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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祁今意识混混沌沌,眼皮似有千斤重,眼底眩晕阵阵,叫他看不清眼前抱住他的人是谁。泪水洇湿颈窝,一片凉意。对方在哭。是闻谕宁。只有闻谕宁,才会为了他哭泣。“哥…哥。”祁今摸索着,碰了碰他方才受伤的肩胛骨,“记得…为我…戴上…项链……”—这已经是祁今不知道多少次进医院,只是这一次,是闻谕宁背着狂奔来的。急救的红灯亮起,闻谕宁双手满是祁今的鲜血,他手颤抖着,一拳一拳砸在墙面。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打开那份名单!为什么他要顾惜那点钱!为什么,为什么是祁今躺在里面!为什么,他要拖累他!如果祁今没有遇到他,他还是光洁无暇的三好学生,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可偏偏遇到他……闻谕宁几乎要抓狂了。还没等到祁今出来,却等来了警/察。“你是闻谕宁?”警/察语气严肃,“接到报警,今晨七点,二中门口发生集体斗殴,紧接着,该片区发生信息素暴走,导致附近居民受到强烈负面干扰。这已经初步构成严重的恶性社会事件,请配合我们调查!”…信息素,暴走?他是不能控制信息素的。所以…是阿昭吗?主动释放信息素成为最引人注目的活靶,所以,那根该死的铁棍…才会落到祁今的头上?闻谕宁试图祈求自己可以多留一会,只要等到祁今平安出来就好。只是这种等待往往是无定期的。他无法等。—在警局做完笔录签字以后,闻谕宁方拿到手机,连忙打给谢衍行。对方连忙抚慰他焦躁不安的情绪,“你别急,祁今没事,已经从急救室出来了。只是麻药没散,他现在还在昏睡。你不要急,慢慢过来。”闻谕宁哪里能不急!他恨不能现在就从天而降,只有将人拥抱在怀里,才觉得是真实。闻谕宁马不停蹄地赶到时,祁今已经醒了。祁今见到他第一句话,却是:“哥,你没有受伤吧?”纱布从脑后蜿蜒到琵琶骨末端,闻谕宁不敢碰他背,只搂着他腰身,埋在他肩头,泣不成声。果然,只有闻谕宁,才会为他哭泣。“哥哥,没事的…医生说了,只是皮外伤。”外加,一点点的脑震荡。但他没说。以及,会留疤的。他也没说。闻谕宁也知道他在诓自己,“你怎么那么傻!我叫你和谢衍行一起去搬救兵,你为什么要留下来!”“棍棒不长眼,你还非要扭头看我,你自己都顾不过来了,还看我!”闻谕宁语气凶得很,只是他一边吼一边流眼泪的架势,又实在是严肃不起来。祁今抬起手,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泪珠,指腹轻轻落在绯红的眼尾,是轻柔的、不带情欲的吻。滚烫的,将皮肤都灼痛。“不要哭了,你一哭,我难受。”祁今强撑出安慰的笑,只是身体的疼痛还是叫他不经意锁紧了眉头,“对于我来说,你没事,就是万幸。”闻言,心绪剧烈一颤。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那是比告白还要缱绻万分的剖白。我视你,比生命还珍重。网暴闻谕宁做了个梦,梦里,他和祁今都还青涩,抱着受伤的祁今哭。醒来的时候,他抹了下眼角,才发现是温热的泪水。太久远、漫长的回忆,每一丝一缕的心绪都是那么真实。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客厅的沙发,而是躺在卧室。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干净柔软的睡衣,没有醉气熏天的酒味。闻谕宁呆呆地看着身上的衣服,陷入沉思——是他自己换的吗?吱嘎。门轻手轻脚地推开,一双眸光幽微的眼定定望着他,是祁今。“你怎么在这里?”闻谕宁喉口一哽,“你…你给我换的衣服?”祁今点点头,又连忙摇摇头,“你放心,我闭着眼换的,没有偷看。换下来的衣服,我给洗了。”“你……”“我知道,你已经说过一次了。”祁今扯唇笑笑,“我没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但是,你能不能对我多点容忍,只留在你的身边也好,不多求。”“你图什么?”闻谕宁眸光一暗,“你别告诉我你后悔了,想回头。”祁今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颀长高挑的身影,在角落里孑然一身,格外落寞。“你可能是误会了。”闻谕宁见他语塞,连忙避开目光,截断他所有可以说话的可能性。“自从节目开始以来,我帮你,只是因为我们曾经…算是旧相识。更何况,就算是陌生人,能帮的我也会伸出援手。”闻谕宁顿了顿,继续道:“我也不觉得你会是想吃回头草的人。你也不适合回头。不管你和徐斯喻之间现在是什么关系,但看得出来,他挺喜欢你的。”言外之意,别自作多情了。闻谕宁找出一套换洗衣服,径直往外边的浴室走。路过祁今的时候,手腕却被猛然牢牢抓住。“既然你没拒绝,我就当你答应容许我留在你身边了。”“我不会放弃的。”闻谕宁总觉得这个不会放弃的目标与他有点关系,但是他懒得挖掘。“你随意吧。”*闻谕宁收拾好下楼,却见后院里一片乌泱泱的人,热闹得很。“闻谕宁,过来吃饭。”贺晚容和人遥遥招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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