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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言被压在下面:ldquo严海安!?rdquo地震还没有停止,所有的东西都在摇晃,碎成几段的预制板挤压过来,严海安发出一阵痛呼。孙言大叫:ldquo你怎么了?!rdquo严海安整个上半身都痛的想死,回他:ldquo叫魂啊,没死!rdquo孙言想去摸他,然而受被限制了空间,只能摸到腰部,是湿的,沾到手上非常滑腻。ldquo你流血了。rdquo孙言瞳孔几度缩小又放大,仿佛又回到了那年春节,得知飞机出事的那一刹那。他怕的牙齿咯咯响,丝毫控制不住自己的的情绪:ldquo你流血了!rdquo严海安不知道自己受伤有多重,想来应该不轻,但他察觉出了孙言语气里不正常的恐惧,反而安慰道:ldquo磕到了而已,流点血很正常。rdquo孙言窒息了片刻,扭头朝有空隙的地方放声大喊:ldquo有人吗?!外面有没有人!这里有人受伤了!rdquo严海安侧耳倾听了一下,他有点耳鸣,听不出个所以然来:ldquo没事,我爸妈和我哥出去了,他们肯定会找人来救我们的。rdquo可孙言完全听不进去,他不放弃的求救,嗓子很快就受不了了。他神经质的咳嗽,仿佛一头垂死的野兽:ldquo我们不会有事的,马上就会有人来就我们。苏印还留在这里,他马上就会来。你一定要坚持住。rdquo严海安却想,不知苏引出没出事。一场余震袭来,轰隆隆的响动像是死神来临前的预告。房屋再次塌了一小部分,身后的预制板又往严海安身上压了一段距离。严海安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挤死了,他张开嘴,背部钝痛的要断掉了,更痛苦的是胸腔,大概是肺的位置,像是灼烧,是他的呼吸很困难。他尽量往旁边偏,避免压到孙言,同时嘴里泛起腥味,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怕再刺激身下的人。但孙言已经被刺激到了,他陷入极度的恐慌,拼命地想去抱严海安:ldquo你怎么样了?到底伤到哪里了?啊?你快说话啊!rdquo严海安冷静道:ldquo可能背被打得有点严重吧,估计肯定肿了。rdquoldquo你不要有事helliphelliprdquo孙言喃喃自语,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恳求,ldquo你千万不要有事helliphelliprdquoldquo我不会有事的。rdquo严海安把那股血腥味咽了回去,他的额头刚好抵在孙言的脸颊上,困难的蹭了蹭,ldquo我不会有事的,孙言,我们都不会有事的。rdquoldquo海安!孙言!rdquo严海建的声音朦朦胧胧的传来,ldquo海安!海安!听得到不?!rdquo孙言和严海安俱是精神一振。孙言不顾喉咙的干痛,大喊:ldquo我们没事!海安受伤了!快找人来救我们!rdquo外面的严海建似乎也松了口气,对焦急的卢素鞠他们报了平安。但他不敢往上爬,生怕把要塌不塌的楼体真弄塌了:ldquo你们坚持住!我去找人来救你们!rdquoldquo快点!rdquo孙言暴躁的回应,把唇印在严海安的额头上,ldquo宝贝,你听到了,他们马上就来了。rdquo严海安呼吸急促的嗯了一声,他已经疼的不想说话了。他不吭声,孙言就压不住恐惧感,便不停地小声和他说话,说自己小时候的事,说遇到严海安之后的事,说未来他们要去做的事。半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们还在随时会坍塌的废墟里埋着。严海安头发晕,可能是由于呼吸不畅,也可能是失血过多。可孙言还在不停的说,他的声音沙哑而破碎,时不时恳求严海安回应一声。严海安神智不太清醒了,他下意识地道:ldquo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rdquo他觉得他在像平常那样说话,但小声的只剩下气音。他隐隐听到哭声,不只是外面父母的哭声,还是孙言的。因为他的额头觉得湿湿的。严海安用力的把神志从黑暗的深渊里往外拽。他道:ldquo孙言,你别怕。rdquo一秒,两秒。孙言愤怒地道:ldquo谁他妈让你扑到我身上了?!你有病啊严海安!?你自己躲好啊!为什么要扑上来?!rdquo他破口大骂,嗓子早哑的不成样子了,难听得要死,一句话里处处都是破声,恍若要喊出血来。严海安心想我也不知道啊,就这么扑上去了,没过脑子,怪我咯?好嘛,下次不扑就是啦。孙言停了下来,在死亡的寂静中只有他一个人的绝望的喘息,而严海安的呼吸那么轻,轻的下一秒就要断掉,又那么重,每一次鼻息都吹在他的心上。他呛着哽咽颤抖的道:ldquo我求求你,你别死。你别死好不好?rdquo严海安想说我不会死的。但他说的是:ldquo我爱你。rdquo孙言如遭雷击,僵直得犹如尸体,像是一根绷得太紧的琴弦终于不堪重负的断掉,五脏六腑都在这一声断音中震得粉碎。但奇怪的是他不怕了,停止了一切颤抖,在血液都降到冰点时他的大脑也不再像一团浆糊。他甚至笑了笑:ldquo我也爱你。rdquo严海安没有回应。孙言温柔地吻着他所能触及到的皮肤,像是在对严海安说,又像在对自己说:ldquo别怕,宝贝,无论到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rdquo第47章 都是命孙凌这辈子都没这么失态过,他几乎是屁滚尿流地赶到Y市,动用一切能动用的关系用直升飞机把孙言和严海安一家子带回了B市,然后让严海安进了最好的医院抢救。严海安背部多处骨折,左侧的肋骨断了两根,而最严重的伤是肺挫伤,同时引发了败血症,让他只能躺在ICU里监护,抢救了好几次,依然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孙凌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失控崩溃的孙言,然而孙言却非常冷静,接手了一切事宜。他自己还打着点滴,却每天都要追着医生讨论病情,甚至还能去安抚严海安的所有亲人。但是这种异常的冷静却让孙凌害怕,他宁愿孙言不像个爷们儿似的大吼大叫大哭大闹,而不是现在这样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除了处理必要的事,孙言就会站在ICU的玻璃窗外,不管窗帘有没有拉起,他都可以一动不动不吃不喝地望向里面。孙凌看不下去:ldquo你好歹休息一下吧?你撑不下去了,海安怎么办?rdquo他知道说其他的孙言不会听,但是提严海安的名字肯定会有反应。果不其然,孙言一点点地转过头,眼珠子一错不错的盯着孙凌。他眼下青黑一片,满下巴都是胡茬,眼神非常专注,已经专注到了一种神经质的地步。他道:ldquo他撑得住,我就撑得住。rdquo孙言心头一紧,愣了好半晌,终于明白他在孙言身上看到的那种令人极度不安的东西是什么了。是死志。孙凌扬起手,像是想给孙言一拳,停在空中老半天,又慢慢放下:ldquo你什么意思?rdquo孙言盯着窗子不说话,他的侧脸筋疲力尽,感觉随时都能倒下。孙凌咬紧牙,胸膛起伏,从小到大,孙言这小子脾气硬得不得了,好面子得很,打碎了牙也要笑着咽下去,小时候贪玩摔到骨折都没喊一声痛,就因为这脾气,和自己一直针尖对麦芒,一点都不肯让人,处处顶着干。如此讨人嫌以致于孙凌一度想和班上的同学随便换一个弟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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