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遥脸瞬间垮下,显得有些刻薄。“怎么,你看不起我。”明楉垂下头:“没有。”“那就是。”“嘿!卫遥,你这人怎么还是这么不要脸!”嵇在桑三个打完球回来, 还没进门就听见卫遥在说话。且还是跟明楉。那还得了。明楉对上这个黑心肝儿,只有被欺负的份儿。嵇在桑本来撸起袖子就要冲,却被裴予拉住。而程闫夏也默认地站在门后,将卫遥的话听了个全程。这会儿说的话被打断, 卫遥一看就是嵇在桑,脸上的笑假的不能再假。他不喜欢跟程闫夏身边的狗腿子多说一句话。“话就这么说定了。”卫遥站起来,回身对着明楉道。明楉即便是脾气再好, 也觉得这人可能有点毛病。但是卫遥可不管他怎么想, 顷刻间换了一张皮面向嵇在桑身后的人。“程闫夏哥哥。”那叫得像含了口蜂蜜水一样, 矫揉造作的,甜得让人恶心。也让一旁的明楉清晰地看着自己的手背是怎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不过待清楚他叫的是谁,心情又落到谷底。程闫夏再一次面对明楉的发旋,加上听到的那番话,眸光冷得像在冰堆里滚了一圈儿。带上了戳人的冰刺。“不熟,让开。”明楉头更低了几分。不熟还叫得这么亲热。卫遥的声音一顿,又笑着紧跟在程闫夏的身后。“程闫夏哥哥,我小时候可是你一直带着我玩儿的,怎么就不熟了。”还是竹马啊。明楉又一下没一下地掐着自己指腹。上辈子,怎么就没听程闫夏说过呢?“那不是你自己缠上来的嘛。”嵇在桑像躲苍蝇一样,看着卫遥脚步后退。“连你哥都不愿意带你,何况是我们。我说得对不对,老裴?”裴予看向明楉,狐狸眼中精光闪烁,他赞许地拍拍嵇在桑的狗头:“对,非常对。”这不就解释了吗。哎,要他这个外人在这儿瞎操心。嵇在桑三个人对卫遥都没什么好感。嵇在桑自己是憋不住话喜欢讽刺,那裴予就是喜欢搞小动作。眼见着卫遥就要坐在程闫夏的旁边,裴予将凳子一拉,自己坐了上去。“啧,别说,程哥的旁边却实香了那么一点,但也不至于招惹苍蝇啊。”“裴予!”卫遥凝着他,满是威胁,“你信不信我找你爷爷……”“不是吧,你这么大了还喜欢告状!”嵇在桑一脸惊奇地上上下下打量卫遥,末了摇头失望道,“还是那么烦人。”程闫夏眼皮子一掀。目光径直落在明楉的身上,嘴上的话却不怎么好听。“不想发病就滚远点。”“卫逸就在校医院,或许你想让卫家人知道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还能卫家捞到什么好处。”卫遥脸色难看。他以为都这么几年过去了,程闫夏再怎么样也不会像当初那样那么烦他。但结果大失所料。教室角落,明楉只听见程闫夏的声音就知道他已经生气了。他迟疑地将视线挪过去,看到的就是穿着白衬衫的少年负气撞门离开。他走了后,露出刚刚被遮挡的大男孩。锋利的眉间带着还未消散的郁气。即便是面上没多表现,照着明楉对他的熟悉程度,也知道他是处于极度不耐烦的状态。关系这么糟糕吗?明楉唇角轻翘。像溪水中半露的鹅卵石,浅浅的,小小的。他是有些欢喜的。对于程闫夏,从始至终,他都想独占。即便是他自我安慰自己以后就好,但在他俩没在一起之前,明楉不否认自己不喜欢看到他跟其他对他有想法的人在一块儿。哪怕是看上一两眼,都不行。那人是他老公。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明楉,过来玩儿啊。”远处,嵇在桑对明楉招手。明楉跟他们三个中间还隔着两组的座位。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边,还不如过来跟他们一起聊天。明楉犹豫地看了下程闫夏,还是摇了摇头。程闫夏见他的呆毛晃悠,心里像被蚂蚁咬了一下。又痒又疼又不敢挠。嵇在桑腰上被裴予撞了一肘子。嵇在桑:“怎么?”裴予示意他看程闫夏。嵇在桑秒懂,压低声音:“程哥,你不愿意啊?那就算了。”得了,程闫夏觉得心头的蚂蚁又多了一只。裴予噗嗤一下出声。“我亲爱的兄弟,你再叫几下试试?”裴予怂恿嵇在桑。“明楉,你过来嘛。咱们都是朋友,我又不吃了你。”明楉轻轻抿了一口水,还是摇摇头。他现在不喜欢自己凑在他跟前的。程闫夏心里忽然堵得慌,抓着手机就出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