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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侧飞的绿贝矩蛱蝶。小姑娘手很巧,粉和绿渐变得很自然,让程在野只要看着,就能回忆起那只憩在森林里的蝴蝶。他又想起了昨天的姜守言,带了点病态的偏执,让他的心也跟着酸了一片。或许他没办法对姜守言的痛苦完全感同身受,但姜守言在纹这只蝴蝶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和他一样,想到那片森林,想到那片原野,想到那个充斥着樱桃酒香的夜晚。他是不是稍微能从漩涡里挣扎着喘口气,对未来多一点点期待。只是这样想着,程在野都觉得那个夏天的所有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姜守言还没来及坐起来,程在野忽然低下头,吻上了他的纹身。他没办法同等地感受他的痛苦,就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吻他。痛他所痛,乐他所乐。*姜守言本来只是想换个裤子,但脱了以后顺便洗了个澡,头发又被水打湿了一截。他头发长到能扎起来一个小揪,每次洗澡都会打湿,之前根本不在意,湿了睡一会就干了,现在会顶着毛巾出来。程在野没在卧室,姜守言扫视了一圈,床单和被套被拆下来扔了,摊开放在角落的行李箱里少了件睡衣。姜守言拽下毛巾走到柜子前,拿出了新的一次性床单和被套重新套上了,林桓因为经常出差住酒店,这些东西备的很齐全,什么探摄像头的,消毒的等等,已经成了他出行的必备套装。姜守言换好后,坐着休息了会儿,又把毛巾顶头上,在厨房找到了程在野。程在野找酒店要了点米和肉,在煮粥。姜守言看了一眼,撇了撇嘴。程在野捞住毛巾笑着给他擦头发,他自己带了睡衣不穿,穿的姜守言的,有点小,扣不上扣子,就敞着。姜守言伸手顺着他的胸口往下摸,他手上还有洗澡的时候被水泡出来的白褶,摸起来没那么光滑。程在野拉起他的手看了一眼。或许是因为他之前不好好吃饭,吃下去的东西仅够用来维持基本的生命体征,缺乏其他营养,时间久了有些问题就会慢慢浮现出来,比如越来越消瘦,脸色也苍白了一点,皮肤比之前更干燥,手指也很容易会被水泡出褶。程在野把他的手拉到唇边吻了一下,又重新放到自己身上,他肌肉很匀称,界线分明,一块一块的摸起来很舒服。等头发没再往下滴水了,程在野放下毛巾,撩了一缕在指间摩挲。“长了很多,现在要剪吗?”还没等姜守言开口,他又接着说,“还是算了吧,冬天了,头发长点保暖。”姜守言上前两步,下巴搁在他颈窝把人抱住了:“不是说好了你帮我剪吗?”程在野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手摊在两边愣了片刻才低下头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好啊,我们一会儿出去买点工具就给你剪。”姜守言笑了一下:“这次不用先买几顶假发回来练手了么?”程在野说:“练过了,在旧金山就时候就练过了。”姜守言本来只是开句玩笑,听到程在野这么答,心口突然酸了一下。他突然想起回国后收到的第一条微信,程在野说我不想分手,姜守言看见了,没有回,他那个时候连呼吸都觉得是在透支生命,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回。现在他没办法想象程在野守着对话框等他消息的模样,也没办法想象旧金山的秋天到底有多冷,让程在野跟着憔悴了不少。“没有回你的消息,也没关系吗?”姜守言突然问。程在野说:“没关系啊,只要你是好的就没关系。”程在野心里想的是只要你还活着就都没关系,但活着这个词语对姜守言来说太沉重了,他说不出口。姜守言又问:“在旧金山就光剪头发了么?”程在野吻了他一下,笑说:“当然不是。还学了人是怎样一步步从植物变成动物,小孩,最后再长成大人的。”姜守言皱了皱眉:“听起来有点奇怪。”程在野说:“是有一点。”姜守言:“很难么?”程在野想了一下:“对我来说很难。”因为姜守言很重要。两人抱着说了好一会儿话,最后得到了一锅煮糊了的粥。程在野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厨艺滑铁卢的时候了,站在旁边有些无从下手。姜守言边笑边把糊在锅底的米饭搅散,然后撇出来倒掉。饭后,两个人裹得厚厚的准备出门买工具。姜守言站在门口犹豫了会儿,程在野什么都没问,只是伸手给他了头发,又了帽子,最后左右看了看,说了句:“看起来比我还像大学生。”姜守言笑了下:“哪有那么夸张。”“真的,”程在野说,“外国人老的可快了,花期短的很。”姜守言推开门,程在野跟在他后面走出去。白天升了点温,街上的雪化了不少,姜守言站在灰扑扑的街道上,一时间有些想不到该去哪里买工具。一把普通的剪刀不够,还需要牙剪什么的,姜守言这边正思考着大型的连锁超市里有没有这些东西,程在野已经在手机上定好了位,说:“走吧。”姜守言瞥了一眼,看见他导航的目的地是xx发店。奇怪的同时又觉得异常合,剪头发嘛,发店的工具肯定是最齐全的。但真的不会被打出来吗?没等姜守言开口说话,程在野就已经拉着他的胳膊带着他跟着导航走了。他们两个人都不矮,尤其是程在野,身高就算放在大东北也是很能打的,再加上那高鼻梁宽眼皮的西方长相,一路上总会最先成为视线的焦点,继而顺着他的手看到姜守言脸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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