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烦。木荀真受不了齐知节为了他好这样的理论。所以,忍下了可怜他的冲动,决定不告诉他自己和陆之洲只是在演戏刺激他的真相。他倒要看看齐知节能忍多久,能成全别人到什么程度。能有多菩萨。“好,我会和他过的更好,你放心。”明明是顺着自己的话回的话,不知为何,齐知节却觉得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胸口又是一阵莫名的窒息感。齐知节微微勾唇,挤出一丝苦笑来:“只要你过得好,就好。”“那你应该早一点接受我已经和别人在一起的事实了,不要想着用抽烟来忘记才对。”木荀开口,再度刺激他。“我尽量。”齐知节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做到这么大方。这场因为抽烟才产生的对话,也结束于戒烟的问题。还算得上是有始有终。木荀真的走了,和每次离开时一样,只给他留一个背影。而他呢。依旧是站在原地看着,看着木荀越走越远,直到他的背影也消失在月色之中。他俯身捡起地上被自己踩得干瘪的烟头,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然后在垃圾桶边再次点燃了一根利群。烟卷里的烟草燃烧,在夜色里亮出光来,白色的烟雾随即飘荡而出。他猛吸上一口烟,夹着烟的手指微微发颤。心口好像缺了一大块,很难受。清晨,何景醒得很早,早饭吃了一大碗的清汤粉皮,精神比前两天好了许多。被木荀晾在山庄里好几天的陆之洲快闷坏了,自己打了车拿着补品到了医院门口。木荀得讯只好小心翼翼地问何景:“我有个朋友也在漫河,知道您病了,想来看看您。”“我又不是博物馆玻璃罩里的古董,有什么好看的。”何景怪着声,眼睛盯着挂在铁架上的盐水瓶。“他带了一套南疆玉来噢。”“切。”“南疆红玉。”“他非要来就来呗。”木荀憋笑,转身去给陆之洲发了讯息。不知为何,陆之洲莫名觉得紧张,拿着补品走进病房的时候差点都顺拐了:“何叔好。”木荀还是第一次见着陆之洲这么的别扭。何景坐在病床上,懒懒的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还难得带朋友来见我呢。”陆之洲勾起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正欲回答。房门口传来脚步声,齐知节踏声而来。陆之洲也闻声往房门口看,发现竟然是齐知节后,意外之余醋意横生。男人手里拿着病历单,很自然的开口:“今天开了个新药,医生说过两天没就能出院了。”他说完才缓缓抬眸看了眼病房里的光景,才发现陆之洲也在:“你怎么在这?”“我是木头的男朋友,在这很奇怪吗?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怎么在这?能不能离我家木头远一点。”陆之洲轻蹙起眉。这老男人怎么和狗屁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木荀也没有反驳陆之洲的话,只想着回头要好好感谢他,接戏接的这么快。躺在床上的何景只听进去了一句话。男朋友。“你是小荀男朋友?”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脸皮不够厚,被何景这么一问,陆之洲反而不敢回答了。倒是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木荀替他解了围:“对,一直没好意思和您说。”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下意识的飘向了齐知节,他就是在故意激他。陆之洲的心脏不可避免的漏跳了一拍,他承认自己在一瞬之间保留着可笑的幻想,幻想木头不是在说假话,幻想木头也喜欢着自己。直到他转眸时看到木头在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神是停留在齐知节身上的。他才发觉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齐知节并不敢看木荀,说实话,他连站在这里都需要莫大的勇气。木荀开口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在朝着自己的心上捅,不是一刀给的那样痛快,而是一点一点在自己的心上切开,一点一点的磨开。可自己却不能发作,只能忍着。何景沉默的一会,开始细细打量起陆之洲,撇着嘴:“哪人啊?付东的吗?几岁了......”好嘛,开始人口普查了。提着好几大袋东西的陆之洲倒是很乖巧的一一回答了,他知道何景也喜欢玉石瓷器这些玩意,便特地把那一套的南疆红玉摆在了他的面前。何景那股子认真劲上来了,脊背都挺了起来,仔仔细细的把玩起了这几块红玉。齐知节已经快忍不下去了,放下了手里的病历单,快步朝着房外去。“我去门外接个电话,俱乐部刚才找我。”陆之洲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其实他是想要单独和齐知节说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