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唐知兰直接将明楉的门打开。“我是他妈,又不会害他。你看看,这不是好好的嘛?”程闫夏明显能察觉到自己心中的急切, 他加快步子进门一看。空空如也。“阿姨?人不在?”“怎么不在。”唐知兰脸一黑,有人来了,还躲在柜子里是个什么德行。“明楉!出来!”柜子没有响动, 唐知兰脚往凳子上一踹。“这儿呢, 客人在还这么不懂事。”知道是关不了他了, 唐知兰垮着一张脸甩门出去。程闫夏看向斑驳的红木柜子,心中不是滋味。在家里呢,干嘛还需要躲在柜子里呢。他半蹲下来,慢慢打开柜子门。随着老旧的红木柜沉重地□□,露出藏在里面的明楉。莹白的脸藏在黑色的毛毛中,看着小小一只。圆圆的眼睛像是抓住了从柜子外带来的光,亮晶晶的。又像是泪花闪烁。程闫夏呼吸一滞,喉间滚了几道的声音才出来。“出来吧。”小心翼翼,害怕重了一点就会给人吓到。“哇——”一声爆哭,明楉像个小牛犊一样撞进程闫夏的怀里。泪珠子不要钱地往下掉,哭得跟两人刚见面的时候有得一比。程闫夏被他冲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怀中的位置被挤占,脖间顷刻被濡湿。宣泄的闸口被打开,伴随着可怜不已的泣声。听着针扎一般,心脏刺疼。程闫夏下意识摸心脏,结果手心落在了明楉的后背。“老公啊……”明楉抽泣得仿若要背过去去,这带着哭腔的音调更显得他委屈不已。程闫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没费多余的口舌去纠正明楉这不恰当的称呼。“回学校吧。”手轻轻拍了两下明楉的后背,接着放下。程闫夏想:好像自己并不喜欢他总是这么惨兮兮的样子。明楉闻着熟悉的香味,四肢全然扒拉着程闫夏。渐渐的,火炉般的体温将脸烘得泛红。大哭变成了抽噎,明楉挂在程闫夏脖子上的手依依不舍地放下。程闫夏戳了戳明楉的发旋,拉着他起身。“走吧,收拾收拾,回学校了。”明楉抹干眼泪,动作飞快地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干净。不论是哪个季节的衣服全带上。一直到出门,他都默不作声。带最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明楉匆匆跟上程闫夏的步子,像担心被丢了的小狗,小心翼翼的。出了小区的大门,程闫夏拉开了门对着明楉道:“上去。”明楉抱紧自己的行礼,利索地往车上挪。程闫夏则将手上的东西放进后备箱之后,没什么迟疑地拉开后门坐了进去。两人一前一后将东西拿到炸鸡店,关蕙拉着明楉转了又转。“孩子,没事吧。”“没事的,关阿姨。”明楉灿烂地笑了笑,只眼睛依旧红润。他吸了吸鼻子,声音中带着歉意。“就是耽误了阿姨的生意。”“傻孩子,说什么耽误。”关蕙拍了下他的脑袋,视线掠过程闫夏,“快上去吧。”“几天没上课了,别把学校的事儿给耽搁了。”明楉轻「嗯」一声,抱着东西上楼。“程闫夏同学,你坐。”明楉将小凳子端着放到程闫夏的身旁。一眼看尽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小床,挂衣服的架子,还有个小卫生间。程闫夏看着只到他小腿高的凳子,曲腿坐下。“今天你就先别去上课了。”程闫夏看着忙碌着给他接水的明楉,“明天再去。”明楉点点头,澄澈的鹿眼带着水光洗礼后的潋滟。“那我先回学校了。”程闫夏道。“好。”明楉抿着嘴,紧跟在程闫夏的身后,“今天,谢谢你。”程闫夏看着要弯腰才能下去的楼梯,三步作一步。“应该的。”明楉呆毛啪嗒:“哦。”“还是谢谢。”远看着程闫夏出了店门,明楉追到窗边。程闫夏敏锐抬头,与明楉遥遥对视。接着立马收回眼神,加快了脚步。明楉对自己太过熟稔与依赖了。程闫夏不是傻子,看得出来明楉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且跟自己有关。但回想起他的所作……总不会是上辈子的熟人?转世不喝孟婆汤什么的,那只是存在于人们的臆想当中的。程闫夏不信。再看看吧。等以后熟悉了,或许能问出来。回到学校,程闫夏先去办公室将明楉的事情告诉温圆,下课后才悄无声息地从后门进了教室。“程哥!你哪儿去了?”嵇在桑一脸苦闷地凑过来,“我们跟出去都没看见你。”“没去哪儿。”“没去哪儿你怎么不在。”嵇在桑就是个锲而不舍的人,有问题非得得到答案才肯罢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