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因为方辞霸道的睡姿,陆西洲硬生生被挤到了床铺边缘的位置。今天早晨,伴着一记佛山无影脚,陆西洲屁股着陆,终究还是摔在了地上。陆西洲:“……”陆西洲起身,站在床边,一言难尽地看着方辞。而此时,方辞正卷着被子,睡姿嚣张地霸占着整张床。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将方辞那张极为冷艳的脸,照的分外柔和,就连那些细碎的绒毛看上去都很可爱。方辞侧着身子躺在床上,薄唇微张,浓且密的睫毛落在下眼皮上,头发有些乱,头顶甚至竖起了一根呆毛。这人的睡相实在是太差了。这是陆西洲的第一个想法。这人真的很好看,完全长在了他的审美上。这是陆西洲的第二个想法。第一个想法让陆西洲想要将人拉起来揍一顿,第二个想法又让陆西洲放弃了第一个想法。陆西洲换好衣裳,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晨光熹微,鸟叫蝉鸣,对于他们这些成日忙碌的人来说,倒是难得如此惬意。然而很显然,陆西洲并没有好好享受这份惬意的机会。陆西洲刚放下茶杯,就听门外传来林师父浑厚有力的声音:“起床了!你们是猪吗?”陆西洲动作一顿,下意识看向床上的人。方辞皱了下眉,小声嘟囔了句什么。而后,将头蒙在被子里,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院内飘过一排省略号。见没人搭他,林师父踹了脚门,当即吼道:“给你们五分钟,再不起来,你们就不用跟我学了!”林师父本来还想再踹一脚,然而抬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这好像是他家的门。林师父若无其事地收回脚,而后坐在石凳上,眼冒绿光地盯着两人的房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不像话了。特别是那个叫方辞的!见方辞没有醒来的迹象,陆西洲放下茶杯,走上前,一把掀开了方辞的被子。陆西洲:“起床了。”方辞连眼皮都没有睁开,一脚踹了过去。清醒着的陆西洲自然不可能再被方辞偷袭成功,手臂一抬,轻轻松松就将人制服了。方辞睁开眼睛,一双腿不服输地乱蹬着:“谁啊,打扰老子睡觉,不想活了吧?”然而因为刚睡醒的原因,这番威胁的话听起来非但不凶狠,反而有点软。陆西洲不为所动:“起床。”方辞转身,装死道:“不起。”见暴力手段无效,陆西洲直接拿出杀手锏道:“再不起来,往后你的消消乐我就不管了。”听到这话,方辞“噌”得一声坐了起来。清醒了大概十几秒,方辞开始穿衣裳了。“不好意思啊。”方辞打了个哈欠道,“刚起床,脑袋有点儿晕。我应该没做什么吧?”陆西洲:“没什么。”方辞松了一口气。没什么就好。他没跟别人一起睡过,不知道会是怎么个情况。然而不等方辞这口气松下去,就听陆西洲道:“不过是把我踹在地上罢了。算不得什么。”方辞:“……”说这话时,陆西洲语气平淡,像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似的。可是方辞不信。毕竟对于陆影帝的记仇程度,他可是有过切身体会。方辞果断道歉:“我错了。我罪大恶极。”陆西洲:“哦。”方辞:“……”这叫没什么?你仿佛是在逗我。两人出去时,林师父的脸色,已经从青草绿升级为了祖母绿。林师父看了下手表,四分五十秒,不到五分钟。可惜了,再有十秒钟,他就有借口收拾这两个小子了。林师父语气带着嘲讽道:“起个床都磨磨蹭蹭的,还能指望你们做什么?”两人站在那里,谁都没有说话。陆西洲不回话很正常,至于方辞,不回怼则是因为,陆西洲的这桩事情还没解决完,他不想再给自己添新的麻烦。见方辞没有像之前那样回嘴,林师父只觉得有些没劲,发布任务道:“你们去孙大娘那里要几块纱布回来。”方辞:“好的,师父。”这回,诧异的人换成了林师父:“你们都不问问她住在哪里吗?”他原本还想用这个刁难一下这俩小子来着。方辞挑眉道:“不用,我们知道。师父您就在院子里颐养天年吧,我们去去就来。”说罢,便拉着陆西洲离开了。林师父:“……”话是好话,从方辞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奇怪呢?而且“颐养天年”是这么用的吗?林师父再次感叹,这小子是真欠揍啊!因为不清楚节目组的套路,三对在昨天遇到的时候,交换了一下各自信息。这其中就包括位置信息。孙大娘住在一片杏花林里,他们到时,钟禹和舒长歌正在院子里跳舞。舒长歌跳的很好,一看就知道有舞蹈功底。至于钟禹……方辞只觉得他是在看武术表演。见到他们,舒长歌立马停下动作:“师父,有客人来了。”钟禹还在左勾拳右勾拳,一脸正直地跳着舞,直到舒长歌拉住他,他才停下来。钟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们来了啊。”方辞问道:“你们这是在跳早操?”舒长歌摇头道:“不,我们只是在哄师父开心。”方辞:“?”舒长歌没有解释,只是道:“你还记得孙大娘的线索卡吗?”方辞点头:“记得啊。”【孙大娘四岁开始学习刺绣,是众人眼中沉稳文静的女子,但少有人知,她其实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姑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