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槿面露惊恐,脸色煞白。简轻侯微笑着摸摸他的头发:“所以,我们告诉你这个秘密只是希望你以后能更加懂事听话罢了,千万不要把它随便告诉别人。”“那说梦话怎么办?”“没关系,我会堵住你的嘴。”云槿脑海里浮现出自己一张嘴就被简轻侯塞进臭袜子的画面,顿时打了个冷战。他想了想,又问道:“那皇伯父怎么办?”刚才两人已将淮阳王的真面目一并告知,云槿也知道了淑妃是他的人。简轻侯道:“你不需要做什么。你只需要跟紧我,我不在时跟紧唐观,不许一个人单独行动。还有,离淮阳王远一点。”云槿乖巧地点头。正说着,唐定虚在侍卫的通报声中到来了。“师父!”云槿冲过去就要抱他大腿。一想到这么疼他——虽然有时也会对他严厉的师父居然会是他的亲生父亲,云槿心里就一阵激动。唐定虚站在原地任他抱,眼神却看向唐观,似是在询问:云槿这又是怎么了?唐观低头不语。简轻侯从位子上站起来,含笑道:“岳父大人来了。”唐定虚随口道:“岳你个……”他猛然定住,不可置信地看着简轻侯,又看看唐观,不悦道:“你将实情告知于他了?”唐观心虚地点点头。唐定虚低头看着缠在自己腿上,笑得恶心兮兮的云槿,“也告诉云槿了?”唐观继续点头。唐定虚厉声道:“混账!”唐观“啪”的一声就在地上跪下了。云槿的笑容也僵了一下,他没想到师父会发这么大的火。只有简轻侯的笑容不变,“岳父大人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我就不用说了,云槿知晓这秘密也是迟早的事。”唐定虚不耐烦地挥手道:“滚滚滚,谁是你岳父。”简轻侯从容道:“我娶了云槿,您自然就是我的岳父。”唐定虚皮笑肉不笑道:“若我没记错,你才是云槿的皇后吧?你不是嫁进宫来的么。”简轻侯从善如流地改口:“公公。”唐定虚:“……”云槿和唐观不得不赞叹,简轻侯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唐定虚用怒气冲击着简轻侯。简轻侯面不改色地尽数接下。云槿默默地放开唐定虚的大腿,朝唐观招了招手,两人一同在桌子上坐下。与此同时,唐定虚运起一掌朝简轻侯冲了过去,简轻侯也在瞬间后退到了院子里。两人乒乒乓乓地在外面打了起来。屋内。云槿叹气道:“几天没见,师父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唐观心有戚戚焉地点头赞同。“不过……你不改口叫他一声爹吗?我相信父亲一定会很高兴的。”云槿摇摇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不是说要保守秘密吗?要是在外人面前一下子说漏了嘴那可怎么办,而且师父我也已经叫顺口了。”唐观道:“你真的不叫一声?”云槿道:“待会儿再叫一声吧,我怕现在叫了他会跑过来揍我。不过我以后可以叫你哥哥啦。”唐观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你说叫小罐子哥哥怎么样?感觉有点奇怪。”“……你还是叫我小罐子,或者直接叫哥哥吧。”“好的!小罐子哥哥!”“……”云槿看了眼屋外身影急速晃动的两人,问道:“你说他们这次是为了什么打起来呀?”唐观想了想道:“估计是因为那句‘公公’吧。”云槿恍然道:“公公好像是太监的意思哦,我听到过别人叫你公公的。”唐观的嘴角抽了抽,“是啊,所以谁敢叫我公公不叫我总管,我就会在暗地里揍他们一顿。然后他们谁见了我都不敢再叫我公公了。”云槿道:“那你的小叽叽还在的对吧?前两年一起洗澡的时候我看到过。”门外的简轻侯一个趔趄,被唐定虚的掌风扫到,脸色顿时一白。唐观眼角扫了他们一眼,点头道:“在的,而且比两年更大了,下次洗澡的时候再给你看。”云槿高兴得猛点头,“就是不知道你和表哥的小叽叽谁的大呢!不过看你以前的大小,比表哥现在的好像要小一点。”唐定虚也是一个胸口一闷,堪堪避过简轻侯的攻势。唐观不屑道:“我这两年可又涨了些,指不定比简轻侯的大多少呢。”门外的两个人终于忍不住了,双双停下,一齐冲了进来,对云槿和唐观怒目而视。云槿惊奇道:“咦?你们不打了啊?”唐定虚骂道:“两个臭小子,当我这爹是死的吗!”居然敢在他面前这么明目张胆地讨论这种不堪入耳的猥琐事。简轻侯也很愤怒:“云槿,唐观,你们也当我是死的吗!”居然公然讨论他和唐观的大小……不过肯定是他的比较大啦!云槿无辜道:“我只是看你们打得很开心,找点话题解解闷嘛。”唐定虚和简轻侯气结。云槿突然一拍掌道:“对了师父,既然我不是……那啥,那我可不可以退位了?”唐定虚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简轻侯,“可以啊,等你留下一儿半女了再说。”简轻侯闻言果然脸色铁青。云槿咧了咧嘴,不再多话。唐定虚叹了口气,不耐烦地摆摆手,“滚滚滚,都给我滚。现在的后辈还真是一点都不把我这种前辈放在眼里了,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们,都出去。”云槿眨了眨眼道:“师父,这里是我的房间。”……唐定虚悻悻地甩袖而去。云槿、简轻侯和唐观三人留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简轻侯不悦道:“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唐观面不改色道:“我要和我的弟弟增进一下兄弟关系。”简轻侯道:“之前八年增进得还不够吗?”唐观耸肩,“之前云槿还不知道我是他哥哥嘛。”简轻侯怒道:“你难道不觉得你站在这里浑身都在发光吗!”云槿惊呼道:“小罐子哥哥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本事?”唐观嘴角一抽,“算了,你还是叫小罐子吧,别叫哥哥了,千万别叫。”云槿失落道:“你不喜欢吗?”“……很不喜欢。”简轻侯不耐烦地打断两人,对唐观毫不客气道:“你可以滚了。”“不好意思还不能,”唐观面无表情地回视他,“我有事找你商量。”“什么事?”“冬猎的事。”简轻侯顿了顿,道:“出去谈。”云槿眨巴着眼睛,“我不能听吗?”唐观不答反问,“你听得懂吗?”……事实证明,他听不懂。一会儿这个军队,一会儿那个侍卫队,云槿听了不到两柱香就睡了过去。简轻侯将他抱回床上,盖好被子。唐观跟在他的身后进内室,道:“现在云槿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