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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小融子往日十分低调,很少主动插话,卢才人时常忽略掉他。卢才人狐疑:“此话何解?”小融子将昨日太和殿的事情说了出来,抬眼道:“奴才瞧,杨婕妤也是着急了。”卢才人坐直了身子,惊喜问道:“真有此事?”小融子点头。等御前的消息传来,卢才人脸上的笑越来越盛:“我还当她有多能耐,不过如此。”小融子没接这话,而是提醒道:“不知主子的伤势如何,若是严重,需要去敬事房撤下绿头牌。”卢才人脸色一变:“什么?”小融子耐心地和她解释:“妃嫔受伤或来月事,敬事房都会撤下路头牌,以防冲撞皇上。”卢才人只是膝盖跪得有些青紫,休息一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觉得于侍寝无碍,便道:“我无碍,明日就能去坤宁宫请安。”小融子一噎。他的本意是想让卢才人去撤绿头牌,借此装可怜,惹皇上怜惜,哪怕不成功,让杨婕妤背个残害后妃的罪名也是好的。谁知道卢才人不按常理出牌,生怕错过侍寝。皇上要是有心,卢才人便是受伤,也会来和宜殿看卢才人。皇上无意的话,难道卢才人挂着绿头牌,皇上就会招她侍寝?再说,他也见到了卢才人腿上的情况,虽然不严重,但也是留了点痕迹,皇上不至于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还得让她带伤侍寝。再多一言难尽,在傍晚时分御前传来和宜殿侍寝时,都被小融子咽了下去。他皱眉,有点烦躁。经此一事,卢才人和杨婕妤算是彻底对上了。姐姐经常跟在卢才人身边,若是卢才人受罚,姐姐必然首当其冲。云姒也得了消息,厢房内门窗紧闭,光线黯淡,她背对着铜镜,扭头觑了眼背后的伤,铜镜映出她眸中的情绪不明。第19章 “早点养好伤。”高墙红瓦被莲灯照亮,大约傍晚时分,圣驾就到了和宜殿,云姒听着外间的动静,没去凑热闹。她躺了一日,根本睡不着,索性把之前的绣帕重新拿出来。她是殿内伺候的,住的厢房和卢才人的内殿其实不远,她隐约听得见卢才人的欢声笑语,还有殿前颂茸出来传膳的声音,衬得她这里越发落寞,但不知何时,外间的喧闹声逐渐消失不见。她的房门被推开,不轻不重的一声响。嘎吱——有人走了进来。云姒错愕抬眼,穿过棉布的银针险些扎到手,她轻“嘶”了声,快速放下银针,顾不得手上的伤,掀开锦被,就要起身行礼,后背和肩膀的伤扯动得疼,美人面倏然一白。谈垣初见她一番动作,指尖殷红的血珠蹭在了锦被上,全部被她忽视,仿佛不知道疼一样,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别动。”云姒浑身僵硬在原处,因为谈垣初按住了她的手,他没再说话,只是动作间充满了强势而不由分说的意味。两人的距离忽然变得很近,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云姒有一刹间的紧绷,遂顿,逐渐放松下来,她紧张地看了眼窗外,声音轻颤:“皇上怎么会过来?”云姒有点头疼。他不是刚才还在内殿吗?怎么会忽然跑到这里?卢才人会不会察觉不对劲?脑海中思绪乱成一团,让她没有注意到眼前男人眯了眯眼,云姒又抬眼看窗,她想要起身将窗户关紧,即使有人从楹窗经过,也不会看见内里是什么情况。她才动了一下,谈垣初松了手,却是语气不满:“要做什么?”云姒嘴唇动了动,有点难以启齿,半晌才说出:“奴婢想去关窗。”关窗。这么隐晦,仿佛二人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虽然事实也的确如此。云姒不自在地咬唇,不敢对上谈垣初的视线,话音甫落,便觉得一抹热度从脖颈烧上来,直烧到脸颊和耳畔,于是她脸上逐渐染上了一片红霞。谈垣初觉得她是会勾人的。骤然,谈垣初想起那日御书房内的情景,二人亲昵后,女子一点点拢起衣襟,将腰带系好,她低垂着头,纤细的手指穿梭在青丝内,很快梳理好发髻,除了脸上的春色,仿佛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谈垣初忽然道:“御女如何?”他不得不承认,那一刹间他是真切地动了心思,所以,赏赐位份的话脱口而出,甚至直接让她越过官女子的身份,直接成为御女。官女子和御女最大的差别,官女子介于宫女和妃嫔之间,是主子也是奴才,既可以侍寝也得要干活。谈垣初就见女子低下头:“才人在等奴婢回去复命。”谈垣初冷下脸,他不是第一次被人拒绝,但前后两次都是她,他眼中情绪倏然淡了下去。女子轻攥了下他的衣袖,被谈垣初冷脸挥开,她不敢再有动作,咬声:“奴婢告退。”她进殿时,唇色染着胭脂的淡淡粉色,如今是一点胭脂色都不见,却越发娇艳欲滴。谈垣初对后宫位份不是很大方,但也不至于吝啬到让和他有过亲昵的女子还去当一个宫人,于是,他道:“御女,住延禧宫,你见不到她。”谈垣初这个时候还在以为她只是觉得一旦身份变了,再见到卢才人会不自在。直到云姒转身,一点点迟疑地说:“……卢才人对奴婢很好。”谈垣初一日内被一个女子拒绝了两次,当即冷了脸:“出去。”她退得很快,一点迟疑都没有。谈垣初憋一口气在心底,上不来下不去,堵得厉害。她要是真的对卢才人忠心,今日会有这一遭?今日会在这御书房内,藏了心思的,可不止他一个人。说到底,还是她自己有所图谋,或者是,他口中的御女身份吸引不了她。***思绪回拢,谈垣初脸色还是几不可察地冷了一下,但他必须承认,她是懂得如何钓住一个人的。谈垣初扯了扯,明知故问:“关窗做什么?”云姒被他问得一噎,脸都被憋得有点红,他明知道答案的。但皇上问,她只能忍着羞臊回答,眼睫胡乱地颤抖着:“会有人看见。”谈垣初:“不会。”他进来时,窗户就是合上的,再说,他也不会一点措施都不做,直接来她的厢房。云姒哑声,今日窗户只是被她随手一关,根本没关实,而且,不仔细检查一番,她心底总觉得绷着一根弦。见她咬唇不语,谈垣初冷声:“关窗。”砰,轻轻一声,窗外被人从外面轻手轻脚地关上。云姒目瞪口呆。他怎么来这里,还让人在外面把守的?仿佛看出她的想法,谈垣初轻扯唇角,他没搭理云姒,只是手指轻而缓地敲点在她肩膀处,语气淡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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