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澜山皱眉深思,问道,“白南意和黑帮的接触已经摆在明面上了吗?”白南意作为林无痕明面上的助,他的形象就代表了林无痕的形象。明明之前林无痕还死死护着白南意在白道上的正面身份,恨不得让白南意争取一个‘三好市民’来树立他的良好形象。却突然改了主意,舍得让白南意去趟浑水了……盛澜山疑惑不解时,孟随意很快给了他解答,“林无痕目前最信任的人只有白南意了,这么重要的任务,他不敢派其他人去。”失去一个章誉,林无痕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多大的损失,事实上,他的损失惨重。因为章誉这个替他在黑道上露脸的人,不是随便派一个人就可以替代的。也因此,跟了他十多年的白南意成了暂代章誉的最佳选择。盛澜山顿时看清楚了林无痕捉襟见肘的状况,毫不留情地笑了。孟随意听到他的笑声,突然有了一点好奇,“澜山,你当初为什么盯上了章誉?我觉得你要是把白南意解决了,林无痕应该更头疼。”章誉和白南意虽然同为林无痕的左膀右臂,但两人的能力真实比较起来,明显是白南意占了上风。所以除掉他,明显对盛澜山更有利。然而,被提问的盛澜山也露出了有些不解的神情,看起来比孟随意还要困惑。因为当初决定要除掉谁的人不是他。盛澜山回道,“是因为吴筝,他让我不要动白南意。”孟随意惊讶地‘哎’了一声,转而笑道,“有意思,这里面肯定有些猫腻。”盛澜山却没心情里面有什么猫腻,略显心急地说道,“这些都不重要,你直接告诉我,现在谁最想杀林正。”他本来最担心林无痕,而目前的情况来看,林无痕明显还对林家有所忌惮,不敢妄动。那么在临城,还有谁敢如此猖狂?孟随意回道,“林正闹出的动静这么大,想杀他的人早就在排长队了。但是真的敢动手的,估计就是那些被他逼上绝路的人吧。”盛澜山立即反应过来,“是那些小帮派。”明白了情况后,盛澜山愈发担忧道,“这样下去,不止他一个人会有危险。”孟随意一开始的怀疑在此刻有了答案,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澜山,你在担心谁?”果然,等来的是盛澜山的沉默。而在孟随意看不到电话另一端,随着他的询问声响起,盛澜山的目光慢慢抬起、放远,看向了远处书店所在的方向。当他看着林落的身影从书店里走出的时候,焦躁的情绪瞬时浮上他沉静的眼眸。他紧盯着那小小的身影,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渐渐攥紧,手背青筋暴起,极力克制着,方才压抑住心里的急躁与不安。*临城的某家地下赌场,今晚没有开门做生意,冷清得很。就在半小时前,这里迎来了一位贵客。他远道而来,却只是坐在这和赌场的人简单地聊了几句就走了。留下了一大帮疑心重重的人。赌场的老板吴正誉,曾经是白虎帮何重非的手下,却因帮内排挤,被迫出来自立门户。带着几十个人勉勉强强成立了一个江北帮。一直以来,他们都是依附于林无痕的势力,如今有了难,下意识想要求助的人自然也是林无痕。而白南意走后不久,就有人怀疑道,“林老板能保住我们的命吗?”吴正誉已经看清楚了形势,直言道,“别指望他了。”“你们真以为白南意是来帮我们的吗?”“他不过是来看我们有多少保命的本事,如果我们逃不了,我们就是弃子。如果我们没了,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新的人取代我们,不会管我们的死活。”这些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都脸色发白了,各个都惶恐起来。吴正誉更是直白地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在林正的名单里了,被抓住了,就是枪毙的下场。”在场的人,凡是沾染过人命的,都逃不了死罪。吴正誉就是借此恐吓他们,从而逼迫他们道,“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在临死之前拼命搏一搏,说不定还能找出一条活路。”听到‘活路’这个字,这些人都忍不住看向了吴正誉。其中一人率先问道,“老大,我们还能有什么路可以选?”吴正誉心中早有打算,慢悠悠地说道,“我记得林家有三兄弟,除了林焕、林正,还有一个是谁?”在场的人顿时都听懂了他的意思。很快,吴正誉就吩咐道,“明天,把弟兄们都叫过来,一起干一票大的。”这些对话都被暗藏在某人身上的窃听器录了进去,让离开赌场不远的白南意听得清楚又明白。车上的手下听到这些内容,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仿佛见识到了一帮不知死活的人,难以置信道,“这帮人认真的吗?”“真的想动林家三少爷?”白南意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只是说,“回去跟老板汇报吧。”*当天晚上21点半,从出租屋出来的盛澜山,突然又接到了孟随意的电话。孟随意带来的消息也有些突然,“澜山,吴筝刚刚联系我了,有个活需要你来做。”盛澜山有些意想不到,“他这么快又有想解决的人了?”孟随意却回道,“这次不是让你杀人,而是让你保护一个人。”“保护谁?”孟随意回答,“林落。”最终的名字,让盛澜山呆住了神情和动作,眼中惊起波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