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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怒视这厮。耶律直古完全无事我的目光,却说道:“我原本知道柳扶桑你这人嘴巴差劲,可没想到还这么小气!睡你床一下就叫成那样,走正门也是听你的,你却不知道吩咐好下人。你家那下人在门口叫叫嚷嚷,若是引来官兵,我一个北朝人有理也说不清。”耶律直古平静的看着我的眼睛。“好吧,”我叹了口气,“是我今天脾气不好。”“所以说你要有开阔的胸襟!”耶律直古一边大力拍着我的肩一边大笑道。我真是无言以对。“诗呢?”我换了个话题。耶律直古马上兴冲冲的从怀中掏出一叠纸。我一张张拿来看。此人的字豪放洒脱,自出机杼,第一眼就留给人很深刻的印象。至于那诗……我又绝望的叹了口气。“怎样?”男人把我之前为自己倒的茶一口饮尽,心急的问道。“豪放洒脱,特立独行。”我答道。“真的!”耶律直古大喜。“我说字。”我一笑。“你……我问的是诗。”“平仄押韵。”我将诗看完,放在桌上。男人的脸如同夏天的乌云,顿时一黑,“柳-扶-桑!”“小生在此。”我温和的微笑。“你绝对是狐狸变的。”男人极其肯定的与我对视。如果再有第三个人说我是狐狸,我就决定相信它,听到此话我心里想。耶律直古就诗中的问题又和我理论了半天,我也火气正盛,结果两人的谈诗论道几乎吵闹的和争论一般。耶律直古终还是平下心来道:“以后再见面,我一定拿出佳作来给你看。”“以后再见面?”我一惊,“何处此言?”“我要回北朝去了。有些事要办,家里催我回去。”耶律直古解释道。“这样啊。”我淡淡回应。男人似乎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又说:“到时我写信给你。”“好。多保重。”我站起身。“你还真是……算了,我们还会再见的,”耶律直古对我无奈的笑了,“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他留下这一句,再次飞身从窗口一跃而出。我将耶律直古留下的诗稿稍稍整理了一下,随手放入桌下的抽屉中,走到窗口,眺望已然西沉的红红落日。夜已深了,此处的街段更显僻静。只有一个瘦削的男子走路时衣衫窸窣的声音。男人进了一处极不起眼的院门。他轻轻关上门,才慢慢吐了口气。男子往院子里走,步子很轻,若是懂得武功的人见了,定要说这男子轻功了得。男子穿着棉布的青衫,及腰的黑发随意用布绳束起来,一身打扮毫不引人注意。青石板路被不加清理的野草掩去一半,男子穿行其中,棉布的衣袂很快被露水打湿了,不过男子看似也毫不在意。他走到正屋,停下打量了一下,才推门进去。合上门,男子顿时闻到一股熟悉的衣香。“你回来了。”段浩哉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此刻回过头来。他并不问男子晚归是去了那里。“怎么不点灯。”青衫男子走近说道。“今晚月色怡人,不想坏了这份情致。”段浩哉注视着窗外一轮苍白的满月。月光从窗中泻下,青衫男子却只留在阴影当中。“月有阴晴圆缺。”他只是淡淡说道。段浩哉拉起男子的腕,微微蹙眉。“怎么都湿了,身上也是,”随即起身,欲去点灯,“快换一件。”男子却按住段浩哉的手,道:“不必了,我没关系。”段浩哉看了他一眼,只好不再勉强。沉默片刻,段浩哉叹道:“紫篱,真要去么?”木紫篱没有回答。“城中守备军尚未谈妥,目前我们只有三个州的兵力,怕是难以成事。”段浩哉继续说道。“你真以为启德对你的暗中活动毫无察觉?”在黑暗中段浩哉也能感到此刻木紫篱直视他双眼的目光。“即使有所觉察,他也抓不到把柄。”段浩哉答道。“打着迎娶公主的幌子召李重归京,借着婚宴又可以宴请将领。启德正在京城暗中增集军队。不可拖了,否则再无机会。”木紫篱决意道。“我不会阻止你,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段浩哉叹息道,“我只是想让你能全身而退罢了。”“是啊,这是你的希望。”木紫篱轻笑一声。“紫篱……”“而我只想做个了断!只要了了此事,我便再无心愿了。”木紫篱紧紧闭上眼睛。“紫篱……”段浩哉心头一紧,情不自禁的俯上身去,轻轻吻上面前之人的唇。木紫篱的唇干干的紧紧闭着,全然不似段浩哉曾经吻过的那些甜美柔软轻易便可索取的少年的唇。段浩哉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悲伤。木紫篱一把将他推开。两人默默相视。“待我完成我的心愿之后,这条命也好,这具身体也罢,就都给你了。”木紫篱转过身用宽大的衣袖遮双眼,喟然叹息,“现在让我一个人吧。”段浩哉点了点头,悄声走向门口。走到了院子,段浩哉深深的呼吸着夜晚清凉的空气。原本只要作下棋的人,如今却跌进了棋盘之中。段浩哉一向认为自己是极其自律的人,今天竟然把持不住的越轨了。他望着月亮,笑着摇了摇头。明知是毁灭,却依然向前走。段浩哉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如同一只飞蛾,头也不回的投向火焰当中。然而即使如此,他也不打算停下来。他要陪那人走到最后,到尸骨无存的那一刻为止。然而此时的段浩哉心中却还有件事情分散他的精力,这件事情瞒了木紫篱,他必须在木紫篱察觉之前尽快安排妥当。想到这里,段浩哉便加快了步子,离开了这静谧的院落。第十三章 太子的心愿这是第几个清晨?我端坐在蒲团上,静静等待泰明。今天来的格外的早呢,我望着轻抚上院子中芍药花瓣的朦胧晨曦,有意无意的想着。难不成要依靠一个孩子了么?自己的事情,总是要靠自己解决才对。我看着茶杯中最后一片茶叶沉入杯底。“太傅。”我抬头冲来人一笑。泰明穿了一件绣着蓝色兰叶花纹的外衣,走到我面前坐下。于是我们照例开始上课。今天讲魏蜀吴的三足鼎立。课上到一半,泰明突然说道:“太傅,你上次的扇子呢?孔明拿扇子是为了提醒自己不将喜怒轻易流于颜色,你那把墨菊的折扇,莫不也是这个意思?”“好端端读书,怎么还分心想这些。”我用书卷敲了敲泰明的脑袋。泰明冲我做了个鬼脸,笑道:“柳扶桑你自己分心想别的,却还假装好先生模样!”“泰明,你这孩子!”我亦忍俊不禁。“太傅,问你个正经的。你觉得李重,林清平和段浩哉这三人,哪个城府最深?”泰明又突然一脸严肃的盯着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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