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它好了。”她低垂眼睫半响,下定决心似的砰一声关上珍宝箱。三分钟后。贺南枝白嫩透粉的指尖把玩着宝石,沿着旋转的精致楼梯一级级走下来,这种快解脱债务的感觉,连眼尾都弯了弯。只是,还未走到客厅,蓦地却看到独坐在弧形沙发上的谢忱岸。纤薄身子下意识地僵了一下。一个没抓紧。忽然。色彩瑰丽的宝石从指尖坠落,咕噜噜地,沿着楼梯滚了下去。谢忱岸听到动静,抬起了那双毫无情绪的墨玉眼,准确无误地朝她这边扫了过来。就这极淡的一个眼风,让贺南枝心虚了秒,睫毛微颤。他怎么在这儿?!视线追着宝石,眼看着要滚到他脚边。贺南枝来不及细思,提起裙摆快速跑下楼。经过玻璃茶几,无意间瞥了眼一堆色泽灼人的小盒子。不过贺南枝没放心上,满脑子都是不能被谢忱岸发现宝石。灰色质地毯上。宝石很显眼。贺南枝刚准备弯下腰去捡。直到眼前出现一只属于男人骨节匀称的手,先快她一秒,将近在咫尺这颗昂贵而脆弱的宝石捡起。谢忱岸修长的指骨被宝石衬得极精致,目光平静打量了几许,若有所思地把玩着:“以前见你宝贝到恨不得挖地三尺藏起来,这次偷拿出来做什么?”片刻,薄唇溢出三个字猜测:“欠债了?”还真被他说中。贺南枝心虚作祟,不似平时那副见了就要阴阳怪气一番,清灵的音色一字字强调:“宝石的使用权在我手上,还给我。”说完。什么矜持,规矩和冷静都抛之脑后了。欲盖弥彰的,伸手就要去抢。谢忱岸薄唇在光影里勾起淡弧。几乎未动。稍避开,女人嫩到柔软的指尖猝不及防沿着他整洁袖口,触及到了修长腕骨,肌肤穿透来的温度极高,让贺南枝被烫了下似的。半跪在地毯上的身子条件反射般朝后退,手心也摸到了一个冷硬触感的盒子。拿起来。入目是——XXXL码。等等?贺南枝反应过来,蓦地转过漂亮的脸蛋看向玻璃茶几那一堆……看了一眼,又一眼。“你——”女人柔软身子投怀送抱似的,谢忱岸顺势接住她。随即,谢忱岸附在她耳侧极近的地方,偏冷的音色压得低且磁性,漫不经心问:“捏得这么紧,喜欢这个款式?”“超薄超滑?”性冷淡的音色念着靡色不堪的词。贺南枝乌黑的瞳孔地震似的颤了数下,瞬间松手。盒子掉在了地上。她无法置信眼前的谢忱岸能顶着这一张性冷淡的脸,问出这么露骨直白的话。没等她回过神。身体蓦地一轻,毫无防备地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抱了起来。淡淡的冷香絮绕着烈酒味道强势地碾磨过她额头,引得贺南枝呼吸一滞,等反应过来,已经身处于昏暗的主卧内。薄软的背部被重重抵在了透明落地窗前。极致熟悉的姿势。让她该是清灵的音色,难得有了几丝颤栗:“谢……忱岸?”下一秒。男人那双在一年多前碰过禁忌之地的手,将她这身衣裙解开,滑脱到不盈一握令人欲折的腰侧,皮肤在黑暗中如雪的白。就在他拆避孕盒时。“放手!”贺南枝看着他为了纾解生理需求的行为,从唇间溢出了三个颤意的字:“你疯了?”谢忱岸泛着玉质冷色的手停住:“不是你想要?”“谁想了……”男人俊美眉心折起。漠然地望着她。贺南枝是真的无辜啊。直到男人把用她微信账号发来的那张照片丢过来。贺南枝手指攥着手机:“???”半响。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那张照片惹得。也难怪了。谢忱岸这一身冷淡严谨的西装连半个纽扣都没开,就礼貌性地解开了皮带而已,完全是为履行未婚夫妻的义务,应付了事。贺南枝认清摆在眼前的现状后,音色渐低:“你误会了,这不是我发的。”紧接着。便推开他,弯腰捡起沿着脚踝滑下去的衣裙,略显一丝尴尬地穿上,再次转过来时,眼睫下的视线透过落地玻璃看向俊美的男人:“当年是我年纪小不懂事,玷污了你的清白。”“但是你事后,我还躺在医院里呢……”而他居然请了一整个律师团要告她!贺南枝忍了气,强迫自己平心静气。将停下的话,仍然用清清冷冷的语气续上:“所以我们扯平了……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惦记你的身体。”这誓言不假。毕竟她又不是受虐狂,哪敢斗胆去睡这位观音面修罗心的男人。谢忱岸注视着她这副急于划清界限的模样,墨色沉沉的眼底没有情绪。直到贺南枝绕过他身侧,想要走出主卧……一股陌生的玫瑰香味很淡弥漫而来,谢忱岸突然攥着她纤细的手腕拉近,含着隐晦地情绪的嗓音落下:“你换香了?”下秒。他也不等贺南枝这张漂亮的嘴里能吐露出什么好话。直接将人抱到浴室,扔进了足足能容下三四个人的洁白浴缸里。恒温的水顷刻间浇上来,湿透贺南枝散乱在肩头的黑发,她刚要发作。过分爱护的那张脸蛋也沾了几滴,瞬间就破功了:“谢忱岸!你敢喷我脸?!”“喷不得么?”谢忱岸洗她身上的味道,清冽的音色极缓慢问:“很生气?”下一刻。听到他说:“那你报警——或者找你那位多管闲事的堂哥告状?看他现在还能不能管的了我们未婚夫妻之间的情趣?”“你以为我不敢找贺斯梵?”贺南枝看到他那张性冷淡的脸就来气,作势要爬出浴缸边缘。未料到,又被男人冷白修长的手拽了回去。贺南枝柔若无骨地摔在水面下,那股眩晕感还没缓过来,谢忱岸带着冷香气息的唇舌已经覆了上来,亲吻像他上位者的冷漠脾性一样,依然是绝对压制的姿态。过了十分钟乃至更久的时间……就贺南枝眼尾的绯红浮起来,下意识曲起手指去抓他胸膛,是要见血的程度。谢忱岸短暂的情绪管理失控后,又恢复无情无欲的一面,仿佛刚才那人不是他,松开后,挺拔的身形站着,在贺南枝趴在浴缸边缘还没恢复力气之前。先宣判一般,提醒她认清事实:“当初是你想冠上谢太太名号,现在后悔迟了。”浴室的门被打开,男人的脚步声逐渐地朝楼下远处。贺南枝半天才从浴缸里出来,随便扯过一件宽大的浴袍披上,她出去,陷入一片黑暗主卧空荡荡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