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哈?rdquo孙言明显之前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一茬,陡然一听非常不能接受,ldquo你是说我见不得人?rdquoldquo不是helliphelliprdquo严海安长叹一口气,心情复杂地道,ldquo我家庭那环境和你不能比,在我们那儿我这种断子绝孙的事儿是要被人说三道四的,我爸妈老实了一辈子,受不起这种风言风语helliphellip算了,先不说了。rdquo严海安知道再说下去大家又要吵嘴,摇了摇头,转身给莫易生打电话去了。莫易生一听当然乐意,问清楚地址就先过去了。孙言和严海安开车去酒店接严海建和严谨,一路上孙言都没什么好脸色,他本身气势就强,一旦马着个脸,完全就是一副ldquo生人勿近,你惹不起rdquo的样子。苏印帮忙定的是包间,五个人坐绰绰有余。厨师推着餐车在旁边,当着面片鸭肉。严谨和严海建都津津有味地盯着。莫易生之前被严海安忽悠了几句,知道严海建不待见他现在的对象,所以是知道今天是见不到严海安的神秘对象的,但居然能看到孙言这就很出乎他的意料了:ldquo怎么孙先生也在?rdquo孙言本就对他耿耿于怀,还偏是这种话题,一听就斜睨了他一眼:ldquo我不能在这儿吗?这你家开的啊?rdquo莫易生对孙言的印象还停留在殷勤和客气上,突然迎来这么一遭冰雪扑面,都有点呆了。严海建和严谨也把视线从鸭子身上移回来,却也不敢盯着孙言看,齐齐瞧着严海安。严海安心累地对莫易生道:ldquo别理他,犯病呢。rdquo说着他站起来,拖着孙言:ldquo我们出去抽支烟,你们先吃着,易生,帮我照顾一下。rdquo莫易生茫然地点点头。严海安把孙言拖到厕所:ldquo你不要这样行不行?一定要搞得大家都不高兴吗?rdquoldquo行,我在这儿都不高兴是吧?rdquo孙言皮笑肉不笑地道,ldquo那我走了。rdquo说罢转身就要离开,被严海安一把扯住。厕所里没有人,严海安小声恳求道:ldquo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rdquo孙言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严海安示弱,每次严海安这么软着腔调和他说话,他就毫无办法。他烦躁地捋了捋头发。严海安又道:ldquo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没有不好。家里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你给我一点时间。要他们接受真的太难了。rdquo严海安有时候也很烦,孙言的要求是平等对待,告知家人是对他的尊重,但他们两个的情况太不一样了。自己的爸妈年事已高,脾气朴实却暴烈,一辈子都没怎么出过村子,在这件事上根本不是可以讲道理的,他真的想不出要怎么让他们接受自己和孙言的事情。而父母和严海建为自己付出那么多,自己也不能为此和他们断绝关系,那也太不是人了。现在这么拖着的状况是严海安能想到的最好的手段了。严海安握着他的手道:ldquo对不起。rdquo孙言啧了一声,反手把他握住,算是暂时妥协了:ldquo你这个人,就是helliphelliprdquo严海安接口道:ldquo仗着你喜欢我,对吧?rdquo孙言被他抢白一顿,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点了点他,末了才道:ldquo你知道就好。rdquo开玩笑归开玩笑,严海安苦笑:ldquo谢谢,真的。rdquo他这么低姿态,孙言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也不是不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况,但严海安这种表现总让他不踏实,好像只要他家里出点什么问题,他就能义无反顾地抛下自己回归所谓的正途。这就像个定时炸弹,怎么会是拖着就能解决的?不解决这件事,他就放心不下。两人各怀心事的安静了一会儿,一起回了包间。莫易生正在帮严谨卷鸭肉。严海安解释道:ldquo最近他公司里出了点麻烦,有点心烦。rdquo孙言配合他,默认了。莫易生对接受了的人总是有着无限的信任和包容心:ldquo原来是这样,没关系,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嘛,孙言你也别老想着的,没有过不去的坎儿的,事情总会解决的。rdquo不过孙言现在最烦的就是他,还是没什么好脸色能给他看的,动手去夹鸭肉。旁边严海安已经裹好了一个荷叶饼,放在孙言的碗里。孙言霎时浑身的毛都顺了,脸上立杆见影地有了笑,对严海建道:ldquo这里的烤鸭全国都有名的,不要客气。要是好吃等回去的时候带几只走。rdquo他一下这么热情,严海建猝不及防地颇为受宠若惊:ldquo不用咯不用咯,太麻烦人咯。rdquo严海建不会说普通话,不过他们那边的乡音也算是北方语系,只要说慢一点,在座的都能听懂。ldquo我看严谨就挺喜欢的,rdquo严海安又包了一个给严谨:ldquo你们回去要是东西太多了就不慌着拿,我之后再给你们寄。rdquo自己弟弟的好意还是可以接的,严海建不再推拒,他左右看了看莫易生和孙言,有点怯场,作了一番心理建设才拿着杯子道:ldquo谢谢你们照顾海安,他一个人在这儿,我们又隔得辣么远,有啥子事肯定都是麻烦的你们,真的是谢谢了。rdquo他的感谢词毫无技巧可言,只会一个劲儿地说谢谢,却很让人动容。他和严海安虽说是兄弟,两人从外表上来看却没有多少相似之处,穿着一件普通的短袖衬衫和休闲裤,皮肤是太阳晒多了的那种黝黑,仿佛永远洗不干净似的,年龄比严海安大上不少,握着杯子的手指粗而糙,身上和表情有种挥之不去的拘谨和紧张,可以想象他是从一个什么样的家庭里走出来的。但就是这样一个家庭,养大了严海安,送他到B市来读书。莫易生赶紧回敬道:ldquo哪儿的话,是海安照顾我才对,他帮了我很多忙。我特别谢谢他。rdquoldquo大哥不要客气,这都是应该的。rdquo孙言一笑,当他想表现得平易近人时身上那种盛气凌人就消失了,好像脾气很好很可靠似的,ldquo我和海安关系很好,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你们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rdquo严海建一直惦记着严海安喜欢男人那事儿呢,听孙言说这话,心头不禁一跳,多打量了孙言几眼。严海安无奈地看了看孙言,对严谨道:ldquo多吃点,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带你们去玩。rdquo严谨闷声吃菜,点点头。ldquo让苏印跟着吧。rdquo孙言道,ldquo现在哪儿都要排队,这么热的天受不了,他最会打理这些事了,有了他玩得都要愉快点。rdquo严海安有点心动,苏印其他不说,办事效率特别高:ldquo他不是要跟着你吗?rdquo孙言一扬手:ldquo我还差助理吗?他只是工资比较高的那个,不过还有比他更高的,你用着顺手就多用用。rdquo严谨嘴里嚼着,却一直留心着大人们的谈话。孙言觉察到他的视线,不以为意地问:ldquo饮料喝完了?再来一扎西瓜汁吧。rdquoldquo喝太多那个不好,凉胃。rdquo严海安拿着菜单翻了翻,ldquo喝点雪梨汁吧,严谨,喝雪梨汁吗?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