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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点,”姜守言扶了他一下。程在野反握住他的胳膊,解释:“刚走太急了。”或许是因为这样,姜守言反倒没那么紧张了,扫码排了号后坐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走进去说近期症状的时候语气也很平静。程在野站在他旁边,掌心搭在他肩膀上,听的很仔细,偶尔姜守言想不起来或者漏说了什么,他会及时补充。距离上一次检查开药已经过去近三个月,医生重新开了量表让姜守言再测一次,结果出来还是中度。门诊一天会接诊很多病人,效率普遍会拉高,医生翻了翻手上的量表,说:“还是要吃药。”她边敲键盘边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最后单子打出来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眼伸手过来拿的程在野,又低头看向姜守言。她对姜守言还有印象,上次是他们院一个医生带过来看的。姜守言以为她还有什么别的注意事项要交代,坐在凳子上安静地等,然后听到一句:“你的状态看起来要比上次好很多。”姜守言愣了愣,随即笑了笑。药要早上吃,避免对肠胃造成刺激,餐后或者随餐服用。姜守言这边还喝着燕麦粥,程在野已经端着水拿着药,站在了他旁边。姜守言看着那两板白色小药片就觉得自己舌头在发苦,脑袋也在发晕,甚至觉得自己身体好像还有点发抖。但他还是接过来了,一板摁了一颗,一板摁了两颗,然后接过水,仰头迅速把那三颗药吞下去了。好苦,姜守言缩了下舌头,低头准备再喝口粥,程在野低头蹭了蹭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好乖啊。”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姜守言勺子顿了顿,耳朵被蹭得发痒,却没说什么。类似这种很乖,很棒,做的很好等鼓励的话,程在野经常会对他说。也不需要姜守言做什么大事,仅仅只是早了几分钟起床,又或者多吃了几口饭,洗了碗等等很小的事。姜守言起初很不适应这种夸奖,觉得小题大做了,但程在野夸的很真诚,姜守言渐渐又会有一种自己真的做得很好的实感。饭后姜守言靠坐在沙发上休息,药物作用来的很快,他还没坐上一会儿就觉得自己脑袋在发晕。或许是因为之前吃过这种药,这次的眩晕没上次那么难忍。“还是很难受么?”身边的沙发陷下去了一点,姜守言自然而然丢了手上的抱枕,靠向了程在野。“头有点晕。”程在野昨天回来就把两种药的说明书挨个看了一遍,知道了可能会出现的一些副作用,他轻轻拍着姜守言的肩膀,轻声说:“闭上眼。”姜守言听话地闭上。“深呼吸,什么都不要想,只把注意力放在呼吸上,”程在野耐心地引导着,“吸气,呼气,感受呼吸很轻盈地划过你的鼻腔。”客厅的窗帘没拉,闭上眼后眼皮前有一层淡淡的光,姜守言把注意力放在呼吸上后,程在野的声音就显得有点遥远,像是潺潺的流水。“感受你现在的情绪。”姜守言感受因为头晕带来的烦躁,以及灰白的抑郁。“熟悉它,观察它,承认它的存在。”姜守言有些笨拙地进行,眉心轻轻蹙起。程在野指腹摁在他眉间,轻轻抚着:“然后在心里默念,它会像风一样穿过我的身体。”它会像风一样穿过我的身体。“不会停留。”不会停留。“继续呼吸,只在意你的呼吸,平缓地呼吸。”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许是药物的镇定效果上来了,姜守言眼皮一点点发沉,睡着了。但他睡得并不踏实,脑子里好像塞了成千上百个小人在哈哈大笑,吵得他很烦很疲惫,胃里突然一阵翻涌,他猛地睁开眼,推开了程在野,直往沙发下去。“怎么了?想吐吗?是想吐吗?”程在野反应很快,一把拽住了姜守言,迅速伸手把垃圾桶拉了过来。姜守言想伸手去捂程在野的眼睛,但因为太过慌乱没看准方向,捂住了程在野的嘴,又被他一把拉下来握在手心里。“没关系的,没关系的,”程在野顺着他的脊背,给他拿纸,接热水。姜守言难受得眼睛都红了,他喝了口热水,低着头,手指愣愣地扣着杯子,突然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程在野弯下腰,撩开挡在他眼前的头发,问:“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姜守言也不知道,他就是突然觉得……很歉疚,他脑子还晕着,浑身都很乏力,断断续续地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程在野抱住他,温声说:“你什么都没做错,你不需要道歉。”“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只是暂时的,再坚持一下好不好,再坚持一下,如果还是太难受,我们就去找医生换药。”姜守言眼睛埋在他颈窝轻轻蹭了蹭,良久才很轻地嗯了一声。第57章 齿列服药第二天,姜守言没有很明显的反胃感,只是食欲降低了很多,到了饭点也不怎么饿。他昨天没睡好,因为药物作用做了很多乱七八糟带着白噪点的梦,半夜被渴醒了很多回,刚起身就被程在野捞回去了。“想喝水么?”程在野问他。姜守言点了点头,又意识到房间里一片昏暗,程在野应该看不见,但还没开口,床头的小吊灯就亮了。这盏灯应该是被主人专门装来起夜开的,灯泡瓦数并不高,昏昏暗暗地亮着,一点也不刺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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