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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下去,通红的喜庆。以前也没发现他们有这么积极啊。姜守言默默放下手机,突然觉得这间房子空荡荡的,到处都是他不熟悉的东西。他捏着团团的两只爪子摆弄了一阵,问它:“要出去玩么?”团团听懂了出去,兴奋地耳朵都立起来了:“汪!”姜守言从柜子里翻出来牵引绳,系在他脖子上,出门的时候往旁边瞥了一眼,邻居的门前已经换了新的对联和福字。姜守言下意识看了眼自己门前,去年外婆贴的应该还没撕吧……然后在视线落空的瞬间反应过来,这不是他家,这是租的房子。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受,姜守言只是在原地安静地站了好一会儿。他有段时间没出门了,直到今天才发现小区里拉起了“祝全体业主新春快乐”的横幅,树上挂满了小灯笼和中国结,放眼望去,金红交接,夜色的寒冷似乎也消融了不少,变得欢快温馨。姜守言裹紧了围巾,低头走进了那条小道。路灯上的中国结在晚风里轻轻摇晃,姜守言的思绪也跟着地上的影子变得飘忽。他想或许很多很多年以前,他刚出生不记事的时候,也曾有过一个阖家团圆的新年吧。有父母,有外婆,面前还有逗他笑的拨浪鼓,咚咚咚地和他说你又长大了一岁。年岁就这样一年一年长,人也跟着一个一个少。姜守言走出了小道,外面宽阔的大路上挂了更大更红的灯笼。他的视线停在一辆转到路边停下的黑车上,车灯晃得他微微眯起了眼,他在朦胧的光线里看见程在野推开了车门。团团在原地兴奋地转圈圈,姜守言牵着绳走过去,程在野抬手了他皱进衣领里的围巾。红灯笼自他头顶蜿蜒而下,姜守言生出一种日子还长的庆幸。他有很多想问的,但话到嘴边只有一句:“怎么提前回来了?”程在野也有很多想说的,但脑子里全是刚刚那个孤寂遛狗的单薄人影,周遭的热闹仿佛与他格格不入。“想你了。”姜守言埋头在他肩膀上抵了一阵,团团高兴地在两个人腿边绕圈圈,成功用牵引绳把他们绑在了一起。程在野重心不稳往后仰了一下,手肘磕在窗边,低头训了一声:“逆子!”团团听不懂,团团只会坐着吐舌头。姜守言看着它轻声笑,脑袋在程在野肩上缓慢蹭了会儿。他身上似乎还带着没散去的热闹,让姜守言的心也跟着热闹了一下。他抬头看着程在野说:“我们搬回去吧,我想回家过年。”路程不远,东西也不多。直到站在门前,看着那副熟悉的对联,姜守言才觉得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悄然完整了。他推开门,摁开灯,第一眼看见的是正对着门的那张木桌子。房子太久没住人了,姜守言在冷清里回忆起摆在桌上的一日三餐,以及那双布满褶皱和老茧的宽厚的手。他不像上次那样崩溃,反而还主动走到桌子前,和程在野说,去年他和外婆两个人就是在这张桌子前一起吃的饭。“电视里放着春晚的背景音,虽然只有两个人,但她还是做了一大桌子菜,然后我们吃了一周的剩菜。”姜守言视线远眺,这间房子里到处都是回忆,坐在茶几前嗑瓜子的外婆,蹒跚着脚步拖着凳子要去贴对联的外婆……他明明是笑着说的,可笑着笑着还是没忍住哭了,他怔怔地看向程在野,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我想起来,还是会觉得痛?”程在野站在他旁边,扣住姜守言的后脑,轻轻摁进了自己怀里。姜守言坐在凳子上缓了会儿,程在野抹干净了他眼角的泪水。他捧起姜守言的脸颊,低着头看着他说:“没关系的,姜守言,我们向前看,剩下的交给时间。”有的时候,遗忘是一种恩赐。卧室里的遗像被取了下来,姜守言擦干净上面的灰,对程在野说:“我不想把她关起来。”程在野点头:“那我们找别的地方挂起来。”最后他们清了阳台角落的杂物堆,在墙上打了一个新钉子。“这样可以吗?”程在野问。“右边再高一点。”姜守言答。“可以了。”阳台的灯光明亮,程在野从凳子上下来,站在姜守言旁边。他们一起看着相框里笑得满脸慈祥的老人,相框底下放了张小木桌。姜守言转过身,顺着外婆的视线看出去,看到了长夜外,璀璨的万家灯火。第64章 家长程在野揽住他的肩,也看了会儿夜空和灯火,然后回头对着还空着的小木桌问:“外婆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么?过年我们给她买点。”姜守言眼神放空了阵,才重新聚焦。他反手捞住程在野的脸颊,程在野回过头来看他。姜守言吻了他一下,说:“她什么都喜欢,她从来没挑过。”临近年三十,连锁超市里面买年货的人也多。程在野回家一趟被外祖母塞了不少东西,甚至连春联都给他选了三个不一样的款式,就怕他们两个年轻人准备的不齐全。按说年货都备齐了,他们也不用再去超市挤了。但程在野天生是个喜欢凑热闹的,趴在阳台上看了会儿小区绿植上挂的红灯笼,进来对姜守言说:“不如我们去逛逛超市吧。”姜守言正在给团团试衣服——是的,听说他们还有只小狗后,甚至连狗衣服都做出来了几件,只是不清楚尺寸,估计着月份往大了做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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