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张田便上去就是一脚,骂道:“你个黑心肝的,偷窃毒狗,走,去衙门!”季羽心下一惊,毒狗?是阿黄还是小黑?乔婶子也来了,指着张田骂道:“你个黑心肝的,怎么不去死?净祸害村里……”可张田死不承认偷窃毒狗,还说手里的首饰是安四栽赃给他的。村长冷笑道:“栽赃?你半夜三更跑安家来作甚?”张田眼珠子一转:“是安娘子约我来的……”季羽:“……”还能这样胡说八道?一听他这话,安四眼神一暗,安五怒火一冲,兄弟俩抬腿对着他踢去:“胡说八道。”“老子叫你胡说八道……”安母更是气得两眼一翻,晕了。他们这边正气得厉害,张家也不知怎的得了信,哭哭啼啼跑了来。见张田被打得大声嚎叫,张家人先是向村长求饶,可一听张田说是来找安母相会的,这些人又撒起泼来,往地上一躺,大哭大骂。“老天爷啊!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安娘子不要脸偷人汉子,被抓了奸就污蔑我家汉子偷窃……”嚎哭声引来越来越多的村民,这些人一会儿看向已气晕的安母,一会儿又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张田,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母亲被如此污蔑,安家兄弟如何忍得住?就要抓张田去衙门理论。可张田这回竟然不怕去衙门,他深知,对一个妇人来说,名声有多重要,只要他咬死了和安娘子有染,他必然无事。安四也不是吓唬他的,扯着他的头发就要走。张田大喊大叫道:“就是去了衙门,我也是来找安娘子相会的……”季羽虽不喜安母,但也不能任旁人随意污蔑她。更不能容忍张田这等毒害阿黄小黑的无耻之徒这般嚣张。他先大喊一声:“住嘴!”又指着张田道:“你们张家最会的就是血口喷人造谣生事,你说我母亲约你?她如何约的你?何时约的你?”张田被问得顿时哑口。好一会儿才道:“今日约的我……她她……”季羽冷眼看着他,看他要说出什么花来。安五恨不得拍自己一掌,真是气狠了,本来伶牙俐齿的,今日怎么不会反驳了?好在嫂夫郎清醒。安四看了眼季羽,松了口气,又看向张田,眼中皆是冷意,恨不得将这个无赖一掌劈了。众人也不再窃窃私语,皆盯着张田。张田“她”了好一回又咬牙道:“就是今早,我经过她家院子,她喊住我,说是他们马上就要搬走了,让我晚上来找她。”安五冷笑一声:“我母亲身子不好,村里都知道,这几日更是病得卧床不起,郎中都来了好几回。莫说早上跑到院门口和你说话,她连吃早饭都没力气吃,还是我喂的。”季羽又道:“因为我母亲身子不好,这几日,杨婆婆可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什么情况杨婆婆最清楚。”杨婆子也鼓起勇气道:“安娘子病得厉害,我一直守着,连恭桶都放在屋里,不曾离开过半步。半夜听到声音,那声音可是直奔柜子去的啊!小四进来时,他正将首饰往兜里装呢!”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起来。“正是呢!安娘子身子不好,若不是来安家,我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她了。”“就是,病成这样,如何跑到门口和张田说话?安家又不是没人,这一院子这么多人,岂能看着安娘子和安家的仇人说话?”第五十四章 苦命的云哥儿“对呀!张田说话向来跟喷粪一样,满嘴胡说八道。上回在季家说羽哥儿跟汉子搂搂抱抱,结果那汉子就是安四。还有前几日,又说羽哥儿跟淮山军的军爷,结果,人家进院就待了片刻。如今又说安娘子跟他有奸情,真是不要脸!”“张田和安家向来不和,那日还被安四打了。必定怀恨在心,又看安家有银子在城里买房,便动了贼心吧!”见众人一边倒地信安家,张家的反驳杨婆子道:“你在他家干活,自然帮他家说话。”众人又道:“杨婆子睡在这屋不假吧?都睡一屋了,安娘子如何偷人?”又有人嘲笑道:“张田,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什么样子?尖嘴猴腮像个鬼,可人家安娘子如花似玉,她就算要找汉子,村里这么多人,她瞎眼了才会看上你。”安四不想和他们罗里吧嗦,扯着张田就要去衙门,村长连忙拦着:“张田,你可要想清楚,诬告他人可是要反坐的。”安五冷笑道:“诬告者,杖一百,徒三年。”一听要坐三年牢,张田怕了,但仍梗着脖子嘴硬道:“我没有诬告,就是安娘子叫我来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