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浓烟遮蔽了他们的视线。警方的监控地图上显示他们没有再向前推进。戈登又钻回老爹那台武装车里,稳稳坐镇。没有声音,无法判断他的情绪。我在心里极力回忆芭芭拉对她爸爸的评价。詹姆斯·戈登是一个重视法律与规定的正义老头……警方的防线全数退到大桥后方,浓烟那头冒出冲锋的人影。戈登轻描淡写,“炸,我安排了警员分小队在岸边守人。”……修改一下,詹姆斯·戈登是一个重视法律与规定的敢于变通的正义老头。我都快忘了他是蝙蝠侠在警局的合作对象了。419.炮火连发,大桥中间寸寸崩断,将桥的这头与那头分割成两半。武装车的瞄准系统中呈现出一副默声灾难片的景象。为了尽量减少伤亡,我们没有启动最强火力,目标只锁定在承重柱上。三门大桥,阿卡姆通往外界的自由之路,断绝。阿卡姆疯人院彻底成为一座水上孤岛,将蠢蠢欲动的精神病们隔绝在水的另一边。戈登叹息一声,“我会向上级递交报告的。”老爹也叹息一声,“我会跟市长赔钱的。”他们两人唉声叹气的同时,有落水的罪犯不信邪地在水中潜游,试图偷渡到岸边,被戈登布置好的警卫们齐齐扑上去摁住,在地上摩擦。我心中不由得对两位忧郁的狠人升起敬畏。一抹黑影落在桥头,落寞的背影停在变成两半的三门大桥上,显出一丝隐隐的呆滞。老爹突然振奋,“我们可不可以把锅推到蝙蝠侠身上,至少,他能不能出一笔钱修桥啊?”“……”我冷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阿蝙,来晚了他得到了指挥开炮的老伙计和断成两节的三门大桥阿蝙:……!第74章 420.圣诞节的滑稽大戏落幕于三门大桥的塌陷。哥谭警察局和先后赶来的义警们配合收尾。老爹猛一拍脑袋,“糟!蝙蝠来早了,我们还没来得及去找发布悬赏令的小垃圾呢!”他难得语气诚恳了一次,问戈登,“我能用卫星锁定再开一炮吗,就开一炮,不影响别人。”戈登没有回答,一切尽在不言中。老爹沉痛道,“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并肩作战一起炸桥的交情了。”“等等。”戈登说。我猜他关掉了对外界的通讯。戈登冷静道,“开炮不行,不能有大动作。”“哦,哇哦。”老爹恍然大悟,“好的,我明白了。”他绝对给戈登比了一个大拇指。我也比了一个,哪怕戈登看不到。421.邪恶的商议环节后,我们将面临蝙蝠的审判。哦,错了,不是我们。是老爹。我眼看着一位连人带战甲二百五十磅往上走的猛男砰一下砸在老爹的武装车上。披风猛男仅从下巴都能看出他面色的不善。他抬手敲了敲乘员舱门。舱门不开。蝙蝠孤寂的背影看上去马上就会去路边捡一块断桥碎裂的水泥块给我爹一闷棍。我心中啧啧感叹,幸灾乐祸,没想到正上方有人敲响了我的舱门。我调出监控一看,是杰森。我解开舱门锁,他灵巧地翻进来,坐在我身旁的乘员位上,反手牢牢锁住舱门。我看他,他惬意地往后一躺,“我这可是在帮你,不然你就等着鸟宝宝过来围着你叽叽喳喳吧。”他边说边四处在战斗舱里摸摸拍拍,啧啧感叹,“做了很大改动嘛,可以单人驾驶,你们的机械师真不错。”他的手马上就要摸上操作面板,我冷漠地调整战斗舱的座位,把他转到后面去。杰森哼哼,“我可是好心好意帮你,小气。”我都不好意思承认,我怕你不小心故意把阿卡姆炸了。我往监控里看了一眼,“现状是,他会对着我们两个人唠唠叨叨。”“你说得对,”杰森正气凛然,“但我愿意和你一起分担这份痛苦,老头子就交给你爸了。”我盯着他,心头逐渐凝重,“你不会是干了什么坏事怕被蝙蝠找麻烦,才来我这里避难吧?”“顺便欣赏一下你家的大美人。”杰森理直气壮,怜爱地拍拍驾驶舱内的铁板。“你可以加入哥谭警察局,这样也许有一天,你也能合法开上履带式武装车。”“迪克当过警察,没见他开坦.克驰骋海文。”杰森诚心道,“你们家还招收员工吗,要求不高,有牙科保险就行。”我没说话,杰森的表情随时间推移变得微妙,“你们……良心公司啊。”“那当然,”我为老爹小声辩解,“我们家每次都是按时交税的。”虽然我殴打杀手炸桥炸怪兽,还开铁坨坨在哥谭风驰电掣,但我们一家都是良民!422.杰森躲进驾驶舱的第三分钟。舱门外落了一只红色小鸟。红色小鸟和先前那只蝙蝠一样,满怀怨气地敲敲舱门。杰森抵住舱门,严肃道,“没关系,门已经锁死了,他进不来的。”人可能进不来,但他的怨气已经化成奇形怪状的鬼东西从缝隙里挤进来到处飘了。等我拍开杰森的手把这只气鼓鼓的小鸟放进来,他基本已经气膨胀了,变成了一只愤怒的小鸟球。小鸟球不说话,阴暗、低沉地坐在后排乘员位上,幽幽地看着我,仿佛下一秒就会开始扭曲地蠕动爬行。我扭过头去看他,他别开视线,不看我。我掂了掂下巴,“我爸和蝙蝠是不是打起来了?”杰森从后座探头,喜上眉梢,“哪里哪里,让我看看热闹。”我面不改色,“戈登先生也在那台车上。”几乎是下一秒,杰森从战斗舱里钻了出去。他永远冲刺在看热闹的一线。而我正是利用了他的好奇心。提姆仍低头扮演深沉,我走了两步,当着他的面啪一下关上舱门。他被这声音惊得抬头,又意识到现在是自己该生气的时间,偏偏不好再摆回思考者的姿势。“被我抓到了吧,”我笑了笑,“小鸟,你跑不掉了。”提姆坚决不摘面罩,大概这样会显得他很坚定,不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孩。我弯下腰去看他的脸,“生气啦?”“我没……”他反应过来,更憋屈了,“我不该生气吗?”“哦,”我转过座椅,悠哉坐上去,“说说看,哪里值得生气?”这一下把他问倒了,他别别扭扭说不出话,被我掰正脸后闷声闷气道,“可能我只是气我自己。”“没什么好气的。”我捏捏他的脸,“恋人之间相互保护是一件很浪漫的事,但我不是没有自保能力。”“如果说控制欲的来源,是你认为你能做出比我更好的选择,可是今晚的事,我处理得也不算差。”我偏着头,用脚别住他的脚,“你得正视这件事,我是一个有计划有行动能力的成年人,我会判断当前的局势保护自己或者主动出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