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过来时,腺体很疼,身上很冷。他忍不住想弯下腰、想蹲下,最后只是靠着扶梯,在人来人往里望着江水长流。不知枯站了多久才缓过身体不适,他恍恍惚惚地继续往前走,漫无目的,不知去向。“哎?那个帅哥,有火吗?”依稀听到有人在叫他,楚云凡逐渐停住脚步,转眼时,一个身材高挑的alpha站在酒吧外场,身后是暖黄的灯光,故作复古的灯饰上还绕着一圈小灯。丑死了,真是个没品味的老板,但那光照得alpha整个人暖洋洋的。楚云凡不知所以,听到对方又叫了他几声,他不抽烟,他讨厌抽烟的人,身上没有火,但他还是走到了那个人身边,下意识想摸一摸他身后的暖光。真是蠢货啊,暖光而已,哪里是摸得到的。他只是摸到了那个alpha的脸颊,然后拧住了他的耳朵,他忘了他当时的手劲有多大,但若是换做其他的alpha,楚云凡铁定是要挨揍的。可那个人没有揍他,还在他失去意识时抱住了他,楚云凡靠在alpha肩上时才想起来,这段时间忙忘了,特助已经提醒过三次,他的易感期到了。他记不清那一夜的具体细节,也记不得他们是如何开始的,更不清楚那个alpha是如何容忍他的占有和索取。只记得是对方先给他洗了澡,他靠在床头,看着对方捏着他的脚踝出神。他听到alpha说着话,但记不清他说了什么。可能是问他脚踝怎么肿了,可能是问他脚磨破了疼不疼,反正他一句话没说,只看着alpha给他擦药,给他揉脚。后来怎么就搞到一起去了?不记得,也不太想记得,总归是有些难为情的。楚云凡好几次跟江叙白生气时,就会想起那晚,不是做爱有多舒服,毕竟是和alpha,信息素冲鼻子,没闹得头疼就很不错了,也不是征服一个alpha有多爽,只是反复想起江叙白坐在床边给他揉肿了的脚踝。他曾经期盼过,奢望过,后来再也不屑于回想,竟在一个陌生的alpha身上得到满足。那晚他神志不清,偶尔记得江叙白是alpha,偶尔把他当做beta,再之后以为是omega,像是得了性别认知障碍,亦或者说,江叙白是什么性别都无所谓。因着那一次,楚云凡想起江叙白时,经常性选择忽略他的不好,宽容他偶尔没眼力见。比如现在,那个笨蛋alpha怎么还不来找他!果然,alpha的嘴,骗人的鬼。还说什么想他一整天,搞得好像有多喜欢他一样,还说什么要回来抱抱他,搞得好像多思念他一样。楚云凡满脸不高兴,啪得一声关上电子设备,满脸阴云。而卧房里的江叙白睡得可太舒坦了,今晚的酒可能有助眠的作用,不仅没做噩梦,睡得很舒服,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楚云凡站在他床边,静静看着他熟睡的脸。该死的alpha,居然骗他!实在是太可恶了……“江叙白!江叙白——”楚云凡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肩膀可劲摇,江叙白睡得不久,勉强睁开眼,“嗯?嗯?!”怎么了?摇得好像他要死了一样?楚云凡看他迷迷瞪瞪的蠢样子,所有的怒气突然哑火,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口罩闷住呼吸,他咽下委屈。“你……你睡吧。”“啊……?”作者有话说:咪咪:起来,重新睡第23章 讨厌的alpha!屋子里清空了江叙白的信息素,干净得像独居,可楚云凡还穿得严严实实,显得滑稽。江叙白眨了眨沉重的眼皮,顺手摸着楚云凡的腰。把他叫醒了重新睡?不愧是你。江叙白半梦半醒,脑子完全麻木,一点脾气都没有,笑着把楚云凡拉到怀里,摘掉他的帽子,扯下口罩,蹭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不睡觉吗?”江叙白摸猫一样搓来搓去,已经完全忘了抱着谁。楚云凡挣扎两下,踩不醒踹不动,反倒把他累得够呛,最后只能在黑暗里瞪江叙白一眼,憋屈地趴在他的臂弯里。真讨厌,alpha,真讨厌。就在他们都睡得舒坦时,一张照片被丢在网上,激起涟漪。次日,林西醒来时身边躺着不认识的人,这都是常事,他推开beta,揉散睡眼,房间的摆设很熟悉,但他不应该在这里吧……他顺着通道到隔壁,扒开乱七八糟的衣服和床单,把好友摇醒:“江叙白呢?!”“谁啊?”好友宿醉未醒,早就把昨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林西在电视柜上翻来翻去,终于找到联通隔壁的摄像头,抽出小卡回房。“去,给我找个设备来。”林西把衣服甩给beta,对方赶紧去外面找来放映机。摄像头录到一半就没电了,怎么会呢?明明是安排妥当了放进去的。林西翻来覆去地检查,根本没发现哪里不妥,只能先看看视频。从他们进门,到江叙白起身,后面拍摄的全是林西和这个beta的艳事……“cao,这个江叙白真狡猾。”林西赶紧删除视频,幸好造不成影响,江叙白运气好躲过一次而已,他们能失败无数次,江叙白可输不起。林西气愤不已,直接摔坏了设备,恨不得再多踩两脚出出气。等到好友们都清醒过来,发现昨晚根本是白忙活,都有些不快,看向林西的眼神满是责备。若不是他的堂哥是林晟,他们才懒得跟这个有前科的人接触。之前那个事情,林西被抓紧去关了将近三个月,以林家的本事自然不会让他出大事,但其他人跟着他混的风险太大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