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听要带去花厅,就有几人一副了然的神色,更有甚者,还露出猥琐的笑。萧轼还在发愣,慕长生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去。可才走了几步,就被燕人侍卫拦住了。见慕长生眼神一暗,就要动手,萧轼忙拽着他,又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慕大人,小的去去就来。”慕长生自然不肯,抓着他的手不放,萧轼只得咬牙说道,“相信我!”说完狠心抽出手,跟着侍卫走了。慕长生仍不肯,正要追上去,却被侍卫挡住,连德福此时也抱着他的腿,哀求道,“大人,求求您了……”萧轼一路心情忐忑地到了花厅,就见萧元垯站在窗户前,背着手,看着一颗盆栽柿子树发呆。带他来的侍卫弯腰低头,抱拳说道,“统军使,人带来了。”说完这话,也不待萧元垯做出反应,便又带门走了。等屋里只剩他们俩人了,萧轼看着萧元垯一动不动的背影,紧紧捏着拳头,惋惜不已。若燧发枪在他身上,此时正是杀萧元垯的绝好时机。可惜啊!可惜他此刻什么都做不了,只怕还会被萧元垯强压。萧轼又摸了摸右手小拇指上的戒指,咬牙切齿地想着。若是敢睡他,定让这糟老头子死无葬身之地!他正胡思乱想着,萧元垯突然转过身,又朝他慢慢地走来。脸色阴沉,可眼中却带着点悲伤。萧轼努力镇静着,拼命安慰自己。不怕不怕!可萧元垯不仅高大健壮,还气势凛然。是他见过除慕长生以外最有气势的人。被这么步步紧逼,他真受不住,不由得往后退去。却被这人一把掐着下巴。被慕长生以外的男人碰触,萧轼只觉身子一僵,胳膊上鸡皮疙瘩纷纷爆了出来,伸手就去掰这人的手。可萧元垯的手指硬如钳子,紧紧地钳制着他,根本掰不开。还转动着他的脸,左右看着。仔细地看着。眼神十分复杂,有审视,有期盼。最后变成了失望,松开手,冷声说道,“不是,你不是他。”萧轼吊着的心顿时放松下来。萧元垯没看上他,这人只是把他错认成谁了。可他那口气还未松完,萧元垯又一把掐着他脖子,厉声质问道,“说,是谁?是谁让你扮成他的样子接近本王?”“没……没谁……”萧轼话都说不利索了,只觉脖子生痛得厉害,呼吸也变得艰难。萧元垯嘴角上扬,就要冷笑出声,突然又松开手,手指抚上他的眉毛,诧异地问道,“你这是刮眉毛了?”萧轼不敢否认,点头道,“嗯!”这个否认不了,男人刮没刮眉毛,细看就知。萧元垯又用手指擦拭他上挑的眼角,然后将粘上胭脂的拇指放到他眼前,皱眉问道,“这也是画上去的?”萧轼点了点头,“嗯!”他才点完头,就被萧元垯紧紧地搂在怀里。这人将头搁在他脖子上,鼻子深深地吸着,似乎在闻他身上的味,嘴里喃喃喊道,“萧轼……”被个男人抱着,萧轼只觉胃一热,一股厌恶感油然而生,也不管这人喊的是谁,本能地伸手就去推,“放手!”他才推了一下,萧元垯就松开了手,又一把掐着他的脖子,厉声问道,“你不是他,你身上的味不对。”萧轼掰着那只大手,喘着粗气问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没有扮成谁,我是大康的使臣,我……”这人目露凶光,又问道,“你到底是何人?”“我是萧轼,大康江南人士……”“骗子!”萧元垯咬牙大喊着,“本王的萧轼已死了,本王亲手安葬的,你怎可能是他?”萧轼只觉自己就要呼吸不过来了,脑子也混乱得很,只能本能地踢打着,抓挠着。可萧元垯实在太高太健壮,任他如何挣扎反抗,也无济于事。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却听窗户那边发出声响,一个人影翻了进来,一把勒着萧元垯的脖子,往后拖去。“慕……长……生!”萧轼伸手朝那人摸去。再不来,他真要死了。萧元垯被勒得面红耳赤,额上青筋暴鼓,在萧轼就要呼吸不过来了,这人终于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得了自由,萧轼赶紧捂着脖子,拼命呼吸、拼命咳嗽着。等稍稍能喘息了,又忙看向倒在地上缠斗的俩人。慕长生和萧元垯,两人身高相近,身形相似。都是健壮挺拔,只是一个劲瘦,一个魁梧。不仅如此,身手也差不多。都打了几十个回合了,也没分出胜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