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桐桐继续找证据,“哦,对了。她超级冷漠,几乎不给我点赞。唯一一次找我聊天,是问你的事情。”盛栖自动忽略“冷漠”“不点赞”等吐槽,“问我什么事?”“这得保密。”虽然盛栖交待她要讲,但是乱传话很小学生,她才不要。她不说,盛栖也不强迫,猜了一下温潋的心思,“问你我额头上的疤是怎么回事吧。”许桐桐震惊,“我去,这你都能猜到,磕到了磕到了。”盛栖端起温潋才送的保温杯喝了口水,她的是粉色,温潋是白色,同款很香。高中那会她喜欢暗戳戳给温潋买同款,一般笔和笔记本最好送。高三那年的九月,温潋生日,她送了温潋一双鞋,跟自己是同款。因为价格不便宜,韩箬华坚持让她退了,说还在上学,不能送太贵重的东西。但温潋收了,她跟她妈说:“我很喜欢。”温热的水润过喉咙,盛栖觉得身体健康比一切都重要,她的感冒和咳嗽结束,精神都好起来了。打算换个话题聊,“你上次说你外公病了,好了没有?”“出院了,我妈她们轮流伺候呢,人没事,那点遗产都分八遍了。”说到这个,盛栖也笑死了。老人家确实比较折腾,有事没事总要去医院看看,动不动就把儿女喊到面前,商量他死后怎么分钱。许桐桐她妈从最初听见落泪,到逐渐麻木,怎么分都不在乎了。盛栖有时会想,如果奶奶活到八十多,会不会也喜欢这样折腾他们。她大概也会抱怨几句,对外说家里的老人像孩子,但她一定会陪奶奶去医院,耐心听她做遗产分配。也好过只能看着以前的照片怀念。话题很快被许桐桐带跑回去,她说:“傻白甜三流画家和她高冷寡言的在编老同学。”盛栖恨不得一口热水通过任意门喷她脸上:“这就是你给我的关键词?”“嗯……温柔美丽的年轻女画家?”许桐桐眼看她脸色不对,识时务地换词。“这个可以。”盛栖很好哄。许桐桐换了个躺姿,“所以盛栖,你不计较我磕你跟一个女人的cp,你只在乎你自己的修饰词!你完了!”“你快说,那天晚上你到底在‘嘻嘻’什么!”许桐桐激动起来。盛栖不紧不慢地逗她玩,“当时我们俩一起读书,我没读懂,她跟我解释。我恍然大悟,发朋友圈说‘嘻嘻’,她觉得我很笨,发‘……’。”翻白眼,许桐桐无语:“你觉得我信吗,你是那大晚上读书的人吗?我还不了解你。”无地自容了,盛栖失笑。“好,我承认了,那天晚上我跟她躺在一个被窝,心情好,有感而发。”说就说呗,让她磕,这也不是大事情,迟早得坦白。许桐桐叹气,翻了个更难看的白眼,“这位大姐,你能不能说一句实话?”“我这次说的是实话。”许桐桐打了个哈欠,“算了,我磕我的,管你们呢。”磕得很自我。盛栖在心里碎碎念。“哎,我放寒假去你那过几天?”“你直接回家啊,还绕过来干嘛?”怪碍事的。“我不,我就要去。”她要去近距离地磕cp,回家多无聊啊,又没人跟她玩。盛栖那有人有狗,热闹得很。她态度强硬,盛栖掩饰住苦笑,拿出姐姐该有的包容,“好吧,那就来。”忙完之后,她进到卧室,从挂着的大衣口袋摸出一枚平安符,温潋出游给她求的。她想起来都会揣在身上,但躲温潋的那段时间,她有意塞进了抽屉里。才拿出来不久。今天晚饭前拥抱时,被温潋摸到,温潋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会把它丢掉。”“这个怎么能丢啊,你送我的东西,我都不会丢掉。”她让温潋去翻她所有的旧书,之前只允许她看一本的原因是,只看一本,温潋就不会发现她留下这些书的是为了第一页的“十八班盛栖”。“我从禹江带到Y省,带去上大学,又带回来。”生气的时候都没舍得毁掉。温潋没有说话,而是特别认真地抬眸看她,像是要记住那个当下她说这话的表情。又像是想好好看看她这个人。因为她问盛栖,“怎么会有你的存在?”“好还是不好呢?”“像礼物一样。”盛栖曾说过温潋是她的奖励,现在温潋说她是礼物。她们在喜欢对方时,每个瞬间都真诚又感激。盛栖那个时候想说在一起吧,好好地,平静地过下去。可在她想说话时,温潋先开口说了别的事情,她就没好意思再张嘴,好像在刻意煽情似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