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都已经如此着急了,慕长生仍然命大军慢行。为的是沿路接收各散兵游勇。萧轼不解,气呼呼地问道,“你为何接收他们?我们自己的粮食都不够吃了。何况,这些人大多都是逃兵,这种人你信得过?你不怕他们劫了赔款银子跑了?”慕长生搂着他,好一顿安抚,“士兵就没有不怕死的,逃兵并不一定都是歹人,我在军营中待了这么些年,最是清楚。许多时候,都是上逼下反。”萧轼渐渐冷静下来,是啊!就像吴了,不就是被上头活生生逼得落草的吗?见他脸色好了许多,慕长生又笑着解释道,“接收这些人,不仅是给他们一条活路,也是王公公的意思。我们回京城,想要活命,要想保家人安全,手里就必须有兵马,越多越好!”是啊!萧轼长叹一口气,还有个大皇子三皇子呢!这两个人可都不会放过他们啊!若他们手中有兵……心才不慌!如今京城那个局势,可不容乐观啊!若没有军队保身,只怕活不过几日。一想起王公公信里讲的京城局势,萧轼就心烦。皇上虽然身子抱恙,可一直拖着,要死不死。对大皇子与三皇子之间你死我活的争斗,虽然着急,却也无可奈何。两方都有群臣支持,两方都有兵权,势均力敌,一直僵持不下,成胶着状……萧轼轻叹一口气,为了不被大皇子三皇子灭了,他们确实要多带些兵马才好。可慕长生不仅接收散兵游勇,还会沿路攻打各落草山头。这原延州两万驻军,自从慕长生在延州领着他们守城,大胜党项,又一路从延州打到三川口,打到八里井、永乐城,打到贺兰山脚下。这一路的畅意和风光,可是他们一生从未领受过的。自然对慕长生恭敬崇拜。慕长生虽然严格,却不是个苛刻的,党项归还的那些抢夺大康百姓的财物,慕长生竟分了一部分给部下官兵们。而分得的财物竟然抵好几年军饷,这如何不叫官兵们拥戴慕长生?虽然不是慕长生的嫡系,可如今,跟嫡系一样亲了。既然是嫡系,慕长生自然要训练他们的作战能力。而剿匪,自然是最好的法子。不仅提高了作战能力,那些剿来的财物,慕长生也会分他们一部分。而抓获的贼人,要么入伍,要么立即处死。结果自然是绝大部分贼人愿意入伍。这样一来,剿匪倒是一举三得了!萧轼心里虽然着急回去,但也默默支持着慕长生。每回剿匪,他都指挥火炮营,对着匪巢先轰它几炮,然后再让慕长生的部下一哄而上。此举既减少了己方的伤亡,又提高了剿匪速度。倒没耽误多少行程。到京郊时,刚好是大年二十九,而此时,大军竟扩张到了五万人。离京城还有一百里时,就有皇上派来的禁军相迎。慕长生率领的西征军获此大胜,在大康历史上前所未有,自然受到最高规格的接待。一路大旗飘飘,号角阵阵。可这些迎接他们的人,却是各为其主,各怀鬼胎。纷纷代表大皇子、三皇子,对他们许下高官厚禄封侯拜相重重利诱,只为拉拢慕长生。除了拉拢他们,还强势地要接管火炮营。可慕长生怎可能答应?火炮营可是他最大的仰仗。他们一家要想全身而退,没有火炮营可不行。慕长生被这些人纠缠,已经不胜其烦了,可之前一直安安静静的五皇子偏偏这个时候也作起了妖。拿着剑跑到慕长生的帐篷,指着他,傲慢地命令他归顺三皇子。萧轼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眼下发青,一副二世祖蛮横模样的五皇子,冷笑一声,“五皇子殿下,你可是大皇子率领的西征军救下的。”他不是要维护大皇子。按理,他们应该顺势与三皇子合作,杀了大皇子,到时他们一家全身而退。可将大康交到三皇子手里,慕长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若是三皇子做了皇帝,就凭这人贪生怕死的性子,一旦外族再入侵,三皇子只怕会不断地割地赔款。那要不了几年,大康就会被瓜分完毕。那慕长生这般辛苦抗敌所为哪般?面对他的质问,五皇子冷笑道,“你以为本皇子不知道?在三川口,党项大元帅给大皇子写了封信,若是大皇子不肯停炮,便要杀了本皇子。可大皇子看了信后,却视若无睹,仍然继续射炮。”萧轼看向慕长生。他果然没猜错,那封信果然是党项拿五皇子要挟大皇子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