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表达什么?”闻谕宁冷眼看他,“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对你有好感,我在极力恶化好感对象对情敌的印象。”宿匀笑得有些无奈,“这很难理解吗?你不会是没谈过恋爱吧。”“你没事儿吧?”闻谕宁被这一番话轰得晕头转向,他语气很差,“我说,一档恋综而已,这里现在也没有摄像头,这么演没意思。”宿匀对他有好感?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唉。”宿匀托着侧脸,抬眼仰望他,“好不容易搞次纯爱,怎么还不信呢。”“我觉得我们很像。我是认真的。”复查对于宿匀突如其来的告白,闻谕宁以非常不争气的冷处理方式放任置之,毕竟他是真不相信万花丛中过的风流浪子的一张嘴。他又像当初躲避与宿匀的同床共枕一样,以类似的理由躲开与他的相处。“去医院?”直到这顿晚饭接近尾声,祁今才从闻谕宁不经意提起的话题中得知消息,“为什么突然去医院?身体还没恢复好吗?”闻谕宁没想到祁今反应这么大,他始终没意识到这事儿在祁今那里的严重程度,“昂,和导演说过了。今晚宿匀不是要借住吗,你们等会先回去吧,我直接去医院了,今晚也不回。”而明后天两天又是休息日,嘉宾可以自己决定去留。这意味着,或许两天多不会再见到闻谕宁。被点到的宿匀十分顺手地递给他一碗鱼汤,反应稀松平常,“哦,成,谢啦。”闻谕宁接过,神色有些不自然,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宿匀一副事不关己的没事儿人的姿态,但一番话倒让他脑子一团浆糊,真是个妖孽。祁今从闻谕宁开口起就没再进一口东西,他垂着眼,捏着小刀切割着盘子里的鱼肉,甚至那块可怜的鱼肉烂成肉糜也不停手,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这身体是该多喝点鱼汤补补。”贺晚容和他碰了下碗,“你们仨钓的这鱼是挺不错,很鲜美。”仨?闻谕宁抬头,视线与贺晚容的目光交汇,她瞥了瞥祁今,夹杂提醒和暗示的意味。在去研究所的路上,看到贺晚容的消息,他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你们今天下午在河边发生了什么?祁今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刚才你和宿匀之间,也有点怪怪的。]闻谕宁很疑惑:[祁今也去河边了?][是啊。你没见到他吗?他在你们离开没多久就去了,只是回来得也早。]心底咯噔一声,闻谕宁脑海中陡然回响起宿匀背后蛐蛐的那些闲话八卦,一遍又一遍,浑身浮起一层鸡皮疙瘩。完了。祁今大概是听到他们的对话了。他沉默须臾,立刻划出去,找到了还没有备注的联系人,【昭】。[我的衣服,你还没有还给我。]闻谕宁不好直接开口,避免不打自招,只能没话找话,[我好像昨晚在你的行李箱里看到了我的衣服。][对方正在输入…]等了五六分钟,那边才温吞地弹出一张图片,[是这款吧。我赔你件新的。那件我留着了。][你又穿不了。]闻谕宁是真弄不明白,[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喜欢收集别人的脏衣服啊?][…你就当我有病吧。]一句话掐灭了所有继续往下聊的话头。嗡的一声,通话邀请震亮了自动息屏的屏幕,也打破闻谕宁走神的发呆状态。“闻谕宁。”“没大没小,叫哥。”闻谕宁捏着眉心,一脸疲惫与心累。“嘁。”闻谕安十分不屑,“你这个月要回帝都复查的,没忘记吧?”“哪儿敢呢,就老妈那夺命连环call,我想忘也不敢忘啊。”那边传来女人爽朗的笑声,“宁宁吶,小心肝哟,最近累不累?要不要回家休息休息?妈看你在节目里的样子,心疼得不行……”闻谕宁嘴角抽了抽,“您到底是心疼我还是八卦我?”“什么叫八卦?我那是替你把关。”乔沅哎呀一声,“心肝,你到哪里了?我记得你是不是某个奢侈品牌的代言人?”“快到机场了。”闻谕宁闭着眼,声音里也是掩饰不住的疲倦,“昂,杜斯,怎么了?”“行,没事儿。”闻谕安似乎抢过了电话,“你先好好休息吧。”葛青其实不太理解为什么她老板非要飞回帝都的医院去检查,因为在她眼里,老板是个大猛A——Alpha的身体素质明显要好于其他性别,这是与生俱来的生理优势。“老板,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葛青依旧在纠结他的易感期。闻谕宁大概猜到了她的疑虑,于是说:“明天杜斯不是有晚宴活动吗?正好在帝都,不正好顺道么。”葛青恍然大悟。*闻谕宁当然没告诉被设法支走的葛青,他去的不是医院,而是研究所。再见到乔浅,闻谕宁只觉得她一年比一年苍老了。“小姨。”闻谕宁递过去他带的礼物,“因为我让您专门飞来帝都一趟,麻烦您了。”“研究所本来主阵地也就在这,没事儿。”闻谕宁点点头,脱去厚厚的外套挂在衣架上,里面还围着条围巾,“姥姥身体怎么样?”乔浅因为母亲所以才一直留在老家怀城,这件事他们家里都知道。“挺好的,最近又嚷着要和老姐妹去北欧看极光。”乔浅无奈地摆摆手,“她倒也偶尔念叨你,你有空回去看看她,劝劝她,别让她老是折腾。”闻谕宁笑了下,“好,我有空就回去。不过姥儿就这样,闲不住,谁劝得动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