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还记得,在秋山搜刮出的禾穗?”林蘖在心中复盘结束,对纱曼询问。纱曼点头,依言说道:“如您所言,我朝现任国师,的确日日蒙着面具,从未取下,且据声音推断,应是位中年人。”这样一想,似乎是国师上位之后,父王的身体每每愈下。“我明白了。”林蘖冷笑,眯起眼睛,当年清云寺,刺杀帝王的事情他们还没来的及清算呢。“夺嫡之事,公主可是想好了?”林蘖问道。纱曼决绝道:“是。”谢书寒在一旁道:“朕这倒是有一个绝妙的办法。”纱曼眉心一跳,突如其来有些不祥的预感,她悄悄看了眼坐在主位上的林蘖。见林蘖没有制止,纱曼才迟疑道:“中原王请讲。”帝王显得诚恳极了,奉上真诚的建议:“将南启并入我朝,到时朕送你一官职如何?”二人:“……”不如何!纱曼直接抬起头来,咬牙切齿道:“还请中原王高抬贵手。”就在这时,林蘖才幽幽开口:“陛下并非此意,只是玩笑话,公主莫怪。”纱曼无言,险些指着人的耳朵嘶吼。这笑话保真吗?您能解释一下方才中原王那惊悚的表情吗?!林蘖眨眨眼,直接忽略二人眼中的控诉,“殿下放心,答应您的,自然不会忘记,只是事成之后,公主要把你们那国师活捉予我。”这不是问题。纱曼并未犹豫,直接了断:“没问题。”林蘖点头,把手从帝王那收回来,表情严厉下来,“公主以为,皇城之中,哪位殿下的势力最大?”“或者说,您对哪个最为畏惧?”纱曼一顿,沉思起来,须臾说出一个人名。这极好办。林蘖道:“回去后,杀掉他,能做到吗?”恐惧无可避免,直接斩草除根就再不会害怕了。亲测有效。纱曼久久未言。身旁,帝王冷笑一声:“真是没用,雪鸢,还不如听我的…”纱曼毫不犹豫弯腰:“还请二位指教,纱曼定当尽心尽力!”算了,杀了就杀了,总比中原王灭国强。于是,就这样一下午,两个敢说,两个真敢听。直至最后,纱曼茅塞顿开,眼中惊悚的笑意久久不下,“我明白了。”不用猜就知道中原王与这位林太傅肯定有所保留,可这样太可怕了,仅仅是几句话就能将人掌控在生杀之间,再翻身不得,反观墨尔却整个人恍恍惚惚,震惊于这些中原的弯弯绕绕,又看向阿妹那眼神阴森的激动模样,心中滑下好几滴冷汗。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持续的对话。谢书寒道:“进。”洪德全推开门,呈着一份文书走上前来。“陛下,上公…”说完,老太监瞄一眼一旁的外邦殿下。二位很懂礼数,直接起身。纱曼道:“多谢中原王与大人解惑,多有叨扰,我与兄长先行离去。”待二人走至门前,墨尔却一反常态的回过头来:“林大人,上次说的事情,还劳烦您惦记着。”林蘖淡笑点头:“自是没忘。”什么意思?惦记什么?谢书寒心中警铃大作。于是,林蘖转头就看到谢书寒控诉的眼神,心中疑惑:“你这是什么表情?”第116章 他凭什么?!谢书寒直接瞪大眼睛,叽叽喳喳质问起来:“他惦记你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林蘖怒骂起来:“你的语言理解中枢是个废物吗,他哪句话再说惦记我…呸,惦记个屁!”“中枢?”谢书寒勉强理解这个词语,不满道:“那他让你惦记什么,你惦记的不一直是我吗?”话毕,耶耶抵在林蘖肩头:“肯定是我。”回头就给那殿下威胁一番,谁让墨尔话不说完,在林蘖面前对着他故弄玄虚。林蘖一哽,被无语的生生笑了一下:“你这小性子到底是从何时培养起来的?”见谢书寒不依不饶,林蘖无奈解释:“墨尔殿下只是让我稍稍留意个东西而已。”“东西?”谢书寒在人肩头歪歪。“准确来说,也不是东西。”谢书寒这一动作实在显得乖巧,林蘖绕起他的一缕头发,坏心眼的用发梢在人脸上勾圈。“是个有些意外的人…别耍小心眼了,确实只惦记你。”“雪鸢…”谢书寒简直被这一下子撩拨的够呛,整只人更加肆无忌惮。感受到这人愈发的不安分,林蘖呵斥起来:“谢书寒,再往下我就视作你故意而为之了。”偏生谢书寒没脸没皮,眼巴巴道:“其实我一开始就是故意的。”狗东西!林蘖骂骂咧咧,骤然想起殿中还有一个洪德全,直接把人扒拉下来。“洪公公,什么事?”林蘖询问道。一旁,洪德全擦擦汗,自觉将透明人的身份换回来,顶着帝王的死亡视线死死弯腰,“陛下,上公,这是北宸国王的回信,奴才这不赶快给您呈上来。”“哦?”林蘖挑眉,将文书接过,翻看起来。文书上大体问候了帝王的身体情况,对过往发生的事情表以深沉的歉意,又将错误全部推到了狄达身上。“已上的事本王并不知情,中原王可随意处置这逆子,也恳请您莫要发怒…”看到这里的时候,林蘖唏嘘不已。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只是当局者沉浸在梦里罢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