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云槿呆呆道,“是银色的吗?”“那是银子,我说的是铜板。”老板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连钱都没见过吧,这乞丐当得太不专业了。”云槿委屈道:“我才不是乞丐。”人家明明是小皇帝。他抬头,眼巴巴地看着那屉包子,拼命地咽口水。老板也不是什么坏人,看着人家小孩子这么可怜,伸手挑了一个比较小的包子,递给他,“喏,请你吃一个吧。”云槿说了声谢谢,接过就啃,吭哧吭哧就干掉了一个。他摸了摸嘴巴,突然眼睛一亮,七手八脚地解下自己的腰带,递给老板,“这个送给你!”老板无语地推开他的手,“我要腰带做什么?”云槿把腰带翻了一面,露出了正中央那块鹅蛋大的墨绿色宝石,道:“这个是小罐子……我哥哥给我准备的衣服,他说是进贡的宝石,应该值点钱吧。”“我要块破石头做什么?”老板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接过腰带,朝太阳底下照了一下。这一照可好,宝石反射出来的光芒差点闪瞎他的老眼。老板捂着眼睛,颤颤巍巍道:“哎哟我的娘,这什么玩意儿这么亮!”他狐疑地打量了一下云槿,这该不会真的是从贵族家里跑出来的小公子吧?“很漂亮的对吧?”云槿沾沾自喜道。显然,他也看到了刚才的那抹光芒。老板想了想道:“我们去当铺吧。”“当铺?”云槿不解。“是可以把你的宝石换成银子的地方,你不是要回家么。”云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老板老泪纵横。他实在是太善良了!放着独吞宝石的美事不做,还主动带着人家的落魄小公子去当铺!实在是太值得人称赞了!要是小公子能回到家,一定要让他的家人送他一块匾额!上面就写着,行!善!积!德!四个大字。老板在心底□□地幻想着,找了个朋友看摊子,把云槿带到了当铺。当铺掌柜的显然也是个识货的。他拿着腰带,把宝石擦了擦,又摸了摸,最后还舔了舔。“呸呸”两声,他抬起头道:“小公子,你这宝石成色不错,但是还是有瑕疵,我就给你……一百两吧。”云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掌柜的被看得有些心虚,干咳一声道:“若是你觉得价格太低,那我就再吃点亏,给你一百五十两吧。”云槿还是不说话。掌柜的额头有些冒冷汗了,心说这小子看这傻乎乎的,没想到一点都不好骗啊。“……那不如这样,我给你二百两,怎么样?”“……”“二百五十两。”“……”“三百两,不能再多了!”“……”掌柜的快要崩溃了,“四百两,已经是极限了。你要是不同意,我们当铺就不收了。”老板在边上看的也是心焦。这价格一路飙升,若是他,早就当了。奈何这东西是人家小孩儿的,他不能过多置喙。这时,云槿缓缓地开口了:“这个宝石……”“嗯?”两双眼睛同时看向他。“……很值钱吗?”掌柜的:“……”掌柜的差点吐血而亡。敢情他刚才紧张了这么久,这小子是在发呆?!他刚要开口压价,就听云槿道:“那好吧,你说四百两就四百两,听你的。”掌柜的:“……”最终,宝石被当了四百两,换成了四十个十两银子的小元宝。云槿从钱袋里掏出一个,塞给了老板。老板慌忙拒绝道:“这太多了,我找不开啊。”云槿奇怪道:“我没让你找啊,送你了。”老板连连推拒,“不不不,这么多钱我不能收。”云槿一言不发地看着老板。虽然对方身上脏兮兮的,但架不住这张小脸蛋讨人喜欢,老板被云槿的小眼神看得收不了,只得手下,暗道就当自己发了一笔横财,是行善积德的报酬。云槿给了钱,又扭捏地看着老板,支支吾吾道:“老板,你知道哪儿有卖马的吗?”老板惊讶道:“你想买马?”云槿点点头:“我想回……家,这里离家太远了。”要走整整一天呢!老板迟疑地看着他,道:“要不,你雇辆马车吧?”怎么看这个小公子也是个养尊处优的主儿,细皮嫩肉的,连钱都不怎么认识,铁定不会骑马。万一半路摔死……哎呀!乌鸦嘴乌鸦嘴!善良的老板又给云槿找了个认识的马车夫。马车夫被云槿爽快的二十两银子哄得眉开眼笑,甩着鞭子就上路了。那厢,当铺掌柜的自认为宰了一个傻瓜一刀,正得意地用放大镜欣赏着宝石。突然,一丝金线出现在视线之中。掌柜的一惊,急忙仔细察看。放大镜沿着金丝的轨迹慢慢移动,最后,竟是看出了一条金线龙纹!“啊……”掌柜的失魂落魄地坐在位子上。整个大周朝能使用龙这个图案的人,就只有……宝石从他的指尖滑落,落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我叫云槿,今年十七岁。我离家出走了。虽然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的宫。大概是在垃圾车里吧?身上脏死了。不过还好我遇到了一个善良的大叔。他给我包子吃,带我去当铺,还给我雇马车!但表哥居然没有回应我的召唤,也没有脚踩七彩祥云来接我。太迟钝了。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射射芸的地雷哇,爱你么么哒~【小萌段】一朋友笑点低,经常让我们猜一些非常2的脑筋急转弯。一天他发短信问我,“你知道沙漠是被谁强奸的吗?”我说不知道,他说是塔克拉玛啊,因为塔克拉玛干沙漠啊,然后又打出哈哈哈哈哈哈就没下文了。。。第二天他室友告诉我昨天他发给七八个人都没猜出来的,自己笑到胃痉挛被送医院去了。。。☆、第045章第045章主要事件:朕找到了一份工作!大周朝,云英帝十八年,二月初九,晴。云槿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是马车夫把他推醒的。“小伙子,小伙子?快醒醒。”马车夫用手指点着云槿的肩膀,不断地摇晃他。虽说这个少年出手大方,但身上还不是一般的脏啊。比村子里最皮的孩子都要脏,也不知从哪里滚来了这一身泥。云槿昏昏沉沉地醒来,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迷糊道:“到了吗?”“到什么呀,”马车夫抹了把脸道,“也不知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查得忒严,居然连马车也不让进了。”“啊?”云槿的眼睛微微睁大。京城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