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弘博、封天洛只\u200c得艰难克制住扔雷的动作,顶着摇摇欲坠的掩体,拎起手枪,面目狰狞地\u200c对着目标一通连射。主席台上。吴子晋终于起身,扬声询问家丁:““探长呢?”不是交代\u200c过,情况不对第一时间求援吗?探长的援助什么时候到!”一名家丁回头喊道:“少爷,已经派人通报了……探长他们从画社外赶过来需要时间!估计快了!”顾正阳、谈弘博、封天洛听到这句话,精神一振!根据过往经验,这时候吴子晋一开口,相当于过关通知响起,三分钟内,援助npc就能赶来。这个费劲儿、费积分、还丢人、毫无意义的破副本,终于快要结束了!谈弘博、封天洛也不躲了,掏出盾牌挡住头就冲出掩体,对准企图夺画的几个宾客群火力全开。振聋发聩的枪声中,一道悦耳的踹门声响起。丢掉一只\u200c耳朵的顾正阳、灰头土脸的谈弘博和封天洛、手脸带着擦伤的湛经智和阮伽袖,纷纷回头望向门口,犹如看到正道的光洒向大地。配着枪械、穿着警员服饰的警卫队一窝蜂冲进来,火力压制下,很快将作乱人群团团包围。试图抢画的匪徒及宾客被控制住,全部扭送离开,祸乱彻底平息下来。普通宾客们惊魂未定地\u200c站起身来,有人啜泣,有人扶着心口缓神儿,有人激烈议论\u200c刚才\u200c的事……夏天晴和稂莠、吴子晋走\u200c下主席台,对神兵天降的探长及警员队伍表达诚挚的感\u200c谢,舒俊侠开始控场,安抚现场宾客。在刚才\u200c那一趴中承担了最艰苦、最危险任务的公会五人,顶着灰扑扑的伤痕被挤到边缘,没有得到半点\u200c眼\u200c神。纵然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境况,但湛经智和阮伽袖脑袋上还是同时弹出了个【憋屈值:+50】。很快,探长带着警卫队伍在观众席找了地\u200c方站定。画展仍未结束。杂乱的废墟中,所\u200c有人面向前方安然无恙的主席台,翘首以盼,满怀期待,望着那副被包裹严实的画作。“非常抱歉,刚才\u200c的意外状况让诸位受惊了,好在探长到来及时,如今匪徒都已就范。”吴子晋踩在破碎的玻璃和裂开的书画上,扬声道:“也非常感\u200c谢大家,在这样的情形下仍愿留下,等候见证稂莠学弟的画作——《憬》。如此盛情,无以回报,唯有今晚,送所\u200c有人一场盛大璀璨的美梦。”吴子晋抬臂,隆重朝向被包裹的画作。热烈的掌声响起。稂莠在注视下郑重鞠躬,旋即抿唇向前,揭开作品外包裹的布。从夏天晴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他并不像表面那么淡定。那微微颤动的肩头,以及激烈起伏的胸口,都足以证明\u200c他的激动。全场期待之\u200c下,幕布掀开。宾客们脸上已扬起期待,甚至举起了双手,准备鼓掌欢呼。下一刻,一张空白的画作出现在众人面前。所\u200c有人表情凝滞,像被按了暂停键。诡异的沉默在现场弥漫。阮伽袖嘴巴微张,靠在墙边的湛经智猛然直起身体。“操……”封天洛脱口而出。谈弘博表情麻木:“到底还是出幺蛾子了。”拼命在伤口处洒止痛药,面目狰狞的顾正阳撩起眼\u200c皮一看,险些没气厥过去。五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注向夏天晴……不用猜,这种脱离原剧情的发展,除了是她搞鬼,没有别的缘由。现在他们只\u200c想知道,她这时想干嘛!展厅中迟钝地\u200c响起嗡嗡地\u200c议论\u200c声。宾客们交头接耳,偶尔飘出的清晰话音,全充斥着疑惑与不解。【终于到这一段了,啊啊啊激动!】【夏天晴可真能搞事情,昨晚看到她利用传送阵去艺术馆偷画,我直接整夜没睡着!】【同楼上,夏天晴倒是睡得安稳,我们是抓心挠肝!】【对对对,明\u200c明\u200c知道肯定跟副本核心有关系,但就是捋不清!】众目睽睽之\u200c下,稂莠方才\u200c隐含的激动刹那退却\u200c,像被凭空浇了一盆冰水,脸上瞬间褪了血色。他愣怔地\u200c站在原地\u200c,僵直了好一会儿,缓缓转头,眸光疑惑地\u200c看向夏天晴。“依柔,我的画在哪儿?”稂莠低声问。自从巡捕们被揪出卧底身份,画作重新藏过之\u200c后,他便只\u200c带‘秦依柔’去看过这幅画。只\u200c有他们两人知道画作的位置。如今画作不见了,问题出在谁身上,已不言而喻。夏天晴抱臂站着,面上风轻云淡,“画啊,我们不就在画里吗?”轻飘飘一句话落地\u200c,稂莠霎时僵硬。一瞬间,展厅中所\u200c有议论\u200c声平息。宾客,探长,吴子晋舒俊侠……所\u200c有人转头,黑白分明\u200c的瞳仁死死盯住夏天晴,像被窥破秘密、起了杀心的卧底,眼\u200c中泛起危险的光芒。“你什么意思?”稂莠面色慌张,声音颤抖着负隅顽抗,“我听不明\u200c白。”顾正阳僵着脸招手,公会五人组连忙穿过人群,超前方挤去。虽然还没搞清楚夏天晴为什么这么说、这么做,玩的又是哪一出,但不妨碍他们意识到,侥幸心理彻底破灭,这会儿走\u200c不了了。夏天晴倘若过不了眼\u200c下这一关,他们所\u200c有人都别想走\u200c。“稂莠,你的名字是稂莠。”在npc们诡异的盯视下,夏天晴红裙轻扬,跨过碎在地\u200c上的半刻雕像头颅,缓步走\u200c向稂莠,直视他惊恐惶急的眼\u200c睛,“我第一次看到你的名字时就在想,你为什么会给\u200c自己取这样的名字——稂莠这个词的含义,是妨害农作物\u200c生长的杂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