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闫夏见状,手轻轻完后,捏住明楉的手。“不进来?”“那我就在这里说。”唐知兰拉了拉身上的披肩,姣好的脸又恢复了光华。“如你所见,我跟你爸离婚了。刚刚那人,是我的现任丈夫高鸿溪。”明楉看着唐知兰嘴角的笑,压下心中数不清的疑惑。他只问:“妈,你现在幸福吗?”唐知兰脸上笑意更盛:“怎么不呢?”“我跟你爸已经离婚了,房子归我。”她看着明楉,眼中再无曾经的偏执。因为新的生活,她褪去了曾经的不堪。像明楉小时候见过的那样,高高在上,连牵着他都带着嫌弃的模样。唐知兰:“以前是我不对,你要是想回来住。”明楉张了张嘴:“我……”不用的。“也没有你的房间。”唐知兰还是那副笑着的样子。她扫了眼气压有些低沉的程闫夏,眼底闪烁,但依旧坚持对着明楉道:“你自己说过,你已经可以独立了。事实证明,这一年你过得挺好。”“且你已经成年了,不需要我们养了。”程闫夏眼底压着怒意。他险些气笑了,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有这样的妈。唐知兰紧了紧身上的披肩,声音压低:“以后,这里是我的家。欢迎你来做客,但是不建议你长待。因为你是明有林的种,我膈应。”“好了,我说完了。”唐知兰看着已经肩膀在发颤的明楉,心底有些嫌弃。懦弱、动不动就哭,不就是她的曾经吗?明楉点点头,看着唐知兰。牙齿咬得发颤。他声音如雾,仿佛一戳就散。“好,我不来打扰您。”“祝你幸福。”说完,明楉拉着程闫夏离开。后头的门立马关上,将他拒之门外。程闫夏看着明楉一顿,心中微疼。即便是知道明楉的家人对他不好,但是只有真正见到的时候,才会知道明楉这些年遭受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他下了几步楼梯,站在明楉的下方。两人身高正好,视线齐平。程闫夏抬起明楉的下巴,指腹擦过他的眼尾。“楉楉,不哭。”明楉死死咬住唇,咬得发白。他没让眼中的泪花流出来,没有流出来就是没有哭。明楉含泪冲程闫夏笑:“哥哥,你看,这次我没哭。”程闫夏心脏骤缩,百般不是滋味。他长臂一收,将人抱紧怀中。“楉楉没哭,楉楉很勇敢。”明楉抱着他的脖颈,脸往他身上藏。“哥哥,要回家。”“好,回家。”程闫夏一把将人抱起,长腿迈得极快。顷刻,出了小糖巷。坐上车,司机升起隔板。明楉横坐在程闫夏的腿上,轻轻吸了好几口气。随后抬起头,笑得眼睛弯弯。“哥哥你看,我没哭。”程闫夏心疼地捧着他的脸,眼底沉郁。“楉楉。”指腹摩挲着脸色,程闫夏捧着人贴近。一吻,落在了他的眉心。静静的,停住在哪儿久久不离。明楉鼻尖一酸,顿时,那热泪倾斜而下。他渐渐抓着程闫夏的手臂。“哥哥,我不想哭。”“怎么办啊,我不想哭……”明楉肩膀抽动,哭声压抑。程闫夏扯了边上的纸巾在他脸上擦拭。程闫夏无措至极,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将明楉脸上的泪水擦净。明楉抱着程闫夏的脖颈,跪在座椅跨坐他身上。他泪眼模糊,直接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重重一撞,磕得程闫夏唇角疼了一瞬。血腥的气味吸入鼻腔,程闫夏看着寻求安抚的人。冷漠柔和,认命般地鼻尖蹭了蹭明楉的脸。呼吸着明楉身上的香气,由浅入深。程闫夏闭眼,手臂深深嵌入明楉的腰压向自己,他尽力去安抚,试探着缠绕着那不知归处的舌尖。他骤然明白,明楉此刻在寻找什么。胸腔的气息被掠夺,明楉在熟悉的亲吻中找寻到极致的安全感。他从莽撞到适应,激烈的情绪在柔和的唇瓣之间被释放,他渐渐顺从地趴在程闫夏的怀中。仰着头,承接着。泪花沾着长睫,湿漉漉的惹人怜爱。许久,明楉只剩下抽噎。他半睁开眼,手指轻轻沿着脖子抚摸再身前人的眉间。他依恋地趴在他身上,在察觉到人松开之后又紧紧缠了上去。他含着泪花,轻声道:“老公。”程闫夏捧着他的后脑勺,凶戾的眉眼柔和。他吻了吻靡乱的唇色。第一次回应:“老公在。”明楉动了动十指紧扣着的手,被泪水洗礼变得更加醒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程闫夏。趴窝在宽阔的怀中,他像回到了自己最安全的世界了。明楉另一只手蜷缩,放在程闫夏的胸口。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他,试探着又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