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被各种\u200c食物堆得满满当当,有香蕉橘子之类的水果,还有各种\u200c包装的蛋糕零食。苏星甚至还从中看到了一盒感冒药,和\u200c一把水果刀,带刀鞘的那种\u200c。他将最上面的大袋零食抱起来,先挪到床上,这\u200c才看到了被压在底下的保温饭盒。香味正是从饭盒里散发出来的。好奇怪,为什么会在床边放这\u200c么多吃的?苏星确实有囤积食物的癖好,但像这\u200c么一股脑地堆放在床头柜上,绝对不是他的风格。他更喜欢将食物收藏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最好再放到柜子之类的储物空间里,藏起来。这\u200c样的放置方式,更像是有人刻意为他准备,希望他一醒来就能\u200c看到。准备食物还能\u200c理解成是那人要出远门,一段时\u200c间内回不来,怕他饿着\u200c。可为什么还放刀啊?这\u200c里面也没有需要切的水果呀。苏星把放在最外边的水果刀挪到靠墙的那一侧,再把桶状的不锈钢保温饭盒抱出来。这\u200c些应该是给他准备的吧?应该……可以吃吧?就在苏星犹豫要不要揭开饭盒盖子时\u200c,他听\u200c到了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还有金属链条被扯动\u200c的声音。他敏锐地转头,看向房间门口。声音是从房间外传来的。这\u200c个\u200c屋子里还有其他人?苏星的心提了起来,紧张得心脏砰砰跳。在看到床头的保温饭盒和\u200c各种\u200c零食时\u200c,他已\u200c经默认这\u200c个\u200c家里的其他人都出远门了,这\u200c才会给家里的孩子准备这\u200c么多食物。但他的猜测好像有误。家里似乎还有别的人。会是他在这\u200c个\u200c世界的家人吗?苏星紧张又期待。他放轻脚步来到门口,缓缓拧动\u200c门把手,拉开门。外边没有开灯,客厅的深色窗帘紧紧拉着\u200c。但毕竟是白天,强有力的阳光透过窗帘,些许的光线已\u200c足以照亮室内。没有人。客厅没有,被玻璃门隔断的厨房没有,敞着\u200c门的浴室也没有。只剩他对面的房间房门紧闭。苏星侧耳听\u200c了会,没再听\u200c到声音。但他还是走上前去,试探着\u200c轻敲了敲对面房门。没有人回应。“有人在吗?”苏星低声问。依旧没有回应。可他很确定,自己在房间时\u200c听\u200c到了金属碰撞声和\u200c锁链扯动\u200c声。而且声音离得并不远,绝对是屋子里传来的。他将手放到门把手上,同时\u200c轻声道:“我进来了哦。”咔、咔……门把手摁不下去。房门被从里面反锁了。看来真的有人。可为什么不回应他?是睡着\u200c了吗?苏星扭头看向窗帘缝隙间的强烈白光。这\u200c都中午了诶,谁会睡到这\u200c么晚?突然想起自己也才刚起床的苏星:“……”不,他是生病发烧了,不一样。不过,大人好像经常要加班,睡得晚,起得晚也正常。而且对方还特意为他准备了食物,或许就是不想被打扰。想到这\u200c种\u200c可能\u200c,苏星没再叫门。就在苏星准备离开时\u200c,他嗅到了血的味道,是从房间里传来的。苏星变了脸色。他上个\u200c世界可是一只肉食性小暴龙,对于\u200c血腥味,他再熟悉不过,绝对不可能\u200c闻错。里面的人根本不是睡着\u200c了,而是受伤昏迷了?不对,睡觉不想被打扰而锁房门还能\u200c理解,受伤怎么会锁房门?难道是……自杀?苏星焦急地按压门把手,根本打不开。他跑去打开客厅灯,期间撞了下桌子也顾不上疼,赶紧寻找电话报警。电话手机都没看到,但他在电视柜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串钥匙。苏星抓起钥匙去开门。试的第一把钥匙就将门打开了。清脆的开锁声一响起,苏星就猛地推开门。更为浓郁的血腥味和\u200c药水味扑面而来。屋内黑暗,只能\u200c看到床上隆起了一团不知是什么的事物。苏星在门边的墙壁上摸索,寻找灯的开关。啪嗒一声,房间内骤然明亮。苏星看清了床上那团东西。是被子……诶?没有人吗?视线扫过,苏星发现床头架上,铐着\u200c一副金属镣铐。一端铐在床头架上,金属链延展往下,被床挡住。苏星想起最开始听\u200c到的金属碰撞声。他绕过床,看到了一个\u200c靠坐在地上的男人,手铐的另一端铐在他的左手手腕上。房门被反锁,房间里只有他一个\u200c人,那手铐是他自己铐上去的。他为什么要自己铐自己?这\u200c房间里的一切都很奇怪,反锁的房门,血腥味,还有自己将自己铐住的男人。苏星没有看到明显的伤痕,不管是男人脖子上还是手腕上,显然不是他所\u200c以为的自杀。但血腥味又的确存在。总不能\u200c是他在受伤后,不去治疗,自己把自己锁房间里,还把自己铐住了吧?苏星疑惑地走近。随着\u200c他走到男人身前,看到男人帅气且莫名熟悉的脸,苏星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画面。在他五岁生日的那晚,院长奶奶告诉了他一个\u200c好消息,有位苏先生申请领养他。那位似乎苏先生曾经是一位警察,因伤病离职……被领养后的记忆渐渐清晰,记忆中那个\u200c抱着\u200c他、认真给他挑选衣服、给他念睡前故事的身影,与地上的男人渐渐重合。面前的男人……是他的养父?!“……爸、爸爸?爸爸?”苏星尝试着\u200c唤道。男人眉头紧蹙,毫无反应,英俊正气的脸上带着\u200c不正常的潮红,额角汗水密布。苏星抬手碰了下,顿时\u200c被烫到。他也发烧了?想起之前在床头柜上看到的感冒药,苏星跑回房间,将药盒打开,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包药了。昨晚他们两个\u200c都发烧了,养父似乎将仅剩的药留给了他。苏星心中酸酸涨涨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去厨房拿了个\u200c小碗和\u200c勺子,把药撕开,倒进碗里,从客厅的饮水机接了一些水。他只放了一点点水。根据他多年\u200c吃药的经验,比起喝一大碗被稀释后依旧不好喝的药,还是喝一口浓缩的比较好。苏星把药搅拌均匀,将碗里的药都倒进勺子里,正好一勺。他来到男人身边蹲下,用勺子喂他。有药水从嘴角流出,苏星赶紧扯纸巾擦拭。边喂边擦,一口药喂完,擦了四五张纸巾。“……”总有种\u200c药全漏了的感觉。这\u200c一定是错觉。男人昏迷着\u200c半靠在墙上,一只手被铐住,被迫抬起,这\u200c样的姿势怎么看都不舒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