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还在说着,“既然不爱为什么结婚?结了婚为什么又不爱?”她想不明白,眼中充满了茫茫然的失望,“跟我相爱是件让你很痛苦的事吗?所以你费尽心思也要让我尝尝痛苦的滋味?”说着狠狠问,“哪有你这样的人渣?”“这得问她好吗?”江畔问的冷漠又突然。见月的眼神一僵,望着江畔,满面的不敢置信。“抱歉,”江畔欲言又止,但都到这个份上了,干脆试着挑明自己的身份,她定定心神,思考着话怎么开头,“你……没发现你变了吗?”见月全身低气压,不搭腔这话,只问,“刚刚你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得问她?”江畔停了停,才说:“就……原来的江畔。”见月的脸色很难看,眼神凌厉,那股狠劲又上来了。江畔有一种豁出去地意思,“你没发现我也变了吗?我跟从前你认识的江畔不一样了,你真的没有感觉到吗?”见月不置可否,收了收表情,似乎在沉思。江畔瞧了瞧她的神色,温和地开口,“如果是以前,面对这样的状况,你大概会气到浑身发抖眼泪直流,但现在你不仅没有那样,还能够站在这里思维清晰的跟我一一算账。”“怎么?你希望我像从前那样?”见月声音冷淡,“你放心,我吃一次苦头就够了。”“没错,”江畔满意地点点头,“吃一次苦头你才能清醒,才知道怎么选对爱人。”这种话从江畔嘴里说出来,在见月听来,简直可笑至极,她满了嘲讽的讥笑,“真不要脸。”因为生气脸气的通红,两只手还条件发射的握成拳头。江畔是挺不要脸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笑来,望着面前小刺猬一样的见月,在想,原主那个王八蛋怎么就忍心把这么可爱的一个炸毛小猫咪给弄丢了呢。“说完你了,该说我了,”江畔唇边笑意更浓,“说真心话,你到底有没有发现我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就是再跟从前不一样,也改不了你是人渣的事实,”见月投了个嫌恶的眼神,口气凶凶地警告,“笑吧,哪天惹急了我,一定让你吃官司。”江畔正笑地没心没肺,一听这话,倏地笑容一僵,正要为自己辩护,敲门声响了,随即一句“客房服务”响起。这么巧?江畔不由地觉得这算是来救她的吗?心里也难免觉得见月有点搞笑,这种氛围下,还叫了客房服务。她麻利地开了门,门口,是前台小姐姐以及那位圆脸小姐姐,一人捧着一束红玫瑰,一人推着个小推车,车上弄了红酒、蜡烛和蛋糕。江畔:“?”懵逼了一瞬,她不确定地问,“请问,谁的生日?”前台小姐姐热情地解释道:“江小姐,这是我们酒店送给您和爱人的惊喜。”她说着,和圆脸小姐姐硬挤进了屋里,并把鲜花强行塞给江畔,“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江畔傻眼了,看看怀里花,刺眼的一片鲜红,又转头看向窗外,夕阳西下,映眼的一片橙红,最后看向前台小姐姐,“??”前台小姐姐和圆脸小姐姐人不见了。江畔:“……”好吧。接下来,屋里似乎到了一种很怪异的氛围。明明,强烈的要吵架的趋势。可却因一束红玫瑰和一桌烛光餐,愣是在这样的气氛下生出一股说不上来的浪漫感。见月的表情依然冷淡淡的,但眼神里多了两分懵,大概她也觉得现在的气氛很怪。但该生气还是生气,该骂人还是骂人,该撵人还是撵人。因为她累了,困了。刚从医院做完检查回来,确定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她才放下心来,昨天晚上算是一夜无眠,本想着从医院坐车回酒店好好睡一觉,但哪里想却碰到了江畔。这给脸不要脸的智障,又浪费她睡觉的时间,见月早就困的不知所云,此时,这一片刻的沉默,让她困意更浓。“你现在马上从这间屋子滚出去,我不想再跟你说话。”她开口,声音里带了些倦意。江畔微微抿唇,看着见月在打哈欠,顿觉好笑。心说:“困了啊,嗯,生着气该睡也得睡,毕竟怀着孕呢。”又想,这些看起来微小的突发事件,是不是在阻止她说出真相?这样想着,她没再坚持,站起身来,把那束玫瑰花递到见月面前,“虽然你我的关系以及种种氛围,都不适合送花,但还是想送给你。”见月面上淡淡,没接,只说:“滚。”江畔把花放在床上,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在握住门把要开门的时候,她停了停,又转身看去。“谢谢你。”谢谢你能告诉许锐的手机号。谢谢你肯答应聊一聊,虽然结果并不尽人意。也谢谢你到如今仍旧只是嘴上发狠,却没有真的去把原主做的那些恶事揭露出来。如果不是穿成原主的身份,江畔可是一千个一万个支持见月用法律武器来捍卫自己的婚姻。江畔也有些疲倦,话说完,她想潇洒的开门走人。可是,这个门为什么这么难打开?江畔手上使了使劲,门毫无反应。江畔:“?”什么意思?酒店的房门怎么会有从里面拉不开的状况?本来是挺严肃甚至冷酷的气氛,让这门给闹的,直接破坏了。江畔心里骂骂咧咧,一个破门都跟她过不去。准备冲个澡睡觉的见月看不下去了,秉承着让她早点滚蛋的心态,勉强保持平淡开口提醒,“门是往外推的。”江畔尴尬一笑,没好意思看见月,只客观地点评,“真不愧是你,聪明。”推开房门,江畔脚步飞快,不得不说确实有些丢脸,但也还好,她渐渐放慢脚步,这才回头忘了眼见月房间的方向。随后掏出手机拨打许锐的手机号,来这里的初衷,江畔还不至于忘记。许锐确实一直在等江畔的电话,因此很快接通,并约好在酒店楼下的咖啡厅见。到了那,许锐单刀直入,“江小姐,合同老板已经传给我了,你看一下。”他递过去一个文件夹。江畔拿过来一边打开一边问,“不是说明天传吗?”“趁着我没走,当面跟江小姐把合同签好,不更好?”许锐反问。江畔把合同板正的放在桌上,礼貌微笑,“说得没错。”许锐马上回一个礼貌地微笑,“江小姐可以拿回去仔细看看,随时可以给我答复。”“不用,”江畔扫了两眼,马上做决定,“有笔吗?”许锐愣住,“这就签?”他皱起眉头,觉得江畔做事有些荒诞,跟李继这么些年,从来没有一个合伙人在签合同的时候,不看就签的。江畔点下头。许锐眉头皱的更深了,提醒,“你确定不仔细看一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