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基奇倒没被这一下弹出什么感觉,只随口应了一声,然后便发现自己正被希尔抱在胸前,躺在他的两腿之间。“怎么了?”希尔的心一下悬了起来,一方面担心基奇多想,另一方面又庆幸自己已用手指解决了曾经高翘的性器。“你应该把我叫醒。”基奇说道。他根本没想到希尔所想之事,只以为希尔是怕他被池水呛到,这才一直搂着他,把他的头固定在水面之上。“你怎么知道我没叫过?”希尔半真半假地反问。“我没感觉到啊。”基奇蹙眉道。“因为你都睡死了。”希尔拍拍基奇的屁股,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了起来。基奇穿上浴袍走回起居室的时候,庄园的仆从已经在那里布置好了一桌晚餐,希尔也换上了新的长裤和衬衫——贵族马车里的常备品,一派随意地等着基奇过来入座。由于共进晚餐的对象是基奇,地点也是起居室这种本就已经不合礼仪的所在,希尔便没有太过讲究,只如平民用餐时那样,让庄园里的仆从将开胃菜和正餐一股脑地送了进来,连伺候的仆从也没有留下。“这就是玫瑰庄园的特产——玫瑰之血。”希尔打开桌上的半透明酒瓶,将血一般鲜红的液体倒入基奇面前的高脚杯。出乎希尔意料的是,基奇并没有直接举起杯子开始品尝,而是半眯着双眼,以一种奇怪的神情打量着杯中的鲜红液体。“有什么不对?”希尔不解地问道。“……很奇怪。”基奇迟疑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和希尔解释。就在酒液被倒出的瞬间,基奇习惯性地窥探了这种葡萄酒的元素组成,而看到的结果却像之前的那股黑暗一样,让他倍感吃惊。他从未见过如此特别的元素组成,简直就像完美提纯过的植物精华,除了纯粹再不能用其他任何词语予以形容。可据基奇所知,没有哪种炼金术能够实现如此彻底的提纯,而元素本身也不应该这么纯粹地汇聚在一起。——这样的葡萄酒会是什么味道呢?基奇犹豫着,端起酒杯,小心地抿了一口。当舌尖接触到酒液的一瞬间,基奇的眼睛立刻跟着亮了起来。“好喝!”基奇脱口说道。这种葡萄酒的味道竟出乎意料的好,不仅比他新年时喝到的那种更美妙,而且就像新鲜的空气和清洌的泉水一样,有着一股沁人心脾的纯净和舒爽。“你喜欢就好。”希尔跟着举起酒杯,微笑着向基奇示意。“真的非常好喝。”基奇这会儿已将那种未知元素抛到了九霄云外,专心地品尝起杯中红酒,连桌上的主菜都没怎么碰触。于是,当晚餐结束的时候,一整瓶葡萄酒也全都落进了基奇的肚腹。然后,基奇便悲哀地发现,身体又开始不听使唤了。“葡萄酒也是酒啊!”希尔笑着站了起来,起身走到基奇身边,半蹲下身子,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一手伸向他的膝下。“你抱得动吗?”基奇撇嘴。“打赌?”希尔挑眉。“我不喜欢赌博。”基奇拒绝道。“哦,别这样,我只要一个晚安吻,如何?”希尔蛊惑道。“……好吧。”基奇想了想,点头同意。希尔满意一笑,手臂和双腿同时用力。下一瞬,基奇的身体已离开座椅,被希尔横抱在了胸前。“我并不像你以为的那样软弱,亲爱的。”希尔微笑着,将基奇抱向里间的起居室。基奇撇了撇嘴,没有应声,一直到希尔将他放在松软的床垫上,才忽地狡黠一笑,“我并没有赌你抱不动哦,希尔。”“啊?”希尔故作讶异地睁大双眼,但很快便又翘起嘴角,“没关系,就算你赢了,所以,现在,我欠你一个晚安吻。”“呃……”基奇皱了皱眉,心想,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我吃亏呢?“可以让我现在偿还吗?”希尔坐到基奇身边,笑眯眯地问道。“随便啊。”基奇耸了耸肩,保持着希尔放下他时的那副姿态,就像一只年幼的猫,虽然尚未学会猫儿惯有的优雅,却也有着天赋一般的慵懒,顽皮中透着可爱,让人情不自禁想要亲近。希尔的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动,俯下身,吻上基奇的双唇,浅尝辄止。“晚安。”希尔微笑道。基奇眨了眨眼,“……我还不想睡。”“那,我再吻一次?”希尔故意曲解了基奇的话意。“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基奇回了他一双白眼,“还有,不要再吻我嘴巴好不好,感觉……很奇怪。”“怎么奇怪?比这样做……还奇怪吗?”希尔顺着刚才亲吻时的姿势伏在基奇身上,一边问,一边朝着基奇最敏感的脖颈吹了一口热气。“啊——”基奇立刻一声惊呼,紧接着便气恼地想要抬起胳膊向希尔发起报复。但没等他完成这一动作,希尔的脑袋已埋在了他的脖颈,咬住他锁骨偏上的位置,如传说中的吸血鬼般用力地吸吮起来。基奇一下子就僵住了,伸出去的手也停在希尔肩头,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服,然后便混乱地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还该做些什么。与遭到气息喷洒时的毛骨悚然不同,柔软的唇和湿热的舌虽然也让他觉得慌恐,但被吸吮和被舔舐时的感觉却复杂得多,仿佛触感中多出了其他什么东西,酥酥麻麻地,带着某种难以描述的快意,让他纵然颤栗也忍不住想要继续感受。见基奇并未反抗,希尔的手指很快也按捺地不住地游移了上来,捏住胸前那颗樱桃似的小小突起,狎玩般地抚弄、揉捏。“呜……”基奇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身子本能地扭动,想要逃避希尔的魔爪。但酒的效力却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消退的,身体也并非真的想要逃脱。欲拒还迎的躲闪让希尔的动作越发地肆无忌惮,而希尔的撩拨亦让基奇也渐渐地感到了燥热,就好像火元素侵入了身体,沿着血管,从体表燃至心脏,然后又一路向下,聚集在那个自记忆萌生之日开始便承担着排泄功能的器官上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难道也是酒精作祟?基奇疑惑却又无法深思。希尔这会儿也很难受,身下的性器早已硬得发疼,但理智却还坚挺地屹立着,使得他拿不定主意是该继续忍耐,把持住好友这个安全身份,还是抓住这大好时机,将自己惦念多时的心上人拆吃入腹。就在希尔天人交战的时候,原本已经暗成了墨色的玻璃窗突然间迸发出刺眼的亮光,顿时如一盆冷水迎头泼下,将床上纠缠着的两人统统吓了一跳。——阿米尔,还是蒂娜?希尔惊出一身冷汗,但紧接着,他便意识到,那光不过就是些普通的灯火,并非前来捉奸的魔法,只因出现得突兀密集,房间里又一直黯淡,这才被映衬得如此明亮耀眼。 ', ' ')