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贵妃也闻了那熏香,效用却并没有云槿那强烈。她脱去外衣,又拿了两把扇子给自己扇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没有刚才那么口干舌燥了。欲望一旦褪去,脑子也会清醒不少。贵妃虽嫌弃小皇帝又笨又傻,但本质上却并不是十分厌恶他。想想近来早已入了秋,天气转凉,放任小皇帝在外面被冻得生病她也于心不忍。心思转了转,贵妃下床披衣,从柜子里抱出两床被子就要给云槿送去。走到外室,只见小皇帝一动不动地靠在门上,仿佛已经进入了沉睡,手中还拿着半块糕点。刚刚被自己扔出去的炉鼎也一片狼藉地摔在不远处。见此情景,贵妃不由失笑,心道对方毕竟还比自己小两岁,竟这么快就进入了梦乡。她将被褥在云槿身边放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想叫他盖上被子再睡。谁知她只是轻轻一碰,云槿就顺着她的动作往另一边倒去。贵妃吓了一跳,刚要把他拉起来,却意外瞥见了云槿嘴角的血渍。贵妃这下可慌了,她虽从小欺负云槿,但毕竟还是个小姑娘,从没在对方身上见过血,这回真算是头一遭。她起身用力拍门,边拍边喊:“来人呐!陛下吐血了!快来人呐——”在她呼喊的一瞬间,门便“砰”的一声被人踢开了。贵妃连忙拖着云槿后退,险些被撞上。来人赫然是简轻侯。他自云槿走后便不放心地跟来,决定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破门而入,哪知真会发生意外。简轻侯见云槿脸色惨白地躺在地上,慌忙冲过去将他抱起。唐观和唐定虚也闻声赶来,看到云槿这幅模样也是震惊万分。尤其是唐定虚,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为幼子安排的春宵一度竟会是这种结局。简轻侯愤恨地瞪着唐定虚,看到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与懊恼,他冷笑道:“这下你满意了?”唐定虚一言不发,伸手要去接过云槿,却被简轻侯一退躲开。“你要做什么?”简轻侯冷声道。“替他诊治。”唐定虚淡然道。“不敢劳驾。”简轻侯绕过他就要离开。唐观上前拦住他,“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还不快让父亲给云槿诊治。多拖一些时间,就多一分危险。”简轻侯沉默。唐观见他一动不动,等不及将云槿从他手中抱过,却没遭到阻拦。唐观将云槿抱到内室的床上,退开一步,请唐定虚上前把脉。云槿脉象微弱,甚至时有时无,唐定虚眉头皱得死紧。“云槿之前吃过什么?碰过什么?”他转头问贵妃。贵妃也被云槿吓得不轻,幸而说话时语气还算稳定,“吃了房里准备的瓜果点心,碰过桌椅。”“你去把那些吃食检查一遍。”唐定虚对唐观吩咐道。唐观领命而去。唐定虚又从怀中掏出两粒解毒丸,喂云槿服下,又输了些阳刚的内力给他。好半晌,云槿的脸颊才恢复了一丝血色。“如何?”简轻侯迫不及待地问道。“性命无忧。”“那你们便先出去吧,我来照顾他。”简轻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云槿,逐客令却是对唐定虚说的。不知是不是对云槿心怀愧疚,毕竟如果不是自己安排了这次侍寝,他也不会出事,唐定虚竟是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贵妃等人也识趣地退下。简轻侯这才在床边坐下,抓住云槿的手,满眼心疼,一双唇抿得死紧。唐定虚刚要走出院子,唐观已经带着结果回来了。“如何?”唐定虚问。唐观道:“吃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他从怀中逃出一块巾帕,打开,里面躺着几根焦黑的小枝棍,“我在打翻的香炉里,找到了什罗草的茎。”唐定虚默然。什罗草虽说叫草,却是一种根茎细长的花。花无毒,茎叶里的汁却是有毒的,只是进入人体后蔓延得极为缓慢,只要及时拔除,就并无大碍。然而今天房间里有他让唐观制备的催情香,加速了血液循环……唐定虚暗自悔恨,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竟是他害了自己的儿子。唐观见唐定虚神色难看,连忙安慰道:“此事也不能尽怪父亲,只能说这下毒之人是宫中老人,对父亲的性格略有了解。”唐定虚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唐观又问:“不知如何处置贵妃宫里的人?”唐定虚闭了闭眼,道:“你去请示太后,先把贵妃和她宫里的人都禁足在此宫殿内。待下毒之人查明,再做定论。”“是。”唐观再次领命而去。却说贵妃被关,云槿自然也是不能在此继续呆下去的,简轻侯将他抱回了龙渊殿。唐定虚不愧是制毒和解毒的高手,云槿回到寝宫后,意识已经逐渐清醒。他虚弱地翻了翻眼皮,痛苦地皱起了眉。简轻侯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关切道:“现在感觉如何?”“肚子疼……”云槿睫毛轻扇。“还有呢?”简轻侯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云槿咬了咬下唇,摇摇头。“没事儿,哪里疼都跟表哥说。”简轻侯诱哄道。“还有……”云槿脸微微一红,“小叽叽也疼……”“……”简轻侯愣住了。任他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竟是这个答案。简轻侯往云槿下腹一摸,果然还是硬着的。“他给你用催情药了?”“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怪不得刚才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和上次淑妃相似的香气。云槿尴尬地点头。“自己没发出来?”简轻侯轻轻地揉了揉手下精神的小家伙。“……不会。”云槿嘟起嘴。简轻侯轻笑了一声,伸手去解云槿的衣服。云槿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按住表哥的手。禽兽啊表哥!他都这么惨了表哥居然还要戳他……简轻侯明显知道小皇帝在想什么,安抚他道:“放心,不碰你。”云槿还是警惕地看着他。简轻侯苦笑,自己在他心中的信誉就这么差吗?他伸手解开云槿的外衣,猛地将被子蒙到他的脸上,扯下裤子,低头含住。本来已经坐起一半的云槿瞬间腰部一软,倒了回去。不消片刻,云槿便缴械投降。简轻侯将口中的东西吞下,扯下蒙在小皇帝头上的被子。云槿脸色涨得通红,眼睛也湿漉漉的,左看右看就是不看简轻侯。简轻侯失笑,伸手将他搂住,轻拍着他的背,低声道:“睡吧。”云槿虽害羞,但身体的疲倦排山倒海向他袭来,没过多久,便在简轻侯的怀里睡死过去。************我叫云槿,今年十六岁。没什么好说的了,一句话不割——我特么又被人下!毒!了!怎么老是有这么多的蛋疼人士来找我的麻烦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