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在桑跟裴予对视一眼。看看,是吃醋吧!几人落座,裴予连忙掏出手机,笑得贱兮兮:“咱要不要帮他俩和好?”“天天儿脾气这么暴躁,迟早要变得丑兮兮的。还坏了咱俩的生存环境。”嵇在桑瞪着眼珠子,黑爪子在手机上打得噼里啪啦的。“怎么帮?”他俩已经坚定地认为程闫夏跟明楉就是在他们兄弟情之中漏了个缝缝出来,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搞上了。等他俩察觉到的时候,这两人已经由甜甜蜜蜜转移到虐恋情深。作为兄弟,眼睁睁看着程闫夏挖肝流泪,孤枕难眠,那不行!“嘿嘿,刚巧,程哥不是看不惯他老婆被欺负嘛!今天食堂的事儿,你知道不?”嵇在桑懵:“啥事儿?”“链接,自己看!”“咱们只要告诉程哥他老婆被欺负了,他肯定会帮忙。到时候,我们只要告诉明楉这男人背后的付出。再渲染一下下。嘿嘿……”“嘿嘿……”程闫夏趴在桌子上,眼底下微青。难得吃饱了有了睡意,接着被前面俩损货阴笑的声音弄得一激灵。“闭嘴!”他踢了一下前面的凳子。“好的哥!”程闫夏换了一侧,面对着窗趴着。上面模糊的影子一动不动,不一会儿,睡意再次袭来。朦胧的桃花眼缓缓闭上。明楉侧头,极难地在窗户上辨认出程闫夏的脸。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就算是这样,也是好看的。明楉笑着将脸贴在手背,脸肉鼓起,白皙但少了几分红润。蹭了蹭手背,也跟着程闫夏的样子闭眼午睡。下午课上完,走读生该回家的回家。几个朋友都走读,所以只有明楉一个人去食堂吃饭,然后回来继续上自习。坐下时,天边的晚霞卷着白软的云,上演了一幕幕绚烂的火烧云。明楉看够了,心情很好地低头做今天的作业。等抬头时,天色举着画板,已经在他不知所觉的时候悄悄将云层揉进了墨色里。天黑了。明楉笑笑,酒窝时隐时现。在下课铃响起时,他转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唐稷方。脸上的笑瞬间散了。知道是来找他的,明楉悄悄咬了咬唇悄声从后门出去。“表弟,有什么事吗?”唐稷方一脸屈辱,跟唐知书五分相像的脸上红得发黑。他怒目圆瞪,像一下子就要对着明楉打来。明楉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不知道他哪根儿筋搭错了。“你有什么事儿?”唐稷方梗着脖子,气势更甚:“对不起!”说完就跑,明楉直接被那熊吼一样的声音震得麻了。他呆呆地用手摸了下脸,眉头一皱:“难道舅舅知道了?”“咳咳,亲爱的楉楉,你是在等我吗?”又是那熟悉的妖怪的声音。明楉飞快摇头,直接跑进教室。邢文西子捧胸:“唔,你好伤我心。”明楉回身,只见邢文一米八几的大个子,驼背塌腰,泫然欲泣。辣眼睛!他飞快转身。毛病还是进医院看看的好。邢文见着他的嫌弃,嗤笑一声侧靠在后门,双手一抱,曲腿靠着头耍帅。他不过是觉得这个小可怜看起来很好玩儿的样子,想交个朋友而已,但好像人家有点不待见他。他幽幽叹了一口气,火红的头发都阻挡不了他表达出来的沮丧。“同学,让让。”邢文:#¥%@#……看不清老子在撩人吗!“你挡道了!”耳聋了吗?!——时间回到下午放学。程闫夏拎着书包,回家的脚步一拐,被嵇在桑两个又拉到球场去了。待打完半场,程闫夏站定,额头上挂着些汗珠展示了鬓角,他喝了一口水显得放松了几分。“说吧,你俩什么事儿?”嵇在桑:“啊?什么事儿?”裴予见他像个二愣子,傻兮兮的,忙用手肘撞了一下他。“快说啊,什么事儿?”“和好——”裴予背对程闫夏,冲着嵇在桑挤眉弄眼。嵇在桑长长地哦了一声,贼兮兮地扒拉开身前的裴予,然后凑近程闫夏。他一身的汗,比起程闫夏来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程闫夏用瓶子抵住嵇在桑前进的步伐:“就这样说。”“程哥,你嫌弃我,呜呜……”“不说算了。”“说!你老婆的事儿!你不想知道吗?”嵇在桑像一只喔喔叫的大公鸡,噼里啪啦一通输出。最后总结道:“太惨了,吃那么难吃的菜就算了,还要被亲表弟说捡剩饭吃。”程闫夏听完,放了瓶子抓起球进场。“诶!程哥!你不帮人家出出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