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生被噎得心一梗。这萧轼倒没说错,一个男人冒充一个女人,如何接近他?一上床不就露馅了?可……慕长生眼神一暗,又继续质问,“好!你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那我问你,你为何会写字?为何懂得曲辕犁?为何懂得育秧苗?”萧轼辩解道,“我又不是所有的事全忘了,只是忘了某些事而已。况且,写字这些,一旦学会,还能忘记不成?我问你,你若是得了失心疯,你会不会忘记你那一身的功夫?会不会忘记射箭?若是上战场打仗,你是否也看不懂军事舆图了?”慕长生一愣。弯弓射箭,行军打仗这些,已经刻在他的骨子里了,即使忘了父母,他也不会忘记战场的。又见萧轼目光没有丝毫躲闪,这才松了手。萧轼若是个居心叵测的人,刚刚就不会舍身救他了。况且,如今的他,可没有任何地方值得萧轼打主意的。萧轼揉着生痛的脖子,对慕长生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你,对你慕家,没有任何企图。我只想即刻就拿到和离书,然后走得远远的。”慕长生冷下脸,又在横木上坐下,沉思起来。萧氏落水之事,他已听母亲说过多次。母亲总抱怨,萧氏自从落水后,性子大不同了。他那时并未多想,没想到,竟然是换了一个人。萧轼这人……虽然尽是些胡言乱语,但对宝儿那般好,眼神又正,刚刚又舍身救他,必定不是心怀叵测,心肠恶毒之人。至于萧氏去哪儿了……当初只怕是下人们捞错了人,将萧轼救了上来。而萧氏不会游水,或许已经……淹死,随水漂走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慕长生心口顿时酸涩起来。是他对不起萧氏,没让她过过一天好日子,就这样走了,还无人收尸……沉思了半响,慕长生又抬头看向萧轼,问道,“你不是萧氏,所以才会一心求休书离开?”见他语气似乎没刚刚那么冷了,萧轼稍稍松了一口气,斟酌了一会儿,又继续瞎说道,“是你母亲先容不下我的,说是等你一回来,便要休了我,你也有了周婉儿,我……何况……我们都是男人,我……”他才不会说他一心求休书是为了户籍和引路文书,是为了去北方。慕长生盯着他,目光又变得复杂深沉,半响后又问道,“得了休书后呢?你仍以女人的身份生活?”萧轼一愣,为何问这样的事?不是应该着重问他身份的事吗?不是应该怀疑他的回答是真是假吗?不过,既然人家问了,那他还是回答一下好了,“还不知道!”得了休书,自然是赶紧去北方!“那宝儿呢?”慕长生脸色又变得阴沉,“你要扔下他?”“我……”萧轼一时语塞,他都不是萧氏,宝儿跟他有何关系?可这话,他不敢直接说,就怕惹怒这人,只得委婉地说道,“他……是你儿子。”“可他把你当母亲。”慕长生站了起来,对萧轼伸出手,眼神不再阴鸷,语气也没那么冰冷了,“你的事以后再说。”这是……不追究他冒充萧氏之事了?萧轼心下一喜,就要伸手。可一见慕长生那大手,就又想起刚刚,就是这只手摸了他的裤裆,顿时一阵恶寒。也不用人拉,自己爬了起来,往来时路走去,边走边说道,“我们得快回去,宝儿还在家呢!”慕长生几步追了上来,与他并肩走着,问道,“我母亲可还好?”“还好。”刚刚还是审问,突然一下子又成了聊家常,可萧轼一点都不觉得别扭。这段时间,为了新农具和育秧的事,他们几乎日日都有交流,只是以前是连写带比划,如今用语言而已。只要慕长生不杀他,不把他送官,萧轼如今并不惧怕慕长生。第三十六章 你为何来找我?又想到今日出来找人的事,萧轼擦了把脸上的雨水,转头问道,“你弄到银子了吗?”这三日之期就要到了,再不迁坟,慕长生父亲的坟就要被慕氏那些无耻的族人给掘了。慕长生脚步一顿,转身又往回走去。萧轼忙拉着他,问道,“去作甚?”慕长生脸色十分难看,“我猎了头金钱豹,还在对面……”金钱豹?萧轼目瞪口呆地上下打量着他。除了脸上有一点点小擦伤,身体其它部位都完整无缺。厉害啊!只是……那湿淋淋的衣裳紧贴在健壮的身体上,半敞的胸膛,鼓鼓囊囊的裆部……萧轼连忙别开眼睛,低头看了下自己同样湿淋淋的衣服,心中叹息一声,都是男人,为何他跟个弱鸡一样,而慕长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