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给我丢人,你也千万不要这样想,因为你不是我的附属品。你是温故,是一个人从地球走到这里,逆光生长、开出了花的温故。你是命运给我的荣耀,我为你而感到骄傲。”“……”迟晟说这番话的语气太过寻常,以至于温故的鸡皮疙瘩都不知道该站起来还是继续蹲着。犹豫两秒,温故最终选择煞风景。他真诚地对迟晟发问:“您说话总是这么肉麻的吗?”迟晟:“……”迟晟失笑,无奈道:“我说的是真心话。”温故:“……”“好吧。总之学习这方面我是支持你的,那么工作呢?褚恭有给你提供合适的建议吗?”“我正想跟您说。夏达琳邀请我为她家的珠宝拍摄一两组照片,您觉得合适吗?”“虫族在珠宝这方面确实造诣颇高,她家的品牌最近十年异军突起,值得合作。”“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现在作为您的试婚对象,Vast上对我的关注和讨论都很高,也没多好的名声,但夏达琳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热度……所以,如果我拍了她的照片,会给您带来什么麻烦吗?”迟晟笑了。“原来你在担心这个。你觉得这些会对我造成什么威胁吗?”“害您和迟家被骂没品位?”“已经被骂了吧?”“……”迟晟停下来,并转身对着温故单膝蹲下。温故没有料到他的动作,无所适从地站在原地。直到被那双寒星一样的眸子温柔注视着。“温故。你说过你钦佩我的强大,但你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份强大不仅是我的盔甲,也是你的盾牌。”“啊?”温故没明白。迟晟:“我是说:你可以对我撒娇、任性、发脾气、耍赖……你也可以用我的名字去‘狐假虎威’‘仗势欺人’,你还可以以我伴侣的身份替我发言,告诉那些指责你的人:‘关你屁事’。“——我给予你任意使用我的权力。明白了吗?”“……”温故说不清楚这时候他是什么心情,他只知道他的心跳声从未有过的响亮,好像连灵魂都在跟着跳动。反应过来后,温故问迟晟,“您就不怕我真的去仗势欺人?”迟晟笑了:“如果你这样做了,那就算是给我的一个教训吧。”温故:“……”迟晟起身,温故突然叫住了他。“上校。”“嗯?”“我能摸一下您吗?”迟晟重新转身,对着温故蹲下,并伸出了一只手。像是一个邀请舞伴的绅士。“请随意。”“……”-莱斯特双形态的鳞甲是有“触觉”的,双形态之间触碰,这种“触觉”还会加强。温故曾经在拍摄中摸过双形态的鳞甲,感觉跟龟甲没什么区别。但他摸到的迟晟的鳞甲却是“软”的。他实在难以形容那一瞬间的触感。就像是他的手指长出了自己的脑子,皮肤触碰到的东西是坚硬的,可是手指的脑子却说它是软的。温故被这诡异的感觉刺激得打了个哆嗦,然后猛地抬起手,惊疑不定地去看迟晟。迟晟也睁大了眼睛。看上去好像比温故还要惊讶。“……”温故被他看得有点懵,回过神又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害怕,也不是嫌弃。就是,感觉很奇怪……是我的错觉吗?”迟晟不答反问:“是什么感觉?”温故:“……软乎乎的,黏糊糊的,像发酵过头的面团。”他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如实说道。“不太舒服的感觉。”迟晟没有被这句话伤到,反而笑了一下。“我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你再摸一下。”“……”温故小心地再次摸上迟晟的鳞甲。这一次他坚持得久了一些,还在迟晟的掌心弹了几下手指。收回手后,温故补充了描述。“好像粘了胶水的虫子。”并一脸藏不住的嫌弃——温故很讨厌肉虫子。迟晟:“……”迟晟哭笑不得,他问温故:“你是真的没有魂力感知吗?”温故听明白了,惊讶道:“这是魂力感知吗?不是吧?我以前也摸过别人的鳞甲,都没有其他的感觉,而且我做过魂力测试,医生说我的魂宫根本没发育,魂力水平远远低于正常人水平的。”迟晟摊手。“我也不知道。毕竟从没有人说过我的魂力像是粘了胶水的虫子。”温故:“……”迟晟:“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再做一次魂力检测。”温故无所谓,点头应了,“好。”迟晟又问:“为什么想摸我?”温故:“诶?”话题转这么快的吗?“……”温故用尾巴偷偷抠地砖缝,有点紧张和不好意思。“就是,想摸一下。”迟晟莞尔,点点头。“嗯,我知道了。”温故:“……”你知道什么了?迟晟:“下次可以大胆一点。加油。”温故:“……”不是。加什么油?你想我往哪儿加油?·得到了迟晟的许可,温故便跟夏达琳快速敲定了拍摄时间。就在第二天晚上。梁婉婉负责这次拍摄的妆容。两个人有几天没有见面了,梁婉婉一见到他就有说不完的话。从Vast上的“腥风血雨”,到温故送来的手链和面包,明明两个人都已经在网上聊过这些事情了,但梁婉婉就是忍不住想要再重复一次。说着话,有人推门进来,欠着身跟温故说话。“故哥,摄影棚已经就绪,您这边好了就可以过来了。”“好的,谢谢。”等人走了,梁婉婉激动地在镜子里跟温故挤眉弄眼。“瞧见没?这就是权势的美妙。搁以前,他们这会已经开骂了。”温故扯了一下嘴角,却并没有见得多高兴。“行了,你赶紧吧,让别人等久了,咱们就成了摆谱的了。”“摆谱怎么了?你现在的身份还不能摆下谱啊?再说了,今天本来就是你的专场拍摄,你才是主角,他们等那是应该的。”温故从镜子里盯着梁婉婉,不说话。梁婉婉撇了下嘴。“好好好,我赶紧的,行了吧。——不过温故,你在迟晟跟前也这么小心翼翼的吗?”温故倏然笑了。“当然没有。”梁婉婉松了一口气,接着好奇起来。“那你跟他相处得怎么样了?”温故噙着笑,说:“还不错。”梁婉婉:“真的?可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没有多高兴啊?”温故逐渐收起笑容,垂眸吐出一口气。“我就是觉得,太不真实了。“我像一只掉进蜜罐里的老鼠,我心里好满足、好幸福,可我的脚踩不到地,我多吃一口蜜糖,身体就会往下沉一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