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听到齐知节说好喝的时候, 木荀的眼睛都亮了。“真的吗?那我也来尝尝。”他说着就想拿起小桌板上装着排骨汤的保温食盒来喝一口,却被齐知节给按住了手。“不行, 做给我喝的。”给木荀一喝不就要露陷了。男人一把夺过食盒,仰头一口闷下。咸, 齁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敢让木荀知道这个汤其实难以下咽, 可能是因为, 怕打击到这个小孩的做饭积极性。木荀见他这副样子, 真的以为是自己厨艺太好了,这老家伙都学会护食了, 开心的一天都在傻乐。之后的每天, 他都换着花样给齐知节煲汤,什么鲫鱼汤,猪肚汤, 党参乌鸡汤......无一例外的难喝。齐知节能怎么办, 只能在他期待的小眼神下一饮而尽。好在他的伤情不算严重,静养几天后背的瘀伤也就渐渐好转了。那天的黄昏特别好看,是粉红色的云彩。在病房里闷了好几天的齐知节求着木荀带自己出了病房。他们走在医院后门的小园子里, 有许多的花盛开在这无人问津的小道里, 晚风拂面, 扬起齐知节身上那件条纹病号服的衣角。木荀扶着他,两个人漫步在小道上。男人因为有伤在身, 不能走快, 所以步子略显蹒跚, 木荀扶着他, 觉得仿佛提前过上了多年以后的生活。和他们擦肩而过一对银发夫妻,老奶奶推着轮椅,上头坐着一个消瘦的老头。“晚上给你炖了排骨汤,推你回去喝......”老奶奶从他们身边略过,这句话不经意间传进了二人的耳朵里。排骨汤......齐知节下意识的神经紧张。“齐知节......”扶着自己的木荀在此时刚好开了口。齐知节咽了口唾沫,好怕他说回去给他喝排骨汤。“你比我老这么多,我以后肯定也要这样推着你......我好吃亏啊。”他现在25,齐知节比自己大7岁,他怎么算都觉得自己容易晚景凄凉。齐知节冷汗出了一脑门,没想到等来他这么一句话,一时间哽住了。算了,嫌他老也总比让他喝排骨汤强:“那我争取,争取死的利落一点,不要人照顾那种。”这换木荀哽住了,不愧是齐知节,总是能说些出乎他意料的话来:“你就不能争取长命百岁活得比我还久吗?”“有点困难。”“......”“但我当然想和你白头到老。”“你现在就有白头发了吧。”木荀挑眉,抬眸看着他的脑袋。“......我是32岁不是42岁。”齐知节无语。“32岁也会有的啊,比如提前衰老什么的......”木荀是故意的。嘴角忍不住想要上扬。齐知节抿唇:“能不能盼我点好。”木荀扶着他的手肘,低眉浅笑:“我当然也想和你白头到老。”.我当然也想和你白头到老.粉红色的云朵会被黑夜夺去颜色,但爱意会在无数个黑夜里盛开。在被木荀第八碗补汤的摧残后,齐知节终于康复出院了。木荀把他送回了如辉南园静养,齐知节也是刚知道如辉南园是陆氏的楼盘,一时间膈应的不行。陈年老醋莫名其妙又被打翻了。闷闷不乐的坐在车里也不说话。木荀还以为他是背上的伤又疼了,担心的紧:“又疼了么?”男人摇摇头,突然握住木荀的手:“阿荀。”“嗯?”“我想去寻木屋住,楼上能住人。”“为什么?你担心寻木屋吗?放心,我会替你去看着的。”他还能不知道齐知节这个龟毛,吃穿住行哪个他能做到凑活。“不是,我不想住在那。”一想到是陆之洲家的房子,他就膈应的不行。明天就挂出去卖了!“为什么?”木荀有点不解的看着他,那套房子无论是地段还是装潢在付东里应该都难找第二套了,除了没那么清净,简直挑不出来什么刺。齐知节躲闪着木荀的目光,有点说不出口,总觉得这会显得自己心眼太小了。过了还一会,他才含糊的回答:“如辉南园是陆氏的。”木荀恍然大悟的笑出声来:“是就不能住了吗?”“不能,我对陆氏过敏。”看得出来。齐知节的确是很介意。毕竟,木荀握着陆之洲手的画面已经快成齐知节心里的阴影了。“可是你住的了寻木屋的阁楼么?”“那...住你那?”木荀微微蹙眉,怀疑这家伙是在套路自己。“图穷匕见了是不是?齐知节。”他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男人猛地握紧他的手,用那双桃花眼仿佛是在看猎物一般盯着木荀,剑眉的眉峰微微上扬:“算是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