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一见好,萧笙状态也跟着回春,眼中光彩夺目,脸上神采飞扬。萧艳殊暗自松了口气,准备辞行。屋内,萧笙正在为沈嫣秋送来的白果粥置气。虽然了然恢复的如此神速全仰仗沈嫣秋调理,虽然自己默许了了然吃她送来的药膳,虽然不管她来多少次,了然也不曾和她眉来眼去……可是你一连吃了三大碗,还称赞不绝说好吃,邀请我也尝一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沈谷主人美心善,不仅医术好厨艺也不赖,我浮屠宫萧公子注定无法与之比肩,还要瞻仰她的厨艺么?“阿笙?”了然注意到屋内的氛围骤冷,再没胆子吃第四碗,手掌沿着桌子推过去,抓住萧笙搁在桌上的胳膊。萧笙瞪着剩下的小半盆粥,质问:“不是好吃么,怎么不吃了?”“阿笙~”了然不答问题,将他的手拽到眼前,先低头蹭了蹭,又抓起来要啃。洁癖甚重的萧笙猛的抽回手来,嗔怨道:“别碰我,你嘴角还有粥!”了然信以为真,用衣袖抹了抹嘴,拿到眼前仔细看了,讶异道:“没有啊?”他既憨厚又懵懂,还擅长撒娇,叫人的刀剑和拳头都下不去。萧笙一肚子无名火无处发,站起来就走。了然赶紧抓住他的胳膊,借力站起。腰腹上的伤口一阵抽痛,他顺势倚在萧笙身上站稳。萧笙心惊,担心他伤口的状况,老实站着不敢再动。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站着拥抱。病中的了然虚弱软萌,萧笙几乎忘了那本是个如此高大强壮的男子,可以毫不费力将自己含在怀里。了然明明是借萧笙的支撑才站稳,气势却是一点也不减。他有力的铁臂拥住萧笙,在他精瘦的后背上摩挲流连,强势的令两人贴紧。萧笙还在怄气,挣扎着想错开一些,可霸道的和尚哪里给他机会。了然反驳的方式及其野蛮,一是禁锢萧笙的铁臂不松,二是……萧笙觉察到了然紧贴着自己的某处起了反应,大惊失色,呵斥道:“你病成这样还想什么呢!”果然阳气旺的年轻人就是定力不行,还是我浮屠宫的叶虚经好。了然便笑了。他仗着身高腿长,刚好够嘴唇在萧笙的额头和眉眼流连。他一面亲一面蛊惑:“一直在想你啊。”男人炙热的鼻息喷在脸上,又痒又麻。萧笙不愿就此丢了阵脚,反讽道:“想我干嘛,我连个粥都不会煮。”了然很懂得逃避问题,一只手从萧笙的后背挪开,找到他俊俏的下巴,粗粝的手指发力,迫他抬头。一个吻劈头盖脸的落下,顺带着推着萧笙退了两步,抵到墙上,撞出一声轻响。亲了一会,连沉静的萧笙也被了然传染,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烫热急促。好热……好渴……可是正在亲吻自己的,明明是个病人啊。屋里全是药草的味道……怎能在此处生出荒唐的想法?好在了然是个靠谱的和尚,及时抽身。他欣赏着已然动情的萧瑟,眼里闪着狡黠的光。“阿笙,”他这一声轻唤也染上了情色的旖旎,深情道:“你不需要会煮粥,以后都是我煮给你吃。”萧笙竭力平稳着呼吸,不忿道:“白果粥?”“白果粥也要煮的,”了然不疑有坑,果断往里跳,趁着萧笙变脸之前又补上一句:“白果温补,你又体寒,再好不过。”萧笙稍显错愕。旋即反应过来,为何了然要怂恿他也吃一些。如此想来,自己恐怕又错怪了人。天大地大不如面子大,萧笙本就被了然亲得七晕八素,哪肯再认错。可他身后贴着墙,无处可躲,于是一味梗着脖子不说话。了然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噙着笑。那模样似在说:“你的小心思我全知道,我只是不说破,给你留点面子。”萧笙在他的凝视下,心虚的抿着嘴。了然忍俊不禁,低头亲昵的磨蹭着他脸。萧笙决心掰回一局,双手捧住了然的脸,作势又要亲。了然略带胁迫意味的看着他,恐吓道:“这可是你自找的?”他再了解萧笙不过,叶虚经给他的至寒内力就像他的堤坝,情爱的狂风骇浪轻易触不到他。故而他能冷清,镇定,自持。可他又被保护得太好,从未尝过情爱的滋味,了然一旦将他撬开一条缝,稍微给一点刺激,他便吃不消。可萧笙此刻一脸坚持。了然无奈,是可忍孰不可忍,低头吻上他红肿未褪的唇。两人喘息贴合着相拥,萧笙在激烈的拥吻中眼神涣散,十指无助的揪着了然的衣襟,不让自己化作一滩泥滑落在地。了然的热情浓到极处,哪怕是病体也像要烧起来。他也觉得爱恨两生花的毒仿佛没有解干净,否则怎么如此迫切的想把萧笙生吞入腹,这样的拥吻,这样的耳鬓厮磨,不管亲多久,抱多久,都俨然不够了……越亲越像干柴烈火,越抱越像火上浇油。他几乎拿出了与爱恨两生花毒性抗争的坚强意志,才稍稍挣脱了萧笙抹了蜜的双唇。他喘息着,嘶哑着,说着:“阿笙,就快了……”快了?什么快了?萧笙最后一线神志在追问。他还说不出话来,唯有用一双眼睛发出疑问。了然笑着哄他,也哄自己,柔声道:“我的伤就快好了,你的病也快好了,我们就要成婚了。”萧笙被他哄得心慌怒放,潮红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最没有防备的笑颜。了然低头还想再亲,门却“吱吖”一声,忽然开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