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这个意思?”“江畔”再一次愤恨地瞪向她,咬着牙问,“你敢说你没有恨我?恨我出现?恨我为什么不死?”“我没有。”江畔再次毫不犹豫,同时强调,“请不要把我想的跟你一样。”“那你会心甘情愿的把我的一切还给我吗?”“江畔接话,“你会吗?嗯?你敢说你会吗?”江畔意识到跟一个极端的疯子压根没法好好说话,如今这个处境,横竖都躲不过,索性不装怂包了。她冷淡地回道,“我敢,但不是说会,而是说不会。”她冷冷瞥向她,一字一顿地强调,“你的我不屑要,现在我拥有的是我自己争取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这句话成功惹怒“江畔”,她骂,污言秽语,狂躁不安。像是那种恨极了,无处发泄,只能嘴上狂怒。江畔面无表情地听着,甚至露出点笑地模样。就是这个笑彻底激怒了“江畔”,整个人仿佛要扑上来撕碎江畔,她狂按喇叭,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说是按更像是砸,脚下猛踩油门,因愤怒而导致发抖的双手狂打方向盘,咬着牙猩红着眼。整个车身开始狂摆,呈S形在高速路上急速行驶。江畔屏住呼吸,在惊吓中大声提醒,“你难道真想跟我一块死?”玻璃上的水雾已经遮住了前方的视线,江畔见势不妙,拿纸巾去擦,伸出去的手却被“江畔”的手抓住了手腕。江畔一怔,因为“江畔”双手都没在掌控方向盘。她是骇然地,凉气从脚后跟窜边全身。“我说了我不怕死。”“江畔”冷飕飕地说,“那就一起去死好了。”江畔从怔愣中回神,怒骂。“江畔”不知所动,像是真的要赴死一般,甚至发出渗人的笑来。“疯了!”江畔觉得她也要疯了,抽回手,去握方向盘,失控的疯子已经没法控制,那么她试图控制住失控的车子。江畔死死抓住方向盘,在随时会车祸死掉的危险中,尽最大努力保持冷静,同时还要脚下跟原主较着劲,意图把那货的脚从油门上踹下去。可惜,玻璃窗上的水雾也来凑热闹,像是也在要她的命。江畔背部一身冷汗,她怕死,真的怕。她想到了见月和孩子,她甚至想这个时刻给见月打一通电话,听听她的声音。这么想着,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江畔突然很哀伤,尤其是前方一束强光刺过来的时候,她松开方向盘,快速掏手机接通。她想这应该是最后的机会了。可还没等她开口发出一个声来,距离的撞击,让她整个人仿佛被什么撕裂,手机甩出去,巨大的声响,剧烈的痛感,翻滚的车身,纷纷袭来……江畔眼前一黑,就此不省人事。作者有话说:这章名字特意用了双引号区分,么么哒第98章 江畔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 她的容貌回来了。望着镜子里这张脸,江畔忍不住说,好久不见。她还梦到了许多以前的事, 那些遥远的, 琐碎的, 却不曾忘记的事。酸甜苦辣辛, 是她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生。她梦到在田间,在地头,在阳光下,在每个清晨,每个落日, 她仍然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为此乐此不疲。她还梦到了见月和孩子,她们离她好近, 却又好远。她张嘴呼喊,却发不出声音来。她的喉咙好痛, 不止喉咙, 就连脸,头,脖子、肩膀, 手, 胸膛,后背, 所有器官,全身都痛。痛到她想流眼泪, 江畔想, 她是快要死了吗?她记得她跟原主大雪天气下在高速路上发生了严重的车祸。所以, 她应该是死了吧?那她死了的话,见月和孩子怎么办?江畔的心突然很痛,这是她在再次陷入昏迷前唯一牵挂的。江畔睡了个觉,这觉很长,长到仿佛过了一生,等她醒来,周围一切都变了。她住在了一家国外私人疗养院中,成了医生护士口中的“Miss Jiang”。来这里之前全身包裹的白色绷带全部拆掉,可江畔的精神却还是不太好,容易犯困,最重要她的视力似乎大不如前了,她还不能自由的走动,每天躺在疗养院的床上,接受着正规系统的治疗。每次金发蓝眼的护士进来,只要她醒着就会用英文问上一句,“请问见月小姐呢?”小护士的回答一成不变,说着抱歉,不太懂江畔说得意思。这个回答让江畔无话可说,吃下药后她会很快睡过去。那场车祸,很幸运,江畔没死,却也像是死过一样。确切地说,是死过又活了过来。只是,身体完全不能自由活动,这有点挑战江畔的心理素质,她担心就此会一辈子瘫痪在床。不过,好在,疗养院的医生告诉她,她会恢复的,但需要在疗养院静养一段时间。江畔信了,在身体健康方面她很配合医生的。只是,从她开始有意识后,就没见过见月。她问过,也征求过医生让她们联系见月,但没有人肯回应她。这让江畔有点恐惧,甚至开始胡思乱想。她的恐惧不是见月离开她,而是她是不是穿回来了,如果是这样,那么她连跟见月好好道别的机会都没有。她不知道见月和孩子过得好不好,没了她,见月又要用多久才能治愈?如果没有穿越回去,那么她怎么会来到国外的疗养院,如果是见月派人把她送过来的,为什么见月不出现,这里的人还一致地表示不认识见月?还有原主那货怎么样了,是死了还是像她这样受了严重的伤在某处疗养中?江畔想的脑袋疼,或许她不该乱想,因为见月是豪门千金,是女主角,没了她见月依然可以活的很好。江畔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后,又渐渐昏睡过去。她还会在梦里一遍一遍叫见月的名字,想要抱抱她,听她说说话。江畔梦到见月来看她了。见月看到躺在床上的她流了眼泪。见月抚摸她的脸。见月鼓励她一定要好起来。见月说等她回家。见月……江畔睁开眼,环顾四周,消毒水的味冲刺着鼻尖。窗外的天渐渐亮了起来,又是一天。医生来的时候,江畔盯着她,问了几个问题。还是那几个,关于见月的,关于车祸的,以及关于为什么疗养院的人不肯回答她。即使知道问出来,这些人仍旧不会回答,江畔还是要问,她已经失去耐心,甚至口气由询问变成质问。如料想的那样,医生没回答,检查完江畔的身体状况,只是劝她安心在这里养身体,还向她解释她们只是尽最大努力让病人康复,至于病人的私事家事她们是不会过问也无权过问。躺在疗养床上不能自由活动的江畔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纵然心中不满,却也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能暂且选择信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