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中。“属下救驾来迟,还望……呃……”那两个抱拳的侍卫看着熟睡中的云槿,半句话噎在了嘴里。简轻侯朝他们微微摇头,示意不要大声。侍卫立刻关切道:“是陛下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无碍。”简轻侯抱着云槿站起,“只是饿着冻着了,我点了他的睡穴。你们开门。”侍卫边开锁边禀报打探来的情况,“我们今早潜入聂府的停尸处,发现不只是聂仗,还有他大哥的尸体。两具尸体都是胸口青黑,被震断了胸骨和心脉而死的。”简轻侯点点头,问道:“其他人如何了?”“多谢简公子挂心。”侍卫道,“弟兄们皆无大碍,只是甩脱官兵后又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路人马,受了些轻伤。现在已经派遣两名健全的前往京城了,最快三日便可有回音。”说话间,门锁已然被打开。四人静悄悄地走在过道上,准备撤离。“堂堂云英帝和明英皇后就打算如此畏罪潜逃了吗?”拐角处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赫然是那晚的书生。************我叫云槿,今年十六岁。表哥居然同意那个大叔把我们关起来。我十分不理解。要知道牢里又冷又脏,还没饭吃。我快饿死了,幸亏昨天晚上在袖子里藏了两块点心。但还是好饿啊。饿着饿着就睡着了。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射射芸的地雷哇=3=~【小萌段】傍晚在公园散步,人很少,一个男的在溜小孩,看到那个男的跳山羊般想跨过小孩,不幸地是,把小孩撞倒了,那个爸爸赶紧扶起小孩,说,别告诉你妈!看着这一幕,笑屎了,哈哈…☆、第035章第035章主要事件:师父真是深谋远虑。大周朝,云英帝十八年,一月十四,多云。简轻侯闻言停下脚步,看向来人,冷淡道:“阁下何出此言。我们并未伤人,又何来畏罪潜逃一说?”何华缓缓道:“杀了聂家两位公子还不够,尔等又残忍地屠杀了知府满门。这杀害朝廷命官之罪,可是要杀头的。”“哦?”简轻侯眉头一挑,“没想到你居然主动把这个鱼肉百姓的祸患给除了,我应当向陛下谏言,好好褒奖你才是。百姓若是知道了,也一定会对你感恩戴德。”何华笑道:“简公子何必否认罪状呢,你们已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简轻侯反问道:“你又何必屡次无中生有,你明知我们的身份,早日投降认罪说不定还能留你个全尸。”何华摇摇头,叹息道:“看来简公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他拍了拍手掌,牢房中的犯人纷纷从睡梦中清醒,站了起来。简轻侯眸色一沉,“你早就将牢房中的犯人换成了自己人。”何华笑道:“简公子真是聪明,不过这聪明还是表现得晚了些。”他脸色一转,阴笑着发出命令,“动手!”简轻侯在他开口的一刹那就以极快的速度朝他飞掠过去,同时劈出一掌,直直击向他的胸口。何华轻功虽高,但内力是远远不及简轻侯的。大惊之下,他反射性地朝一边躲开,却正好给了简轻侯一个空档,逃了出去。何华低咒一声,飞身追了出去。简轻侯本不指望何华布置的人手只有牢房中的那些,但在外面的空地上看到排布有序的上百名官兵还是心下一沉。他朝前冲的步子一顿,硬是扭转过身体,从牢房顶上寻路而逃。屋顶上也是有埋伏的,但比之空地上的简直就是九牛一毛。简轻侯在他们砍过来的时候就已抽出腰间的软剑,往对方的脖子上一抹。对方连吭都来不及吭一声,就一命呜呼,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脖子上喷出,有少许溅到了云槿的大氅上。简轻侯不得不庆幸自己点了云槿的睡穴,以免他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官兵终究是官兵,再训练有素也鲜少有练过内家功夫的,简轻侯一手抱着云槿,一手持剑,转眼间就干掉了一半。此时,何华也赶了过来,他惊愕地看着简轻侯大开杀戒。京城第一才子的名头大多是在这个“才”字之上,他虽听闻简轻侯也习武并且武功超群,但从未有人见过,也从未有人听说过他师承何门何派,所以“武功超群”这一句他向来是当做奉承之言耳旁之风听过便算的。现如今,他总算是知晓了自己的浅薄。何华咬牙,上次冬猎的刺杀是淮阳王破釜沉舟的计划。大半刺客被杀,剩下逃回来的也都被淮阳王一怒之下杀了,当时的情况如何谁都不得而知。早知简轻侯这么凶残,就该多调遣一些武功高强的来,而不是只让知府衙门里的官兵在这里守着。可是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远在京城的淮阳王多半已经被抓,如果他这里再出任何差错的话,主子他……何华硬着头皮,冲撞简轻侯的后背攻了上去。简轻侯一个回身,软剑朝何华刺来。他的脸色沾染了官兵喷溅而出的鲜血,刺目而妖冶。何华朝后急退,堪堪躲过要害,手臂却被重重地刺了一剑。院子里的官兵也纷纷踩着梯子上来了,何华心下一松,正待退到众人后方,就听到远处传来了震天的声响。他回头望去,就见官府外的大道上,百十来个骑着骏马的青年人正疾驰而来,为首之人赫然是大内总管唐观。他暗道糟糕,也顾不上众人了,直接运起轻功,以最大的能力逃走了。至于主子那里,到时候再解释吧……既然援兵已到,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简轻侯又砍了两个朝自己扑过来的人,就飞身而下,跟唐观他们会合去了。唐观指挥着身后的兵士冲进府衙,见简轻侯抱着云槿朝自己走来,急忙迎了上去。他看到两个人浑身是血,皱了皱眉,又看到云槿一动不动地躺在简轻侯的怀里,立刻紧张道:“怎么,他受伤了?”简轻侯摇摇头,将云槿递给了唐观,“没,只是睡着了。”唐观抱住云槿,见他呼吸顺畅,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这才放下心来。简轻侯皱着眉脱下外袍,擦了擦剑身,扔到了一边。唐观问道:“打斗声这么响,他怎么睡得着?”简轻侯动作顿了顿,才道:“我点了他的睡穴。”唐观又不高兴了,“为什么?”简轻侯看着他道:“云槿又冷又饿,我不点他睡穴他会难受。”唐观嘲讽道:“还不是你没用,如果是我,断不会让他沦落到蹲牢房的地步。”简轻侯不悦道:“当时的情况你不明白。”他顿了顿,又问,“你们怎么会这么快就来了?侍卫说他们才刚刚派人去京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