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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假象终究是假象,江敛还没有说话,颜怀隐就起了身,他笑道:“九千岁,该去休息了。”老管家一直在院子外守着,听到了这话,起身带着颜怀隐到了一处院子。颜怀隐就这么在千岁府中住了下来。四天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千岁府很大,多出个颜怀隐来并没什么,唯一一点称得上大变化的是,江敛本是半年都不回一次千岁府,如今这四日,倒是午时傍晚顿顿准时回来用膳了。千岁府的厨子是老管家花重金请的大厨,当了三年多的摆设,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因而顿顿都是不重样,盛到桌子上的饭菜样样都是极好。盛夏晌午终究是炎热,老管家站在堂屋中,看小厮伺候江敛用饭。他说是看江敛,可眼光还是止不住地往对面瞟。颜怀隐垂眸吃的认真。食不语,他吃饭就认认真真的吃饭,慢条斯理的,一下一下吃的仔细,侧着去看,只能看到他垂下的纤长眼睫。有些罕见的乖巧。老管家琢磨着,近些日子都传江敛喜欢男人,颜怀隐这样子往江敛身边一坐,安安静静的样子,很像是...江敛养在府中的男宠。可他一举一动又不似男宠轻浮,背挺得笔直,捉箸夹菜的样子一看就是被精心教导过,透着股骨子里的矜贵规矩。老管家看着心想,一点都看不出是从西北偏远地养出来的样子。千岁府的日子岁月静好,千岁府外,被赤军围着的南阳侯府却少有的兵荒马乱。南阳侯府的书房内,侯夫人朱氏正站在书桌旁给南阳侯研磨。南阳侯伏在案上写信,眼角的褶子都疲惫地耷拉了下来。整整两天两夜,他不知道写出去了多少封信。这些信会送到各式各样的人手中,有的人接了信会帮助他,有的人会觉得南阳侯府这次彻底惹了承德帝和江敛,再也翻不过身来。南阳侯要在能帮他的这些人中,为南阳侯府求得一线生机来。最后一笔落完,墨干,南阳侯府将信递给朱氏时,手都颤抖地折不了纸。朱氏连忙伸手,将信从南阳侯手中接了过来。南阳侯疲惫道:“这封信给府外的赤军,让他们呈于陛下。”承德帝只让赤军围了南阳侯府,并未让赤军进来,南阳侯府一众家眷没有受惊,甚至可以每日派三个小厮上街去日常买办。不像陈和的府,已经快被赤军拆成了稀巴烂。承德帝这么做,是在等南阳侯解释。南阳侯看出了这一点,才敢在这个时间段送出去这么多封信,这些信果真也没遭到赤军的阻拦。朱氏道:“朱梁就在外面,我让他进来拿信去送。”赤军围侯府的时候,朱梁就在侯府,被困在府中出不去。信件不能假借他人之手,朱梁就守在外面给南阳侯跑腿,南阳侯两日未睡,他也就两日未睡。南阳侯点了点头,伸手无声握了握朱氏的手。朱梁拿了信匆匆跑去送信,朱氏看着还剩的墨,突然道:“侯爷,要不给刘相写封信?”她道:“侯爷和他昔年是同窗,他又管着安顺大街的案子,若是他能给您在圣上面前说说好话......”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阳侯摆摆手打断了。南阳侯苍声道:“刘卿云为人最正直,见不得贪官污吏,此番安顺大街案件,我不会从他那里获得一丝一毫的通融,拜托他,不如借着太子去联络周贵妃。”见朱氏红着眼眶,南阳侯伸手握住她的手,温声安慰道:“无事,南阳侯府这么多年的根基,不过区区五十万两黄金,又如何能覆灭?”他说的是真话。那封呈给承德帝的信中,南阳侯痛斥了陈和后表明了与他恩断义绝,再没了势要帮陈和报仇的气势,只有他受到陈和蒙蔽的悔恨。随着他与陈和断席,在承德帝接到信的第二天,上朝时,朝廷一半的官员跪在大殿上,求承德帝念在南阳侯受蒙蔽的份上,放他一马。平常的哀求自然是打动不了承德帝,可礼部紧接着上了书,说修海晏楼的银子不够了,承德帝一问,才知道修海晏楼太过奢靡花钱,其中一半的银子,竟然是南阳侯府出的。不过两日,朝廷中闹得纷纷扬扬。而颜怀隐这边,连轻却给他带来了一个看似与这场风波无关的消息。“主子,”连轻站在他跟前,轻声道,“孟易最近将孟静悬绑在了府中。”他道:“不知是谁放出的消息,说孟静悬对江敛情根深种,孟易这才知道,他儿子有断袖之好。”这一下子可成了笑话,总督府里天天传来孟静悬被他爹打的惨叫声,活脱脱一个烈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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