门啪嗒一声被打开。纱曼拉着墨尔匆匆在林蘖面前站定,第一句话就是:“大人,您告诉我,中原王真的没事吗?!”“嗯?”林蘖饶有兴致道:“你为何唤我大人?”纱曼咬牙,还是开口:“推测所出...您就是那位林太傅不是吗?”林蘖没有否认,故作疑惑道:“林太傅死了三年之久,公主远在南启,怎么就恰好推测出来?”是谁悄悄告了密呢?纱曼避而不答:“林大人,请您相信我们,在我与兄长提出让利行商时,我们二人便再无退路了。”居然是这样。林蘖明白过来,这小公主想以此来拉拢大耀夺嫡,若大耀一盘散沙,那这二人回去恐怕会步履维艰 。“合作可以。”林蘖开口道。纱曼眼神亮起一瞬。林蘖似笑非笑:“我要知道南启在我朝中安排的人员。”纱曼闭闭眼睛,决绝睁开:“可以,您需要我们做些什么?”“明日酉时,你只管将你们安排的那些人聚集到北宸居所就好。”“就这样简单?”纱曼不可置信,又询问一遍。“自然,还有,回去后什么也不要做,什么也不要说。”纱曼应声,犹豫片刻询问:“您打算将罪魁祸首如何处理?”林蘖轻笑:“小姑娘还是不要知道那般血腥的手段为好。”纱曼:“……”这林太傅,现在的表情好生吓人…“咳咳咳!”身边一阵轻咳让二人看向墨尔。“墨尔殿下可是有事?”墨尔听着自家阿妹的死亡视线,小声开口:“大人,你先听听我说…”-----第二日夜,北宸使团处。林蘖今日一早就给了狄达消息,说是帝王苏醒,蛊虫已下,留下一口气,这让狄达再也按耐不住,晚上就将帝王招来。帝王身着明黄色朝服,眼神空洞的关上大门。伴着使团众人,狄达绕着人转,满意极了,“身上血腥味这么重,看来也就吊着最后一口气了。”晴风在身后,闻言噗笑:“那还不赶快发挥他的最后价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