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展开,刚给人盖好。程闫夏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明楉有些气虚地颤了下指尖。他还记得昨晚自己扒拉着他哭得伤心,可丢脸了。程闫夏拢着被子坐起,未曾收敛的眸光锐利,快速扫过明楉全身。“不睡了?”明楉摇了摇头。“不睡了。”出口,嗓子哑得不像话。程闫夏站起身,比明楉大半个头。他手放在明楉额头探了探,旋即收回。“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明楉乖乖将被子重新抱回床上,随后回到程闫夏的身前。仰着头道:“嗓子疼,鼻子不通。身上没力气。”程闫夏拧眉。“身上呢,冷不冷?”明楉摇摇头。十月没到,其他男孩身上还穿着短袖,自己已经套了一件薄外套。“身体怎么这么差。”程闫夏说着,试探地碰了下明楉的手。冰冰凉凉的,在被窝里捂出来的温度顷刻散了。“在房间里等着。”程闫夏说完,立马开门出去。明楉点了点头,先回到自己那个房间洗漱。洗漱完,在隔壁屋才坐下,程闫夏领着家里的医生就来了。问了些情况,又探了探脉。医生开了些药随后就走了。“先吃饭,吃完后再吃药。”程闫夏将药包收好。明楉乖巧点头,安安静静跟在他身后。——饭厅,呵欠连天的几人坐在桌子上。程老爷子瞥过一眼,几个大小伙子瞬间绷紧了皮子,专注干饭。程庭松看了下蔫头巴脑的明楉,知道医生才出去。眼含担忧问:“楉楉生病了?”明楉看了下程闫夏,捏紧手里的白瓷勺子。“只是一点点鼻子不通。”“程闫夏,你看看你是怎么照顾人的!”明楉忙道:“程爷爷,不是他的问题,是我自己贪凉。”程闫夏推了推明楉的碗,示意他吃饭。自个儿对着程庭松矮了下头:“爷爷,我知道错了。”程庭松瞪了一眼自己的孙子。把人带来却不把人看好,哪有这么不负责的人。程庭松看了下蔫巴了的小孩,没再说什么。饭后,明楉回到楼上做作业。程闫夏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端着温水递给他。“楉楉,吃药。”明楉关了书,看着各色混杂的药丸,眼中有些抗拒。不过没等人劝,主动拿着塞进嘴里。随后迅速地喝了一大口水送下去。“慢点儿。”程闫夏看他这如临大敌的样子,轻轻帮他顺着后背。“一点点吃也是一样的。”明楉咂吧下嘴,尝到苦味了脸乍然变得皱巴巴的。他连忙就着程闫夏的手又喝了两口。程闫夏看着他紧抿的唇,连脸上的酒窝都出来了。“还喝吗?”明楉摇头,抵着程闫夏的手腕推开。程闫夏放了水杯回来,明楉依旧是那个样子坐着。木木地看着地毯发呆。程闫夏拉开他旁边的凳子坐下,轻声问:“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再做?”明楉眼皮掀开,浅色的眼珠转动。视线落在了程闫夏的脸上。安安静静的,小脸没了昨天那么红润。昨晚哭了那么久,太耗费精力了。程闫夏道:“去床上睡一会儿好吗?”他说着起身,明楉猛地站起来紧紧跟在他的后头。被子掀开,他拉着身后的人坐了上去。“睡吧,我就在这屋,不出去。”明楉看了看他,这才点头。身体往被子里陷。长睫慢慢眨动,他依旧紧紧盯着人。程闫夏干脆坐在床沿。明楉眼珠转动,悄悄拉上他的衣摆。瞧了一眼还守着自己的人,明楉蹭了蹭被子,在熟悉的气味中闭了眼睛。下午醒来的时候,明楉出了些细汗。但是精神回来了不少。他一睁开眼,下意识开始找程闫夏。“楉楉,在这呢。”明楉瞧见在电脑桌前的人,在床上滚了一圈儿,顶着凌乱的头发爬了起来。“在做什么?”明楉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走到程闫夏身后。程闫夏转动椅子,正对着明楉。他双手交叉放在腹前,注视着还有些迷糊的小可爱道:“国庆节去春城玩儿好不好?”明楉眨巴眨巴眼,迷迷瞪瞪地在程闫夏身前蹲下。双手放在椅子上,下巴落在手背。“国庆节。”程闫夏长腿落在地上将椅子固定,手背贴着明楉额头。“嗯。”明楉:“你生日。”程闫夏:“嗯。”“不在家里办嘛?十八岁,很重要的。”程闫夏摇了摇头。“办了这么多年,累了。”明楉眼睛弯成月牙,汤圆的甜芯渗透出来。程闫夏没忍住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