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了木良栖这一关, 齐知节倒是真的心安理得的在木宅了吃起了软饭。比木荀这个小木总不知清闲了多少。木良栖最近权力下放了许多给木荀,董事会那边盯木荀也盯得格外紧一些。以至于两人虽然住在一起也难得见面, 齐知节每天早上七点起床晨跑, 而木荀每天早上七点半就去了公司,傍晚抑或是夜里才会回来。齐知节这两天忙着交接自己在泽华分公司里的职务和一些项目,季知论一反常态的没有拒绝, 乖乖的放他走人。“哥,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紧。”自从那天夜里以后,季知论就没再见着过齐知节,别说是见着了, 连电话都没打通过。“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男人脸上没有表情, 连眼都懒得抬, 垂着眸整理着自己桌子上的私人物件,“以后, 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他说着, 抱起装着各种零碎物件的纸箱便往外走。季知论望着他的背影, 咬着唇:“哥, 对不起。”齐知节微微顿了顿脚步,并没有回话。“我......我以前可能还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走,现在我好像懂了一点,我想我是太害怕了,想着如果能把哥你留下来就好了。”他一心想要将齐知节留在季家,留在泽华,其实是有私心的,毕竟,如果齐知节走了,继承人的位置一空,季家里的人一定会挤破了脑袋去争,他也会不得不去争,可无论最好是谁爬了上去,都会是一场腥风血雨。他害怕。他害怕是自己爬了上去,更害怕不是自己。“知论,以后的路,你得想着自己走。”齐知节明白季知论在害怕什么,也知道季知论打得那些小算盘。他这个表弟,在自己和他父亲季展的保护下,已经习惯了靠着别人拿资源的日子,也习惯了坐享其成,可如今,齐知节要走了,季展的身体一直抱恙,没有人能再帮衬着他。他当然会怕。可是,有些路总是要自己一个人走下去的。齐知节只交代了这一句话给他,便重新提起了腿往门外迈去。木荀今天谈下了一个大单子,本来想着早点回去找齐知节的,陈肆却硬要拉着他去酒吧喝酒庆祝。其实也是他自己的问题。很久没喝酒他是真的有点想喝。“我摇了好些小帅哥,我保证,一个比一个帅好吧。”电话声里多带嘈杂,一听就知道陈肆是已经在酒吧里了。木荀举着手机急忙拒绝:“我就是想喝两杯而已,你别弄得花里胡哨的。”“好不容易才邀到你这个大忙人,你放心吧,我肯定办好,你只管来......”陈肆并不知道木荀和齐知节已经和好了,也不知道木荀已经要收心做良家妇男了,还以为他还是那个多情浪荡子的人设。齐知节今天下厨做了两个菜,等着木荀回来,左等右等没等回来木荀,倒是等回来了木荀的跟屁虫阿墨。阿墨不喜欢这样的场面,便先回来送文件给木良栖,打算迟点再过去接木荀。齐知节叫住了步履匆匆的阿墨:“小木总呢?还没回来?”“啊,小木总应陈总的邀去酒吧了,大概要后半夜了吧。”阿墨真不知道这话不能说。他不知道自己将会因为这句话被小木总骂个狗血淋头。就像他不知道会因为这句话让木荀差点下不来床。坐在饭桌上的齐知节听着他的话,眸色瞬即转深:“哪个酒吧?”“闲情。”男人看着满桌自己做的佳肴,他还以为木荀是又忙的过了饭点,还想着要不要送点过去给他吃。没想到。他是该往酒吧送。“我去接他就好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齐知节说着,解掉了身上的围裙,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就是莫名叫人觉得周遭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阿墨还想着八月初怎么还有点寒意,一边犯着嘀咕一边退了出去:“麻烦齐先生了。”木荀发誓,他真的只是单纯来喝个酒过个瘾的,只是陈肆这个家伙找的男人,那的确是一个比一个帅,一个比一个会来事。他喝的有点多,红着迷着眼在卡座里耷拉着脑袋,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边上一个小男生对木荀一直很感兴趣,见状便凑过来:“小木总,好久没见着您了,去哪里快活了?”木荀只觉脑袋沉得要用手才能扶住不挂下来:“快活?在公司里早八快活。”“小木总就是会开玩笑。”木荀的二世祖败家子形象已经是深入人心了,以至于大家都没法想象他努力的样子。“给你......给你看个宝贝。”他说着,胡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想给小男生看自己的屏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