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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楚绎很美好,秦佑想让这种美好一直维持下去。这种牵绊感太微妙了,秦佑知道自己冷漠,鲜少刻意关注什么人,这种体验对他来说,实在新奇。他恍了会儿神,回神时桌上说起了刚才在楼上赵离夏被他一身喝斥吓住,让楚绎伺机翻盘的事。赵离夏胳膊又搭上了楚绎肩,还对楚绎撒娇似地说:ldquo这次就原谅你了,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下次还是跟我狼狈为奸吧。rdquo秦佑慢悠悠地放下筷子,ldquo说我像狼也行,但楚绎,怎么也像只小狼崽。rdquo楚绎听完就笑了,但笑着又觉得不对,这话怎么听都像是辈分上占他便宜。临着除夕,家务事多,两个做客的人也不方便在主人家多待,楚绎这天是被赵离夏在外面撞上被截回来的,也没开车。回去路上自然是秦佑送他。车跑在路上,本来金融街这片是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段,但除夕将至,还是下午,马路两边林立的高楼因为少了往日人气拥簇的点缀,显得异常冰冷寥落。ldquo事情解决了?rdquo秦佑年底这一阵杂事和应酬都特别多,根本分不出神来关心楚绎和裴成渊的后续。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楚绎怔了怔,点一下头,反正秦佑已经知道全部始末了,他刻意回避这个话题就有些没意思了。更何况秦佑帮过他,他给一个交代也在情理当中。楚绎前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本来想感谢一下秦佑,抽不出空来,这会儿正好有机会,他对秦佑说:ldquo等春节过完,我请你吃顿饭吧。rdquo眼光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面,ldquo我年初三有空。rdquo秦佑说。楚绎抿一下唇,ldquo我年初三应该还在马尔代夫,初五回来。rdquoldquo春节去马尔代夫度假?rdquo楚绎目光转向车窗外的行人,墨黑的瞳仁闪烁几下,随后很淡地笑笑,ldquo是啊,难得有假期。rdquo其实行程是半年前就定好的,原本打算是和裴成渊一块儿去,现在只剩下他自己。秦佑没多问,但是,车从一条居民区密集的小街道经过,他放缓车速把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对楚绎说:ldquo你等一下。rdquo而后关好车门,朝着人行道边的一个书报亭走过去。秦佑穿着一件灰色毛呢的大衣,一米八七的身高,气质矜贵出众,身材比男模还挺拔。出现在书报亭前这一小会,他跟书报亭的主人交谈,路边过去的人不多,但眼球都被他吸去了,回头率简直百分之百。楚绎看见他似乎掏出钱包付钱,本来以为秦佑是去买烟或者杂志什么的。但秦佑回来的时候,手上却拿着一个俗艳的大红包。俗艳而且喜庆,红色硬纸壳表面印着大大的福字,下面写着ldquo恭贺新禧rdquo。跟冷肃优雅的秦先生本人简直两个画风。秦佑要笑不笑地把红包递到他面前,说:ldquo压岁钱今儿就提前给了。rdquo秦佑比他大不到八岁,楚绎不禁坐直身子,神色只剩愕然,接过沉甸甸的红包,指指秦佑,又指指自己,瞪大的双眼里满是询问。你还真拿自己当我叔啊?ldquo哦。rdquo秦佑点一下头,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手握拳凑到嘴边思索片刻,然后才开口,ldquo平平安安。rdquo难道我在跟你讨祝词吗?楚绎整个人都不好了,此时秦佑俊朗面容上笑意虽然细微,但其中的戏谑已经毫无遮掩。占他这点便宜有意思吗?楚绎哭笑不得,ldquo谢谢秦叔。rdquo他说。然后把红包,迅速地揣进了衣兜里。第8章秦佑把楚绎送到目的地,车朝前继续开走很远,还从镜子里看见楚绎仍站在原地望着他的方向目送他离开。但秦佑车开到前边掉完头原路折回朝着城外开去的时候,又经过刚才楚绎下车的路段,看到人行道绿化带边上,楚绎朝着路边的一栋大楼走过去了。放慢车速抬头望去,大楼是一间酒店式公寓。秦佑一时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行色匆匆走进大楼的人,高挑的身材,身上穿着他们刚才见面时的那件连帽款外套,帽子兜在头上,两手揣在上衣兜里,从身后看,脖子还缩着,可以判断他压低下颌把下半张脸埋在了高高的衣领里头,一般人不会这样全副武装,刚才楚绎下车后就是这副模样。秦佑略作思忖就明白了,刚刚经历过分手,楚绎出来租住怕是在躲着什么。躲别人还是躲自己,秦佑无法判断。值得吗?为一个再虚妄不过的情字,把自己搞得这样伤筋动骨。他明白了一件事,楚绎心里远没他在人前表现的那样释然。第二天的航班,楚绎晚上吃完饭就开始收拾行李,从衣兜里掏出下午的红包,刚打算拆开,放到封口的手又顿住了,最终,走到床边弯腰拉开床头抽屉,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盖子,把红包稳稳放进盒子里。窗外远处夜空正好有烟花个个炸开,绽放得璀璨斑斓,将要到来的,是一个本应该合家团圆的节日。楚绎两手撑着窗台看了一会儿,想起很小的时候他也是对春节有过盼望的。那是他十岁之前,父亲还健在,懵懂年岁,日子花般静好。一个单亲的孩子,从来没有因为缺失母爱而觉得不圆满,父亲一个人的肩膀就挑起他童年的全部。不过,往事已矣,这些都遥远得,好像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而他现在,要接受的是,自己连一个一起守岁的人都留不住的事实。黛蓝的天幕,灿烂的烟花还在次第绽放,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楚绎掏出手机看了下,是个陌生的号码。电话凑到耳边,ldquo喂?rdquo那头沉默一秒,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ldquo哥helliphelliprdquo楚绎愣住了。ldquo哥,过两天就除夕了,今年你回来过家过年吗?rdquo楚绎呵呵笑:ldquo我回去,你爸和咱妈光顾着厌烦都不够功夫,还有心思过年?rdquoldquo哥helliphelliprdquo楚绎笑意更深:ldquo你这一声,既叫了亲哥又叫了堂哥,省事省大发了。rdquoldquo好好过你的节,rdquo他说,ldquo我回去,怕咱妈大过年的又要费神给我联系精神病院。rdquo那个家背后有人多少年不敢碰丑恶私隐一言蔽之,这是楚绎能够说出的,最恶毒的话了。春节楚绎在马尔代夫待了五天。阳光海岸,沙滩美男,或许是因为故地重游没了游玩的兴致,除了每天几小时健身房必须去,大部分时间在酒店睡得昏天黑地。回来后,请秦佑吃饭是在大年初七,节后,温度回升了十来度,从凛凛寒冬一下到和风暖阳,当天艳阳高照,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楚绎订的是一家湖畔餐厅,秦佑到的比他稍晚。他们坐的位置,大片的露台一直延伸到湖面,露台铺着厚实的松木板,精致的铁花栏杆和古朴的青砖矮墙半环抱的一角,与喧闹被隔断在绿叶葱茏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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