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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苏却是愣愣地看着他,片刻后才掩饰般地移开了目光。他身上不知为何烧烫起来,烘得腕上那串白玉铃铛都温温的。“我……”谢苏在心中告诫自己,师尊在水下给自己渡气,是为了救他的性命,自己若是再这么心猿意马下去,就什么都藏不住了。可是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两个人离得这样近,明无应身上的气息近乎将他笼罩,谢苏几不可见地抿了抿唇。他四肢无力,却挣扎着要坐起来,轻声道:“牧神剑呢?”明无应笑道:“丢不了。”谢苏向撩开的纱幔外看了一眼,牧神剑横在桌上,旁边还有一节干枯的树根似的东西。与早些时候在街市上,那个从天清观来的少年手中的事物一模一样。那东西虬结腐朽一团,颜色漆黑,看起来毫无生气。谢苏不由问道:“这是什么?”明无应看他一眼,随口道:“这就是方才你在卢家禁地里见到的东西。”谢苏微微一怔:“那个天门阵的阵灵?”“嗯,你知道了?是他自己告诉你的么?”明无应似乎饶有兴味的样子,问道,“他还说什么了?”“天门阵被牧神剑毁去一半,无数碎片落入人间,那个阵灵就是其中之一。”谢苏心中盘桓着无数个问题,他想问明无应为什么放弃了飞升,想问天门阵究竟是什么东西,还想问明无应为什么要一剑毁去半个天门阵。天清观知道他在金陵,就送来这阵灵残片消逝后留下来的东西,是知道些什么吗?国师童碧山大费周章将明无应请去,又跟他说了些什么呢?这些问题千头万绪,最终都系于明无应一身。可是明无应显然不想多说。谢苏眼中的情绪,明无应看得十分清楚。他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我的事情,就是都告诉你也无妨。但这件事不行。”谢苏低声道:“为什么?”“不为什么。”明无应漫不经心地说,“我有我要做的事情,你有你的。”谢苏许久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明无应看不清他的神色。两年不见,明无应觉得谢苏的脾气也随着他的人长大了。少年的时候不通世事人情,行事全凭本心,是很好骗的,他说什么,谢苏就会信以为真,比现在要好糊弄多了。明无应笑了一下,又道:“生气了?”他低头看去,谢苏身上浸水的外衫已经除去,里衣半干,头发却是微湿的,几缕乌黑的长发腻在颈中,显得可怜又可爱。明无应随手探向谢苏肩头,原意是想将他身上的衣服弄干,可是指尖刚刚触到谢苏,就看到他浑身一颤。谢苏从脸颊到颈中一片绯红,眼角更像是拍了胭脂一般,一直蔓延到太阳穴上。他身上肌肤滚烫,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烫得灼人。明无应握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抚上谢苏的额头试了试。“发烧了?”他的身体敏感至极,被明无应一碰,几乎就要软下去。谢苏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连明无应的声音听在耳中也像是模模糊糊地隔了一层。他只觉得身体里的热意无休无止,像是一把火烧起来,非要将他全数烧成灰烬不可。这烧灼滚烫的感觉之外,另有一种令人难以启齿的感觉在下腹盘旋。“我……没事。”他一手撑着床沿,想要借力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形,另一只手却捞住了锦被堆在腰间,像是生怕被明无应看到什么。先前他手腕几乎被那些白色蛛丝勒断,到此时仍然肿胀一片,看着十分骇人。但谢苏却好像感觉不到手腕上的痛楚,身体在昏沉无力之中,竟然情不自禁索求明无应的气息,向着他那边倾过去。明无应以为谢苏身上无力,伸手将他揽住,又握住谢苏的右臂,不让他再随意移动那只受伤的手腕。谢苏只觉整个后背都靠在明无应怀中,说来奇怪,他一直觉得师尊身上暖和得很,可这时靠得这样近,他却迷迷糊糊觉得明无应身上有种清凉的感觉。像是干渴到了极点的人忽然看到了水。隔着薄薄的衣衫,近似于肌肤相贴,谢苏觉得体内的热意更甚,想从明无应身上攫取更多清凉,又感觉到明无应的气息似乎就在自己耳畔,不觉微微抬起了下巴。明无应垂眸,只见谢苏眼尾通红,浓长眼睫似被水气沾湿,半掩住欲流的眼波。他眼下那颗胭脂色的泪痣嫣红如许,如白玉上面沁出的一点红。“师……师尊……”谢苏身上这些反常之处全被明无应看在眼里。锦被扯得一塌糊涂,明无应向谢苏腿间看了一眼,问道:“有人给你吃了什么,还是——”谢苏却好像根本听不到明无应在说什么,只觉得他的气息吹拂在自己脸边,体内古怪的热意轰然烧了起来,喧嚣如浪潮一般无休无止。隔着衣衫,谢苏亦能感觉到明无应手掌传来的力道,情不自禁想要更多。但要更多的什么,谢苏迷迷糊糊的却根本不知道,只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不知什么时候,他一只手已经扯住了明无应的衣襟,只是凭借本能行事,扬起脸来,向明无应凑了过去,唇间呼出滚烫的气息。明无应忽然握住谢苏的后颈,只觉掌心一片滑腻。他微微眯眼,掌下用力,迫使谢苏的脸与他拉开距离。那双琉璃色的眼眸一向清明澄澈,此刻却烧灼着无休无止的情欲。还有经年的渴慕。明无应罕见地失神了片刻。谢苏却昏昏沉沉,无知无觉。明无应抬手,在谢苏的眉心点了一下。谢苏阖上双目,沉沉睡去。这一觉似乎睡了很长时间,但谢苏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甚至才刚刚亮起,泛着黯淡的灰青色。桌上的那盏灯早已熄灭,灯盏之上拖曳着长长的烛泪。牧神剑不在了,连天门阵阵灵的碎片也不在了。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谢苏一个人。他四肢困乏,头痛欲裂,浑身汗出如浆,用掌根用力地碾过眉心,似乎这样就能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明无应那个风轻云淡的笑,他说:“我有我要做的事情,你有你的。”谢苏低头看向自己,他右手手腕上的伤已经被人裹好,正在隐隐作痛,想动一下手指也是不能。他掀开垂下的纱幔,慢慢地走到桌边。借着晦暗不明的天色,谢苏看到桌脚处有个东西。他俯下身伸手去捡,腕上的白玉玲铛也随着这个动作往下滑了一段。他捡起了一个面具。那上面的花纹粗陋夸张,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颜色。是昨夜在船上时,明无应戴过的那一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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